【凯利斯大人有一个老学者来这里求见你。】
【那个学者?】
【自称叫哈德蒙·格桑。是个研究外族语言的学者。】
【让他进来吧。】凯利斯心想一个研究外族语言的学者来找自己干什么。
这时走来个一个白发苍苍,衣装不洁的老人。他一进来凯利斯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凯利斯大人,我这次来是像问问巴依家族的事情的。】
【巴依家族的事情还在查办。】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巴依家族何时下葬,有人帮他下葬吗?】
【这个还不清楚,然后巴依一族就此灭门了,可能最后只能葬在乱葬岗了。不过巴依家族还算有点资产,也许会给他们一块好地。】
【那天下葬了,就请告知我一身吧。我和巴依还算朋友。】
【你和巴依居然是朋友。】凯利斯没想到巴依那个人还会有个学者朋友。
【你可能不知道,巴依小时候接受过一些教育,是迈克尔家族的私生子。对于那些诗词歌赋有些兴趣。不过后来被赶出家门后,流落到了那个地方就无人再能更他聊这些东西了,除了我这个老骨头。】
【真没想到巴依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对了,那么对于发生在巴依家里的事情,你有所了解吗?】
【不了解,不了解。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德蒙连忙摇头道。
【你别紧张,我就这么问问。】
【那我告辞了凯利斯大人,打扰你了。】
哈德蒙向凯利斯告辞后离开了议政厅,再度走到了巴依家的小楼。那里的市场上,人人都在用着惊恐的语气谈论着这件事情,但人人得脸上却都挂着喜悦得笑容。只有哈德蒙一个人为巴依一家感到忧伤。
哈德蒙还记得巴依委托给自己的事情,将那块石板复刻,然后交给那个叫埃迪的人。哈德蒙已经意识到巴依一族的灭门与此事有关,对他而言现在看那个石板如同炸药一般了。
一边是好友的委托,一边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自己还有完成巴依委托的义务吗?哈德蒙走着走着来到了街旁的酒馆上。今天的酒馆人很多,人们都在谈论着发生在巴依一家身上的事情,说什么得都有,而且所有人得猜测都是巴依一家自作自受。
哈蒙德找了一张角落得桌子坐下,然后招来服务员给自己上酒。
【两个杯子,都倒满了。还是之前得卖酒。】
【巴依今天不会来陪你喝酒了。】
【我知道,你照样到。】
【你有钱付吗?平时你都是将巴依吹捧高兴了,让他帮你付酒钱。】
【少废话。哈德蒙扔出了十枚铜币。】
哈德蒙喝了一大杯得麦酒,吃了些下酒得豆子之后。开始面红耳赤起来。他看着对面那空无一人得作为说道。
【这次得事情我给你办了。就冲我们相识一场,你很恨你的那个哥哥吧,他把你害成这样。我就替你报这仇了。】哈德一把抓起了巴依座位上的麦酒一饮而尽。
【这酒算我的辛苦费了。】哈德蒙说完,回到了家中。
哈德蒙作为一名学者,在这个学院中拥有着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研究室。一间五十平米的小书房。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获得这个小书房时的喜悦之情。那时他还不到三十岁。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五十平方米的小书房既是他学者生涯的起点,也是他学者生涯的终点。
他在离学者楼两公里远的地方,在一个还算安静的地方里租了一间小房间。并不比他的书房大。那房东是一对年老的夫妇还有一个整天待在家里不成器的儿子。他们一家都靠着哈德蒙这几个租客生活。
哈德蒙将石板放在了书房里。让自己的徒弟埃德姆处理。说是作为他的作业。说道埃德姆那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喜欢龙语,但是没有好的学者收他,最终由哈德蒙收其为徒。
埃德姆很聪明但好逸恶劳和爱做白日梦的毛病害了他,他总是给自己定下一些不切实际的目标,但到了却不为此付出努力,到了目标失败的那一天,便懊恼不已。一开始哈德蒙还会安慰他,后面也就任他去了。
【那石板刻的怎么样了?还有研究室要给我打扫好来。】一身酒气的哈德蒙,扯着沙哑的嗓子质问着埃德姆。
【石板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复刻好了。书房这就处理。】埃德姆递上了那块石板。
【完全不行,跟我见到的那块石板有很大差异,你这畜牲是在丢我的脸!】哈德蒙狠狠的打了一下埃德姆。
【好好,我这就重新在做一个。】
【算了,你给我把这石板送到埃迪·邓科的手上。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哈德蒙瘫在木凳上。不一会儿就因酒精在木凳上呼呼大睡。
埃德姆看到这样颓废的老师,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往埃迪·邓科那里。尽管他都没见过埃迪·邓科的本人,甚至连他住在那里都不知道。
埃德姆在刚刚成为哈德蒙徒弟的时候,还是很尊敬这个老头的。但是到了后来,他发现这就是一个整天酗酒的废物。还经常打骂他,这不是因为哈德蒙对埃德姆严格,而是哈德蒙把自己生活的不如意发泄给了埃德姆。
哈德蒙以前也是结过婚的,后来因为哈德蒙整天喝醉后打老婆。导致他老婆离开了他,正在这时埃德姆成为了他的徒弟。
他之所以不自己亲手制作石板且送给雇主,不是因为信任埃德姆这个徒弟,而是因为哈德蒙是个懦弱并且毫无责任心的人。懦弱的哈德蒙不敢将这个带来灾祸的石板送到那个富贵的人家手里。他在那些老爷面前,心中总是会出现恐惧自卑的感觉。
想到这里埃德姆不免叹了口气,埃德姆是个爱琢磨的人。在前往邓科宅邸的路上,他是这样分析着哈德蒙的心思。他无所事事时就喜欢瞎分析,从国家大事,到老师的心思。他越是分析老师的心思,就越是痛恨着这个没本事的老师。
埃德姆抱着那被包裹裹着的石板,通过问路的方式来到了邓科的宅邸上。这时已经是落日时分,外面的警卫拒绝他进入这里。
埃德姆和那警卫争辩了一会儿,而后看到警卫要放猎犬咬他了。他才打算离开。这时正打算出去过夜生活的托尔曼走了出来。埃德姆灵机一动凑上前去,告诉托尔曼有个人托我送来一块重要的石板。
石板这个词引起了托尔曼的注意,他问埃德姆这是从那里来的。埃德姆告知托尔曼这是从被灭门的巴依手中拿来的。
但埃德姆仅仅只知道这么多了,巴依是怎么拿到这石板的,哈德蒙就没跟埃德姆说了。
托尔曼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了埃德姆一枚金币。然后回身带着那石板回到了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