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凯利斯来到一家工厂,这里的人类工人正向矮人工匠学习制造火枪,火炮的技术。矮人是个守信的民族,在凯利斯完成了维科德的任务后。那个领主很痛快地将凯利斯想要的给予了凯利斯。
工人们在聚精会神地学习着工艺,凯利斯不愿打扰他们。于是负手离开这里,他希望几年后,这些人进入工厂。在流水线上生产出一件件威力强大的武器,这样自己今日所遭遇的困难都是值得的。
【凯利斯大人,要不去底下的矿坑看看那些工人的情况吧。】吉米建议道。
【好吧,反正天冷。去那个地方暖和一下身子。】凯利斯和吉米大步走向工人的工厂。
他们看到在这个冰冷的天气里,那些工人依旧光着膀子,用手里的铁锤敲击着山岩。他们牙齿都掉光了,手臂上却有肌肉。一群不到三十多的年轻人,头发发黄,发白,两眼全是血丝。
还有一些工人,他们背负着挖出来的矿石。一个竹篓里装着满满的矿石,那些承重的矿石,压得他们弯不起腰,他们整个身体就像一个问号。而那问号在碎石遍地的地方里慢慢前行,身后的督工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们的身体。还用污秽不堪的语言辱骂着他们。
而在那些高高的吊桥上,已经看不到矮人的身影了。在最危险的山崖中获取宝石的任务交给了人类,那些人类像蚂蚁一样攀附在这上面。凯利斯亲眼看着一个人一不小心就从悬崖上掉落。掉进了那滚烫的岩浆里。
一个背负矿石的人类终于挨不住了,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脚底全是血,他连一双鞋也没有。一群矮人冲上前对着他挥舞着鞭子,那人类眼看就要被打的断气了。
【你们住手!】吉米再也受不了了,他直接抽出剑砍向那些矮人。矮人督工那里打得过人类的骑士被吓得四散而逃。一群工人早就受够了矮人鞭打,看到一个人类骑士愿意为他们出头,纷纷响应他的号召开始闹事。凯利斯看着吉米脸都气青了。
【凯利斯大人,难道这样你还无动于衷吗?!】吉米抱着那一身血污的人类对着凯利斯大喊道,丝毫不惧凯利斯凶狠的眼神。
【凯利斯?凯利斯大人来了!】一群工人停止闹事,纷纷看向凯利斯。凯利斯退后一步,手里握住剑,生怕这些工人对自己不利。可没想到这些工人纷纷鼓掌,有的甚至下跪,向凯利斯诉述自己这段日子的遭遇,他们把凯利斯当成了自己的救世主。
【凯利斯我去看一下那个工人的伤吧。】这时洛斯走上前,查看那工人的伤势。洛斯答应过格列尔以后尽可能的多救一些人。
现在这里的情况就连她都无法忍受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多健康状态这么差的人。当然这也和她从未去过魔族的那些矿坑有关。
那个工人很快就从新恢复了活力,所有人将这个当成来的神迹来看待。他们纷纷向凯利斯下跪请求凯利斯改善他们的条件。
【我会改变你们的情况的。】凯利斯这轻轻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欢呼雀跃。可他自己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在糊弄这些工人。
【吉米你给凯利斯添了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众人一回去,费坦就指责吉米道。
【这段日子关于凯利斯大人的非议很多。我看一些事情并不全是胡说。】
【你什么意思?】费坦问道。
【凯利斯大人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同胞正在受苦,而这是你亲手造成的。】
【你是让我停下这些事情吗?】凯利斯问道。
【只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我们理应保护他们,而不是让他们遭到这样的对待。】
【你的意思是凯利斯大人做错了?】费坦问道。
【是的。大错特错。】
【胡扯八道。凯利斯大人怎么会做错。至今为止凯利斯大人做出了多少伟大的事业,你能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凯利斯大人做错了事情。】
【错做了就是做错了。跟以前有伟大的功绩有什么关系?】
【呵呵,凯利斯大人的伟大还需要我多说吗?从遗迹中的血魔,到森林的研磨,就连矿坑深处的怪物都惧怕着他。这样伟大的人,他的命令我们只要照做就好了,无需质疑。如果那里出错了,那是我们的不好。】
【你这是在捧杀凯利斯大人。如果主人做错了,我们就应当指出来。而不是像你这样!】
【凯利斯大人,这家伙是对你有二心在这样。国内的那些人现在都在说你贩卖奴隶,我看他就是那些人的眼线,来收集证据的。】
【你这让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还有良心吗?】
【你们在吵什么阿。】这时候克莱尔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克莱尔聊一会。】凯利斯说完话,这两人都气冲冲地出去了。
【凯利斯在矿坑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感谢你来这。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能不急吗?就怕你处理不好这事情。】
【那该死的吉米,要是他不让我去哪矿坑,会有这件事情吗?】凯利斯责怪着吉米。
【事情未必是这样,那些工人待遇那么差。迟早是要出事的。】
【你有什么办法?】
【我这些天走访了很多矿产。老实说情况确实不好阿。】克莱尔感叹道。
【就是因为我们的人比那些矮人更吃苦耐劳,我们才能得到工作。】
【凯利斯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像个畜生一样活着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对此也很着急。可目前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维科德是为此在愿意让我们学习武器的制造工艺。】
【可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和他进行谈判了。】
【要从那家伙手里赚钱可不容易。】
【凯利斯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你今年遭受了很多非议。虽然国王默许了你的行为,但国内的舆论可没有。】
【那又如何?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有本事,他们来。用这点钱,逐渐一支火器军队。】
【人言可畏阿凯利斯。现在有一些人已经对你眼红了。他们会像陛下进谗言的,而舆论就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如果他们在你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发动游行。逼迫陛下将你辞退。你这不是白干了。】凯利斯这下一听才有了警觉。
【他们真的会这样做?】
【怎么不会。这里的情况被添油加醋地传回国内。现在很多人都对你感到愤怒。人们不关心你曾经做了什么,他们只关心你最近做了什么。如果人们以你危害立国之本为由攻击你,煽动学生之类的上街。你的情况会很糟糕。陛下并不是一个能顶住压力的人。】
【我在这里这么殚精竭虑地谋划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组建一支军队保护他们,他们却这样对我。】凯利斯气的牙痒痒。
【舆论很重要。凯利斯我打算在舆论上为你做出一点努力。另外我们还需要改善一下工人的待遇。凯利斯我们应该改变一下那个债卷。】
【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我们不能在赚那些工人的钱。我们可以改成发售战争债卷。你的火器表现得很成功,贵族们都被它折服。我们改变一下发行的方式,让贵族来买。】
【能卖的了吗?】
【你未婚妻那么厉害。她一定有办法。赚贵族的钱,不仅比有钱人的好赚,而且还不容易坏名声。】
【这个提议好。还有吗?】
【那就是改变工人的食物。我去了很多工厂,那些食物矮人吃没问题。人类就太糟糕了。】
【这可不好办。蔬菜水果在这里可是奢饰品。】
【如果不改变这一点,工人的死亡率下不来的。那土豆跟石头一样。】
【好吧。我会想办法的,得找点能替代的。】
【其次就是工资问题,我们所有的工人都是最低标准的工资。包括那些在半空中悬崖取矿石的工人。我们要像矮人那样,不同的工种,不同的工资。】
【然后还有休息时间对吧。】
【是的。我们的人快被那些矮人折磨死了。】
【好吧我去找维科德谈判。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克莱尔走后,凯利斯起身看向窗外。各种烦心的事情涌上心头。
【凯利斯你变了。】洛斯说道。
【你很不安吗?】
【怎么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可没这么狠。】
【在精灵族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只有那些心狠手辣的人。】
【但我觉得好奇怪,你变成这样。】
【好吧。我知道了,我们再去那个地方看看吧。你要有心,帮我想想这些人在这里能吃什么。】凯利斯看着窗外,这里见不到雪。却能看到地底矿坑升起的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