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两个黑影从南江水域中来到南江大桥下。
“终于回来了,可累死我了。”
黑影浮出水面,正是林天陈祺两人。
陈祺拉着林天缓缓从水中爬出来,看上去很疲倦。
“唉,多亏有你,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来。”
两人先前掉进南江摔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被冲到了海里,还好陈祺水性极佳,带着林天重新游了回来。
“唉,不说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你还好,家里没人管你,我就不一样了,失踪了这么久,我爸妈找到我非宰了我不成。”
陈祺家虽然很宽裕,但家教也很严厉。
“怎么样?全变回来没有?”
两人先前还以为可以一直持续异形兽的形态,但游到半路突然就解除变回原形了,要不是所处水域已经平缓了,两人就交代在河里了。
“没事了,看上去和原来差不多,肤色也变回去了。”
陈祺伸出手在林天面前晃了晃,体表已经没有蓝色了。
“行吧,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希望你明天还活着。”
林天见已经没事了,也就没在多说。
“没事的,要是以前的话得掉层皮,现在变成异形兽之后恢复力还行,打不死我的。”
陈祺拍了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两人沿着楼梯爬上街道,开始短暂的回家之旅。
林天回到家中,第一时间便将湿透的衣服丢了,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让林天的思路一片模糊 ,宛如梦境,但身体实实在在的变化告诉他都是真实的。
将系统页面打开,林天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各项数据都有明显的增加,但却不算很大,林天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陈祺打碎岩体的力量,大概是他的五十倍以上。
林天越想越不对劲,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尝试着重新变成异形兽状态。
随着林天念头一起,红色的皮肤快速从皮肤下涌上体表,整个人再次变为异形兽状态。
林天来到镜子前看着现在的自己。
身体表面主要还是红色和黑色交错在一起,不算太丑,猩红的瞳孔,黑色的眼白,额头上还长着一对角,整体上像极了地狱恶魔,肩膀和手肘上都长出了骨刺,手掌上没有手指,五根锋利的爪子直接从手掌长出,看上去极其锋利,但这也使得他的手不能合隆,只能呈现张开的状态,不过这一切都是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
林天打开状态栏一看,各项数值都只有极小幅度的提升,比常人高不了多少,更没有陈祺和许晨自带的异能。
“什么情况?他们两个怎么厉害了那么多?怎么到我这里就拉跨了?”
这个问题当时林天都不好意思开口,许晨的金属异能,陈祺的伤害倍增 ,两人的能力都让林天好生羡慕,但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没有呢?这让林天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能力就算了 ,力量也没怎么增加,掉进南江时就感觉不对劲了,浑身无力,不能动弹,要不是陈祺拉着他,他现在可能都沉到底了。
“算了算了,先睡吧,好困。”
刚变成异形兽没多久,一股由内而外的倦意就涌上了心头,让林天极其的疲劳。
连忙解除形态重新躺回床上,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而林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着后不到五分钟,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异形兽的皮肤再次出现 ,体表的黑色迅速盖过红色,使得整体完全变成了黑色,眨眼功夫又从归于平静,如同从未发生过。
次日清晨,林天在一股饿意中醒了过来,立马下床来到厨房,好在准备了足够的食物,才让他免于饿肚子,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在一顿胡吃海塞之后,他的肚子依旧很饿,仿佛连同头发丝都是空的一般。
穿好衣服来到陈祺的超市,不由分说见啥能吃就买啥,几乎买光了所有能吃的东西。
由于是常客又挨得近,超市员工主动将东西送到了林天家,免去了林天搬运之苦。
随着继续一顿胡吃海塞,肚子才慢慢好了起来,停止了饥饿的呐喊。
林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摸着肚皮 ,不经感叹了一句爽了,随后又舒服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一天。
咚咚咚,一顿敲门声传来,将熟睡中的林天惊醒 。
林天揉着朦胧的睡眼,本能的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她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她本应该在m国的,现在却出现在了林天面前,这个人就是林天的母亲,白月。
白月的出现让林天瞬间睡意全无,一时之间慌了神。
白月也没有多给林天说话的机会,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屋子里,刚进屋便看到了满屋的垃圾,脸色更不好了。
“我应该跟你说过,屋子里乱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收拾,你还是没有做到。”
白月铁青着脸,找了一个没有垃圾的凳子坐下。
林天这才注意到,自己之前乱扔的垃圾已经在客厅里堆成了山。
“不是,我平时不这样的,今天是因为不舒服才”。
林天话还没说完,白月便将其打断,严厉的批评道。
“我要的不是解释,我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你没有做到。”
白月并没有给林天解释的机会 ,在她眼中,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达到预期结果的解释都只不过是掩饰罢了。
林天见白月这么说,也就没想继续说下去了,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他和白月的意见就没有统一过,虽是亲生母子,但他俩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都完全相反,这也是他不愿意和白月住一起的原因之一。
“好吧,我也没想多解释,所以你今天来我家干啥?就为了过来说我一顿吗?”
事已至此,林天也不想多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家我身为母亲就只能有事才能来吗?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白月很不喜欢林天说话的口气,感觉对她并不是对母亲说话的口气,而是对仇人的口气。
“所以你过来看我就是为了教育我一顿?这是我自己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还是回去管你的公司吧大老板。”
林天和白月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林天记事起便一直如此,白月总是以她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其他人,别人做不到就是不行。
“好吧,先不说这件事,那就说说另一件事吧,说说你这两天为什么没去上学的事,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处于没信号,后来又一直关机状态,老师到家里来找你也没找到人,后来打电话给我,我又连忙放下手中一大堆事连夜坐飞机过来找你,手机定位在南江里,你到底想干嘛?”
白月得到消息后每隔五分钟便打一次林天的电话,没有一次打通的,到门口又发现林天就在家里,本能的便以为林天是故意为之。
林天之前和陈祺去二石坡时手机便没有了信号,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后来逃出来掉进南江,手机进水自然就关机了,在水里漂时手机又掉南江里面了,定位自然而然就定南江了。
“我想干什么与你何干?你和爸已经离婚了的,姐姐现在才是你的孩子,麻烦你把精力花她身上,别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母爱了,我消受不起。”
林天原本那份欣喜已经荡然无存,也可能他就是完全随了他爸,与母亲白月完全沟通不了,别人家的孩子磕到碰到换了的是父母的一顿安慰,他磕到碰到换了的只有一顿批评,为什么自己怎么不小心?眼睛长头顶上了吗?
“你以为我想管你?现在你爸失踪了,我是你唯一的监护人,法律规定我必须管你到成年。”
白月也被林天的说话态度彻底惹火了,小时候她只是以为孩子到了叛逆期,但随着林天年龄大了,这种情况却越发严重,反正就是不管她说什么,林天都会对着干,完全不领情。
“这样啊?那没事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咱们断绝关系了,实在不行去搞个断绝关系的证书来,我可以立刻签字,保证你不会因为这份义务而受罪。”
林天这脾气就继承到了白月的,不过对方说是谁,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名义关系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