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张澜一个人坐在二十平米的小车库里。
这是属于他的房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地盘,没有人能侵犯这里——至少在财产权的概念消失以前是这样。
江北没有暖气冬天很冷,但卷闸门也在一定程度上抵挡了风寒。
他是个大学生——至少几个月前是,发生了一些灾变,一切都变了,他已不再是大学生了,或者说至少江北已经没有在校大学生了。
如今,方圆十里没什么人活着。街上寂寥无人,只有可怕的怪物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那些怪物让人不知道怎么描述它,各种形状都有,或许像妖艳的花朵以及荆棘,或许像长满触手的章鱼,甚至规则得近乎完美的几何体。
这个世界也许出了一些问题,人们被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弄得不是疯了就是死了,而世界本身也看上去像是疯了。
当然在这样的灾变中,一部分人因为和那些怪物接触,获得了特殊力量。被人们称为强者,强者统治者灾变后的人类社会,人类在可怕地末世中弱肉强食,艰难地生活着。
军队的人掌握了秩序。一部分没有能力自保的人被军队中的强者庇护。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军队的那些强者拥有了高的社会地位,就像中世纪的骑士。他们在城市和乡村中建立了庇护所和城堡,曾经的国家的公民沦为老人他们的奴隶,甚至垄断与年轻女子繁育的权力。人类的工业,农业,伦理观念,科学技术和哲学思想所——建立起来的一切文明,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崩塌了。这些是张澜在后来才知道的。
张澜趁着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势头最盛的那几天,去超市里抢了几次东西屯在家里。总之很平安地活到了今天。
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对张澜总是很友善,似乎很喜欢他,还和他友善地交流了一些事情,甚至问张澜有什么需要。张澜在和那些怪物们交流后,既没有疯也没有死,当然也没有获得特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