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嘭——”房门被打开又关上，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映入眼帘的是身着白裙的白娜。
“好些了。”白霄说道，即便少女没有问，但是他却抢先一步回答。
眼角的斜光瞟到白娜微微点头，左手持有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棕色的圆形药丸到右手上，四周顿时香气弥漫。
“丹药？”白霄有些不爽，自己多少年没有吃过丹药了。
“乖，收一收傲气吧。”白娜自然知晓白霄身为九劫散仙的傲气，但是还是将丹药往白霄嘴中送去。
白霄乖巧地张开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娜雪白的衣袖。
“是你？”白霄将丹药吞入腹中，一股清凉之感在体内徘徊，但是他的心思不在此。
“只是用真气引出来而已，我为了不暴露手段，把你单独带到一个房间，不过你那位老师倒是觉得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白娜的表情还是很冷漠，仿佛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只是面色有些潮红。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白娜摸了摸白霄的头，转身离开，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散发而出。
“姐，谢了。”白霄还是躺着的状态，虽然视线里已经看不见白娜，但是还是感谢道。
冰冷的气息瞬间消散。
“嗯。”白娜彻底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用最冰冷的姿态做最温柔的事，和洪荒时期一样啊。”白霄不禁感慨，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情。
可是没有剑心的我，还值得她呵护吗？
白霄没有再想下去，开始了《本海诀》的修炼。
……
“呼——总算能动了。”白霄忍着轻微的疼痛，缓缓起身，此时，他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就是一张病床，旁边有个铁架台上面放着一些药品，头上有输液的吊瓶，不过对于武者来说怕是很少用吧。整个房间简陋却干净，而且清净，也免于睡操场之痛。
门意外的被打开了，按理说此刻只有可能是田七，但有他的未婚妻在，应该不会来才对。
跑进来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女孩，和一般人不同，她的眼睛是绿色的。
似乎是注意到病房里有人，便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接着蹲下来，耳朵靠在门上。
外面的动静不小，白霄也有一点修为，轻易地便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这女娃，怎么如此不听话，现在只好去查监控了。”一道气愤的男声传来。
“毕竟是碧空圣眼，这种东西必须铲除，哪怕她是我们的女儿。”与其相对，是一道温柔婉转却凌厉的女声。
碧空圣眼？
白霄重新打量了一眼小女孩，她的眼睛除了颜色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被如此在意，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怎么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女孩长舒一口气，接着发现白霄在看着自己，脸微微泛红，问道。
“你的眼睛，很特别。”白霄回过神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啊……”女孩变得扭扭捏捏，拘谨起来，似乎对于自己的眼睛十分难以启齿。
“不想说……便算了。”白霄说道，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仿佛是因为求知失败而沮丧。
欲擒故纵！
“没有的事！”女孩连忙摆手，随后似乎是不敢再与自己对视，别开目光，道，“我父母不让我告诉别人。”
女孩口中的父母想来便是之前的男女。
“在这！”一声粗犷豪迈的声音伴随着门的打开在房间回响。
“啧。”白霄轻啧一声，不满对方的迅速。
走入门中的是一位手持匕首的男女，匕首上刻着奇异古怪的符文。
“不要！”女孩的神色变得慌张了起来，缓缓向白霄的方向后退，但是男女仍是步步紧逼。
女孩的背靠上了墙，没有退路的她向周围张望，只看见眼神平静的白霄。
“救我！”女孩大喊，白霄仍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就这么漠视众人。
男子抓住了女孩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这个人……”男子指了指白霄。
“他不敢说出去的，大不了给他一点封口费。”女子平静的语言像水一样。
一滩死水。
女孩在成年人手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匕首刺向了她的眼珠，刃上的符文绿光大起。
“啊——”
“对不起，我们别无选择。”男子把匕首拔出，将嘶吼着的女孩抱入怀中，眼角流下一丝泪痕，但是，眼中却有着“向往”的神色。
连那个脸色一直平静的女子，都嘴角扬起。
恶心。
白霄有些作呕，不过……
没有插手的自己是否更加污浊。
“这是封口费，敢说出去要你好看。”女子从包里拿出一叠钱，砸在白霄脸上，眼中充满“警告”与“鄙夷”。
白霄看了看，大概十万，为封口出手如此阔绰，那……那双眼睛的价值……是无法估计的，这件事也是绝对不能说出的秘密。
不过既然收了钱，自己就会做到，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破而后立。”白霄喃喃自语。
男子把女孩扛在肩膀上，女子则是有些疑惑，站在原地不动。男子似乎以女子为尊，也一动不动。
良久，女子说话了。
“你的名字。”
“你不配知道。”白霄打开了全身的气势，顿时巨大的威压如山一般压在男女身上。
“这是什么……”女子的身体瘫软，这些修武的平时遭受的威压都来自杀气，白霄这一手是将灵气悉数放出造成的威压，无疑是一个下马威。
不过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让对方认为自己深不可测，真打起来，白霄不认为自己赢得了男女。
“快走。”白霄厉声道。
“是，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啊！”女孩的话带有愤怒，这无疑吓坏了认为白霄是高手的男女。
白霄冷笑了一下。
“救你？你有什么资格。”白霄的冷漠轻易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但女孩看不见。
女孩暗自攥紧双拳，直到三人离开白霄的视线。
“那个女孩，会恨我吧。”白霄有些无奈。
自己救不了女孩，这是她的命。
有些事从最开始就决定了，命运是公平的，正如白霄之前所说，女孩注定会破而后立，白霄便再推了一把。
看着身上的一条黑线。
“又是一条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