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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2合1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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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衰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嘛。斗个地主还要想半天,祈祷nia?”嘭嘭地拍着桌子,希斯歌莉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面前摆满了各种诸如“稻草人于百花王历xx年欠希斯歌莉娅十万金币”、“稻草人于百花王历xx年欠希斯歌莉娅一颗超凡阶魔兽魔晶”的欠条。
顺带一提,因为纸上画了魔神之首路西菲儿的纹章,因此就算写得再随意,这些欠条也是绝对有效的。
除非稻草人也学Dio不做人一样不做魔族了。
大大小小的欠条总计有十几张,而不止这些,稻草人的宝贝植株们现在都被随意地堆放在女孩的身后,显然已经全部改姓塞留斯了。
“草宝搞快点啊,我等得花儿都谢啦~”
一旁,稻草人额角的冷汗哗哗地往下流,看得铃凉都开始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在蛇喰梦子更改了魔王城以及附属空间的规则后,但凡直接对敌方使用暴力手段的,反而会被魔王城自带的攻击禁制直接击杀,当然,前提是没有达到封王阶。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达到封王,全都是四阶巅峰。
什么,你问希斯歌莉娅?
哦,天啊,她一个连见习职业者都不是,体内半点斗气和魔力都没有的可可怜怜的普通呦女,又能做到什么呢?
于是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僵持了半天,最后稻草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身回屋子里搬了个桌子来摆到庭院里。
铃凉跟在后面帮忙搬椅子,自来熟的希斯歌莉娅则直接溜进了稻草人的房间里,从里面搜出了上好的红茶和藏在保鲜柜里的小蛋糕。
等稻草人发现似乎院子里少了个人的时候,她已经和喵嗷吃得满嘴奶油,不小心滴下的茶渍在稻草人心爱的小被单上画起地图来了。
稻草人找到女孩时,希斯歌莉娅一边往他的床上掉着蛋糕渣,一边正气凛然道:
“决斗盛宴怎能缺少美食点缀!我正在帮你挑最好吃的那些作待客餐点,不用感谢我,我一向办事周到。”
......那我真是谢谢全部挑选进肚子里了的你了啊!
被捂着胸口,一副心脏病发作样子的老爷子拎出了房间,女孩被丢在了椅子上。
圆滚滚的猫灯在桌面上弹了两下,最后滚到了女孩的怀里。
小小的猫爪子上依旧执着地抓着一块馅饼,猫灯张开小小的三角形嘴巴,乐呼呼地吃掉了稻草人房间里最后一块珍藏。
“......接下来。”心累地叹了口气,稻草人咬了咬牙,伸手一指女孩:“你这小混蛋,给我一起参加!输了就给我打屁股!”
“噫!”希斯歌莉娅大惊失色:“H!色老头!没想到你好这口!差劲!变态!不得好......”
“赢了的话。”稻草人大手一挥:“我这一园子的草药都归你了!”
“好,一言为定。”强行扯过稻草人的胳膊,和老爷子握了握手,希斯歌莉娅露出一个纯真可爱的笑容:“您真是一位温柔体贴的老先生,是真正的绅士,我魔神利维坦甘拜下风。”
......给我用自己的名字自谦啊你这个小混球!
“咳咳,那么我来说一下规则。”干咳两声,稻草人望了望铃凉:“既然之前混蛋小丫头提到了那位圣贤王,那我们今天不妨就用那位陛下创造的赌桌游戏,来进行这场赌局,而且那个游戏正好也适合三个人一起玩。”
“我有问题,亲爱的SP角色稻草人先生!”希斯歌莉娅举起了小手。
......给我见面一开始就用这种态度啊小混蛋!在我下完注后再这样,你简直就像骗长辈的养老钱出去瓢昌的败家子一样虚伪啊!
“......说。”
“听耶耶你的口气~你好像很尊重那位史上最最最帅气,最最最有男人味,最最最机智的圣贤王耶~”希斯歌莉娅一脸柯南同款天真,连声线都变成了经典湾湾腔:“可是耶耶你明明是魔族啊,照理来说不应该很讨厌那位人族的王,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这次连铃凉都捂住了脸,虽然她隐隐约约和稻草人一样,也有着一些猜想,但现在她宁愿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
太毁三观了吧喂!
希斯歌莉娅是提尔·塞留斯的孙女,仰慕老祖宗很正常。
希斯歌莉娅是提尔·塞留斯的孙女,仰慕老祖宗很正常。
希斯歌莉娅是提尔·塞留斯的孙女,仰慕老祖宗很正常。
嗯,我好了。
铃凉一脸淡定地放下了手。
这很正常。
同一时间,稻草人也将捂住面孔的大手放下,只见他慈祥地笑道:“小姑娘,虽然你的祖先是人类的圣贤王,但其实,大部分魔族对他都是抱着敬畏的态度的。
虽然很害怕,怕到晚上不愿意好好睡觉的小孩子们哭闹的时候,听到提尔·塞留斯的名字时都会生生地把呜咽止住的程度,但我们对那位从未输过一场战争的王的敬佩,却也是实打实的。
而且虽然没有人主动提过,但那个时代的魔族,包括我和我的母亲在内,有很多都曾受过那位陛下的恩惠。
很多次,魔族的老幼妇孺聚集的地方附近,总会出现那位陛下的军队不小心遗落的粮草补给车,而且是整列整列的遗落。
我们魔族虽然和人类斗了万年,但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种族,而不带理智地肆意诋毁对方。”这样说着,稻草人一脸郑重地向着希斯歌莉娅微微垂下头:“其实,老头子我,一直想和那位陛下说声谢谢,可惜那位陛下故去得太早。
不过如今遇到了你,倒也算是一件幸事,还请你代那位陛下,受我一句感谢!”
手中从猫灯那里抢来的半截馅饼渐渐滑落,希斯歌莉娅一脸震惊:“您也有妈妈?!”
嘿,你TM!
稻草人顿时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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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请不要误会。”摆了摆手,希斯歌莉娅歉意道:“我只是在感叹,像您这种类型的生物,也能拥有母亲而已。”
更过分了啊!
铃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在稻草人怒气冲冲地瞪过来的一瞬间,就又恢复了一张笑川脸,不带感情地回望着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稻草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三人同局,今天,我们来斗地主。”
“诶,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有妈......”
“啊——!我这里正好有两副牌。”浮夸地惊呼一声,稻草人忽地从肚兜——背带裤的腹袋里掏出两幅扑克,放在了桌上:“待会我们把两幅扑克打散了玩,总共一百零八张。
你们可以检查一下这两副牌。”
铃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用检查。
希斯歌莉娅饶有兴致地取过牌,打散后,挑了两张摩挲起来。
接着她无比自然地从中抽出了双大王双小王,放在了自己面前:“好,那么我来发牌吧!”
一脸黑线地从女孩手中抽走了牌,稻草人默不作声地洗着牌,接着屈指一弹,手中的牌便分成四份,一份在他手中,另外两份分别滑到了铃凉和女孩的手里。
而最后剩下的地主牌,则留在了桌面正中。
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希斯歌莉娅拿起面前的牌垛,一张一张地开始码牌。
“好,谁来叫地主?”稻草人咧了咧嘴:“事先说好啊,铃凉你输了就给老头子我老老实实回家去。”
“我赢了呢?”女子凉凉地瞥了稻草人一眼。
“那老头子我就不拦你了。”稻草人耸了耸肩。
“不够。”铃凉摇了摇头:“稻草人,你来帮我。”
“不可能。”
“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将手中的牌理完,铃凉低沉道:“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还有可能变回当初那个她呢?”
稻草人沉默不语。
“地主我的!”仿佛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女孩开开心心地取走了桌面上的牌,好像单纯只是来郊游的一样。
喵嗷在她的怀里蹦蹦跳跳的,想要给女孩提供一点支援,不过每次都被女孩的车灯抵住头顶,顶回大腿上。
打算直接飘起来的喵嗷,却恰好对上了铃凉幽冷的眸光,看出鬼新娘眼底的那抹不善完全是对着自己而来,想到什么的猫灯呐呐地垂下头,老老实实地缩回希斯歌莉娅的怀里。
铃凉收回目光。
她最讨厌这些长触手的臭猫了!
这边,摇了摇头,看着希斯歌莉娅兴致盎然的笑脸,稻草人无奈地轻笑一声。
可惜了啊,小丫头,老头子我,是绝对不可能输给你的!要问为什么的话,斗地主,老夫我可是斗了一辈子了啊!
待会,就给我好好哭着,为了自己的行为而忏悔吧!
“炸!”
四张尖子被甩在了桌子上。
两魔缓缓打出了问号。
不是,你这是什么玩法?
正常人不应该先出小牌,抛砖引玉吗?
不过,四尖炸啊...先让她走,留着大牌狙铃凉!
“没有。”稻草人摇了摇头。
铃凉同样摇头,表示不跟。
“炸!”
“......没有”
“我也没有。”铃凉揉了揉脸颊,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
“炸!”
“...没有。”
“没有。”
“炸!”希斯歌莉娅笑眯眯地又丢出了一个四联弹。
稻草人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渐渐消失,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
......
望着女孩手上最后的六张牌,以及自己手上还没打出去过的牌,稻草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之间有点转不过来。
望了望桌对面的铃凉,发现对方也是一副被炸弹炸晕了的样子,稻草人心底不由得一凉,他之前是通过潜伏在铃凉巢穴内部的蒲公英种子,“看”到了女孩和对方的赌局,知道女孩的运气好得夸张,或许还隐藏着一些高深赌技。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的运气能好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的。
不行,不管她手上剩下的最后六张是什么东西,下次他都必须先把这个欧狗给狙了!
有六张,他这里大小王都有,女孩肯定凑不出最大的四王炸,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嗯?
“667788。”将手上的牌全都洒尽,希斯歌莉娅满足地靠在椅背上:“你的草药全都归我啦,老头!”
嗯?嗯嗯嗯???
“不是,你等等......”将铃凉随手丢在桌上的牌全都扒拉过来,稻草人细细地数了一遍卡面。
没有错.....牌完全没有缺漏或者被人调换,她是真的从头炸到尾?!
他震惊地抬起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就这么输了。
自己浸yin了这么多年的高深牌技都没有展现出来,也没有什么技艺与技艺之间从灵魂层面的碰撞,自己这个老师傅就这样......被一顿乱拳打得找不着北了?!
“喂,老草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希斯歌莉娅虚着眼睛:“你不会打算赖账吧?那可不行啊,我都想好该拿你那些菜炖什么东西了。”
赌赢了就变成老草头了吗?!你也太真实了一点吧!还有炖菜?!
你做梦!给老头子把东西都还回来!
“再来!”
“啊?”掏了掏没有丝毫杂物的耳洞,希斯歌莉娅挑了挑眉:“你说啥?”
“我说再来!我的这些孩子就暂时寄放在你那里了。”稻草人哼声道:“小混蛋,你的运气不可能每局都这么好。而且所谓斗地主之道,单纯的运气,只要有了防范就不可能持久!
最后比拼的,是牌技啊!这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激烈碰撞,运气与实力之间的......”
“停一停,停一停。”希斯歌莉娅伸手止住稻草人的话头:“老爷子你这种啊,我见得多了,凭良心讲就是人菜瘾大还不服输嘛。”
“什么叫人菜瘾大!老头子我的牌技,已经磨练到了此道极致!我的灵魂沸......”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女孩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是你想不想再来是一回事,我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啦~你这里,除了这些草药,我完全没有感兴趣的东西诶,我为什么要和你赌啊?倒不如说,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拿出来做赌注?”
“老头子我要是再输了,就给你打十年的白工!”看到希斯歌莉娅小脸上【就这?】的表情,稻草人拍了拍桌子:“五十年!”
“好,成交。”希斯歌莉娅愉快地和稻草人握起了手。
一旁,铃凉默默地捂住了脸。
为什么你这小丫头会这么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