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伏泓安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青祝黑祝!”
“是,王爷!”
一瞬间明白了伏泓安的用意,点了点头。
孟笑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伏泓安三人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嘭的一声!
骤然间听到一声巨响,孟笑槐低下头来,蓦地就发现青祝手上再次抱着一根柱子,在瞬息间直接把欧阳的一根手指碾为齑粉!
“啊——!”
撕心裂肺的咆哮一声,身体下意识的挺了起来,准备做出反抗。
但欧阳还没来得及起身,身旁的黑祝却早就蓄势待发,一瞬间勒住欧阳的身子,让他一动不动,根本无法闪开和躲避。
“嘿嘿,小子,你是说还是不说?”
黑祝的声音从脑后传入欧阳的耳中,带着森森的寒意。
“哈哈……你们放心吧,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都已经撤离了,你们休想救回你们的同伴。”
“我……魔教中人,宁死不从!”
“所以你们休……”
嘭!
“啊——!!!”
又一根手指,被毫不犹豫的一下砸断,压成一团血沫。
欧阳不断咆哮,浑身颤抖,却一直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该死的家伙,嘴巴这么硬?”
眼见欧阳闭口不出,怎么也不愿意开口。
青祝和黑祝相视一眼,有些恼怒的瞥了瞥嘴巴。
“要不,把柱子塞进他的嘴巴里通通?”
“那样他还怎么说话?青祝,你真是个傻大个!”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
“你……哼!我就不信了,这家伙嘴巴一直这么严!”
眼看着欧阳嘴巴严得很,青祝黑祝显然没有的耐心,对于欧阳更加的凶残了起来。
这看得身旁的孟笑槐霎时间有些不忍直视。
只是这样下去……也断然不是办法。
“王爷,我来试试看吧!”
看着欧阳已是面如土色,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被弄死。
而且刚才听这家伙说,监令司们已经都被运走了?
如今一来……欧阳就是唯一的线索了,可不能不一小心给打死了!
“哦?”
正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风景。
待身后传来孟笑槐的声音,伏泓安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一阵饶有兴趣的微笑。
“你有办法?”
他上下打量了孟笑槐一眼,似乎并不太相信孟笑槐的能力。
这倒也不怪他。
毕竟监令司又不是押令司,何况孟笑槐看起来一副可怜楚楚,真善美的模样,一看就像是那种善良的老实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副真善美的外表下是一颗三四十岁,沧桑的心。
“王爷,属下……或许可以一试!”
不敢把话说满。
经验告诉孟笑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下余地。
“嗯……青祝黑祝,回来。”
“他娘的,看老子……是!”
正在逼问着欧阳,嘴上骂骂咧咧。
但一听到伏泓安的命令,青祝和黑祝又一瞬间乖巧得像是妈宝,老老实实的走向了伏泓安。
途中,他们看到过去的孟笑槐还露出了好奇的声音,疑惑不解。
“……咳咳……”
口中喷吐出鲜血,躺在地上倒地不起。
欧阳喘着粗气,面色苍白。
眼眸一抬,他才顷刻间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孟笑槐。
“哼……怎么?换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小畜生了?”
“我……咳咳……我告诉你!我魔教中人宁死不屈!”
“有种你就杀了我!”
瞪大眼睛对着孟笑槐歇斯底里的一番咆哮。
咆哮过后,体力似乎再次不支。
欧阳躺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
“哦。”
眼看着欧阳声嘶力竭,得意洋洋的躺了下来。
孟笑槐面无表情的一声轻描淡写,顿时间让欧阳脸色一变,吞咽了一口唾沫。
像欧阳这种人,他因为自己的实力所以自大,而从刚才他看到青祝黑祝的一瞬间就准备离开也是说明他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不是那种会傻乎乎留下来一较高下的傻子。
现在……再从青祝黑祝的逼问来看,这家伙应该也算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魔教中人。
不怕死,不怕痛。就是为了对魔教的忠诚和自己在教中的名声支撑着,并引以为荣。
这种人,确实可怕。
但也因此,很好对付。
事实上,孟笑槐并非第一次对付魔教的人了,对于这些嘴巴很紧,看起来宁死不从的家伙,其实她早就经验,知道怎么从另一个方面来逼问他们。
毕竟……
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是很诚实的。
“你觉得这样下去,很有意思么?”
一边淡淡说着,孟笑槐一边蹲伏下来,静静的看着欧阳。
“……”
身旁,眼看着孟笑槐十分冷静,不冷不热。
伏泓安微微一笑,一时间对于孟笑槐更加感起了兴趣,似乎也想要看看孟笑槐弄的什么把戏。
“你……”
躺在地上,没想到孟笑槐不仅不会和青祝黑祝一样气急败坏,或者恼羞成怒。
反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这种感觉,顿时间让欧阳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视,当做可无可无的东西一样,令人恼火。
“小畜生,你究竟想要干嘛?!”
戒备的打量这孟笑槐,欧阳没想到这方才被自己打得节节败退的小家伙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蠢,而且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很蠢。”
看着欧阳,讥讽的一笑。
孟笑槐翻了翻白眼,随意的就坐在了地上。
“你说你……这么下去有意思吗?”
“你宁死不屈?说给谁听呢?在场的都是我们的人,你说得再好听,魔教的人知道吗?”
“难道你以为……你被我们弄死了,魔教的人会对你哀悼敬仰,当做忠诚无比,多么伟大的奉献者么?”
她挑了挑眉毛,好像随口一说罢了。
“魔教的人什么德行,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
蓦然间戛然而止,却一瞬间闪了闪眼光,迟疑了下来。
欧阳眨了眨眼,霎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你们魔教的人哪里会在乎什么死活,你死了……他们可不会在意,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来顶替你的位置罢了。”
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欧阳的肩膀,孟笑槐继续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