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纸真的是属狗的,一言不合就张牙舞爪,张嘴就来。
银太一苦笑了一下,这妹纸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没有比这更容易弄懂了,见她眼中闪着寒光,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既然敢调戏这泼辣的妹子,岂会不想好对策。
他看准了蓝玲快咬到脖子的时候,支撑着身体的手一松,猛向她身体靠过去,完美躲过了蓝玲的致命一击。
银太一本来就比较健硕,又是突然发力,蓝玲根本来不及没有提防,“啊!”被撞得娇吟一声。
两人又重新‘抱’在了一起。
“放开我,我要咬死你!”蓝玲错过了这一击,又被银太一死死‘抱住’根本咬不得他的脖子,气得她头发都竖起来了。
听到这句经典台词,银太一有点想笑,她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放开你然后让你咬?
那样都会放手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要不就是脖子硬,不怕咬?
不过此时也没空跟她计较了。
银太一吸收了蓝怜的灵魂后,五感都得到了质的飞跃,很清楚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与之前的不同之处。
厕所外面非常死静,连半点虫鸣声都听不到,而厕所里面更是过而不及。
之前还在灯光下飞舞的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感觉整个空间都死掉了,只剩下他们的气息而已。
这种感觉,尤其是在那道波纹状的杀气掠过之后,越来越明显了。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银太一一直没想明白。
这里平时放学后基本上不会有人来,今天自己刚好被神秘少女绑来,刚好被绑一晚,刚好就在少女离开后不久,杀气就接踵而至,太多刚好了。
恰巧银太一这人是不会相信巧合的,如果两件事偶然撞在一起还能说得过去,毕竟飞机也能撞飞机嘛,但三件事情撞在一块就绝对不是偶然。
当银太一感到这杀气后,他反而不着急跑了。
因为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猎人没有出手之前永远不会把自己暴露的。
而这股杀气太过于招摇了,仿佛就是在给他们逃跑的时间。
未出手就过早暴露自己,要不就是不称职的猎人,要不就是有绝对的自信,享受追逐猎物的**。
银太一相信,拥有这种杀气的人,不会是无名之辈。
这么一想,事情就完全明了了。
与其像盲头苍蝇一样胡乱逃命,还不如守株待兔,等待他找上门来,就算是死也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此之前这里依然是安全的,但不会很久,至于多久,就要看猎人的耐心了。
只不过这蓝眸的美少女实在有点吵闹。
不就是一个吻而已嘛,至于要生要死的。
银太一完全没法理解眼前的美少女的脑回路。
按照她的说法,当时吻的人某种意义来说并不是她,而是蓝怜,用得着这么气愤吗?
不过还好,如果是她的话,这会省了不少事。
她肯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卖了,独自逃命去,蓝怜就不一定了。
虽然如此,那蓝眸少女始终不是银太一,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想逃离这里,偏偏遇到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那能不气,简直恨透了他,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
看见她还在这里狂抓,要说明也太过于麻烦了,何况她大概也不会听吧。
银太一收起嬉皮笑脸,露出从未见过的神情,严肃道:“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你看准时机逃出去,知道吗?”
蓝玲刚开始没有听,还在那里乱动,后来才听明白了银太一在说什么,娇躯楞了一下。
听这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流氓应该说的话,她始终不相信,狠狠道:“臭不要脸的,又想打什么坏主意,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银太一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难得做一次好事,这好心也能当成驴肝肺了。
如果是平时,银太一听到她这么说,肯定转身就走,管你是死是活,但是她身体里有一半是蓝怜,
而自己确实对不起她,也不怪她。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就解开绳子。”
“哼!”蓝玲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没有反驳他,算是姑且相信他的意思吧。
银太一松了松手脚,刚想解开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警告她道:“不许再咬我。”
蓝玲心想:你当我是狗啊,要不是被绑住了手脚,早就打死你了。
现在银太一前臂是能够活动的。
但想解开绳子也并不简单,这条绳子特别长,那两个壮妹又是一番胡乱捆绑,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银太一发现身上很多死结,解绳子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这时银太一正压着蓝玲,一只手在解,一只手撑着身子,两人的亲密程度完全不亚于热恋中的情侣。
既然有动作,难免会有摩擦,虽然正专心解绳子的银太一并不察觉,但他身下的蓝玲感受就非常清晰,加上两人都一声不响,周围又一片寂静。
失去听觉打搅的她无意识地把所有集中力放在了感觉上。
她之前虽然也有过这种体验,但当时心中气恼,便不太放在心上。
现在这样寂静的情况下,马上就来了感觉。
即使她如何泼辣,内心上仍然是个妹子,
她只感觉对方在自己身上不断摩擦,还能闻到男子的独特气息,霎时间就通红着脸,不敢看他了。
蓝玲感觉对上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不管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总有一种处处处于下风的感觉,仿佛就是只有他占自己便宜,而自己在他身上根本捞不到半点好处。
蓝玲厚着发烫的脸皮,偷偷地看着专心致志解绳子的男子,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好奇,甚至有点理解蓝怜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的话应该可以慢慢脱出来了。
这两个壮妹太坑了,没学过捆绑就不要胡乱绑人嘛。
不过这一过程,印象中那吵闹的蓝玲却异常安静,倒是在银太一心目中加了不少分。
就在他们刚要解除捆绑的时候,让他们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来了。
咯。
吱。
陈旧的厕所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