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
脑海之中,刹那间古书里的这一句话浮现出来,让孟笑槐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吧?
开什么玩笑!
癸……水?
难道是癸水???
一时间张大嘴巴,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但孟笑槐总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下裤子,看看自己下方流动的究竟是不是……
该死!
想到这里,顿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之中风卷残云。
那强烈的流动感因为自己的感知而一次次蠢蠢欲动,简直根本无法憋住!
原来癸水……是这种感觉?
这种憋的感觉和身为男人的不同。
以前还是孟楠的时候,自己若是三急,尚可以忍耐,硬生生卡在水闸之后,可为忍者猛男。
但现在……这种快要迸发出来的感觉简直是如同酷刑!
孟笑槐咬紧了牙齿,缩了缩某种植物。
她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整个人像是企鹅一样僵硬,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生怕自己轻轻一动,那摇晃的“红酒杯”就染红了大地。
“小兄弟,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走!你跟我来!”
看着孟笑槐这般面色苍白,吴力投一时间更加的愧疚和自责。
毕竟孟笑槐也是为了帮助他们抓住那老疤才受了伤。
所以一瞬间,他便伸出手来正要带着孟笑槐去找大夫。
但也在这一瞬间,孟笑槐刹那间回过神来,蓦然间后退一步。
咕噜噜……
两道灵源山中溢,瀑布喷从石窍出。
这一步后退,简直是摇摇欲坠,呼之欲来!
他娘的……怎么……女人的身体怎么那么不禁憋啊!!!
还有……你这吴力投眼睛那么好干嘛?!是不是整天偷看女人洗澡啊!
内心之中不断咒骂,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可谓让孟笑槐如今感觉到无比的耻辱,一张脸更是一时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行……自己必须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把自己的身体处理一下!
摇了摇脑袋,孟笑槐可不想让自己真的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下血溅当场!
事实上,她刚才根本没有在意,因为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让她以为这只是一种幻感。
但后来察觉到的,意识到了什么,更看到了自己衣服下微微渗透出来的红色……
孟笑槐自然恍然大悟,一瞬间拼了命的吸着气,硬生生让自己强行忍着。
但身体……可不允许自己再这样忍耐了。
“吴兄,我真的没事!”
“我……我只是手受伤了!!!”
这种着急的快要冒火的状态下孟笑槐声音响亮,又十分的仓惶。
她霎时间用大拇指的指甲狠狠的刮过食指。
手臂一伸,顿时间一道血迹也便从食指上裂开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看,小伤而已!”
“吴兄,我还有事,他日我们自会相见的!告辞!”
炉开鼎裂天光现。
不行!快憋不住啦!!!
身子一次次的挺动。
孟笑槐故意将手指上的血迹沾染在自己的身后,掩盖着自己的痕迹。
顾不上许多,这一瞬间更也来不及和吴力投他们再说哪怕一句话了!
她跌跌撞撞,夹住双腿的拼命的朝着附近的一家客栈跑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做好事,不留名。”
“哪怕是受了伤,也毫不在意,挥一挥衣袖便潇洒离去,这是英雄,真豪杰啊!”
看着孟笑槐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吴力投忍不住擦了擦感动的泪水,随即又赶紧抬起头来。
“诸位,如此正气英勇的小兄弟值得我们的掌声!”
哗啦啦——!
啪啪啪啪啪!
顿时间,吴力投和身后的两个监令司都鼓起了掌。
脖子上架着刀,老疤也颇不情愿的对着孟笑槐的背影鼓掌示意。
“好!”
“做得好!”
“好样的,小兄弟!”
方才一直在围观着监令司们捕捉老疤的看客们此时已将整条街挤得人山人海。
他们让开一条道路,让孟笑槐前行。
但……
该死!
自己现在急着找茅房,结果两侧都是人。
而且他们每个人还竟然都如此的欣慰,点头赞许。
还他娘的鼓掌,一副感人肺腑的模样?!
你们倒是让一让,让我找找茅房啊!这真的会憋死人的啊!!!
孟笑槐已经无力吐槽了。
但她又不可能真的说出来,将自己的糗事告诉大家。
事实上,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孟笑槐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决定。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
就是再过几秒钟,自己绝对再也忍不住了。
到时候……
顿时间捂住自己的脸。
一想到自己拖着一行血迹漫步在街上,孟笑槐几乎快要吐出血来,整个人一时间更加的豕突狼奔。
于是。
在这样光辉的时刻下,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与掌声赞许之下。
孟笑槐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灰头土脸,连滚带爬的急匆匆的甩下了所有人,绝尘而去!
直到终于看到一家无人挡住的客栈。
她顾不上许多,也懒得思索了。
“老板,茅房在哪儿?!”
脸色无比的通红,这样直白的询问让现在的孟笑槐难以启齿。
但都这个时候了,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客官,在那儿!”
本以为是来蹭茅房的,客栈老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但待看到孟笑槐扔下几块碎银,霎时间他喜笑颜开,指向了不远处的位置。
“谢了!”
匆匆留下一句,随即将一切都抛之脑后,拼命的朝着茅房的位置过去。
如今的孟笑槐就像是比赛到了最终的冲刺。
这个时候,呼之欲出已是到了极点,又因此更加紧张到了极点,一切都顾不上了!
“看到了!”
冲到了老板指引的位置,看到了茅房的模样。
孟笑槐咧嘴一笑,霎时间几乎是用飞过去的,轰隆一声在进去的一瞬间将茅房的大门关了上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白云深处有人家。
谁将一线通天窍,疑是银河落九天。
泪,终于和某样东西一同从两个器官上流了下来!
猛男落泪啊!
这一刻,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飞一般的感觉。
孟笑槐捏紧了双拳,闭上眼睛。
感激的泪水划破了她的脸颊,顿时间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