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千年的时间里,伴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崩坏也在不断进化着。
在公元的第二个千年纪,崩坏兽早已今非昔比。它们进化出了极其坚硬的外壳,普通的子弹在上面无法造成丝毫的伤害。想要击穿这层外壳至少需要反坦克火箭,但这也仅仅只能击穿外壳。
在面对数十米高的高阶崩坏兽,反坦克火箭炮能造成的伤害也非常有限。
根据统计数据,每消灭一只帝王级的崩坏兽就需要牺牲五千名全副武装的普通士兵,以及大量的武装物资。
因此使用普通的军队与崩坏兽作战仅仅是浪费资源的一种作战方式。
2000年2月16日,在第二次崩坏的战场上,产生了超过五十万只崩坏兽。
而与其相对的,天命能够投入战斗的武神仅仅不到五百人。在巨大的数量差距面前,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决定,在武神部队进入战场之前,不惜代价,使用重型武器对整个西西伯利亚平原中心地区进行地毯式打击。
……
天命总部,浮空岛,导弹控制室。
一位位操作员坐在电子屏前,手指飞速按动,电子屏幕上数据篡动,一个又一个的限制被解除开来。
“天命第三,第四武器库导弹发射程序已经启动,已经瞄准了西西伯利亚O-12,O-28区域。”
奥托坐在主坐上,双手插在胸前,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周围人员的报告。
嗒,嗒,嗒。
奥托睁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道旧世纪的金色玫瑰边纹怀表,看着三根指针交叉在了一起,他吐了一口气。
呼~时间到了,塞西莉亚,这是唯一能剩下给你的时间了。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中央屏幕,那是整个西西伯利亚中心地区的地图,但现在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满了各种各样标注点,而每一个标记点都对应着一颗破坏力极其强大的特制崩坏能导弹。
2月17日,12点。
“开始攻击。”主座之上,奥托不带丝毫感情的下令。
轰!轰轰!海底发射系统,一枚枚崩坏分裂弹从弹道腔中呼啸而出,突破海面,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这是希望,也是毁灭。
……
西西伯利亚中心平原上,一道道的火光从天空中洒落,剧烈的爆炸气化冰雪,掀开土层,产生了巨大的热风,瞬间摧毁着平原上的一切。
位于爆炸中心的崩坏兽,即使拥有坚固的外骨骼,在极高的温度中也瞬间化为了灰烬。
之后的一个小时内,爆炸声和火光成为了这里的主题,天命武器库中几乎所有的重型导弹都挥洒在了这片雪原上。
但这一切,对于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来说,绝对的值得。
另一边,西西伯利亚边缘地区,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站在高处,远眺着西西伯利亚雪原的中心,看着远处雪原上的点点火光,感受着来迎面而来的微弱热风,她好看的眉头却一点点的皱了下去。
她回过头,看着后方正在运送走的难民,这里的难民都是她和带领的小队救下来的,虽然有数百人,但也仅仅是雪原上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在一场巨大的战争面前,一个人的生命显得微不足道。
这一次的崩坏扩散的非常之快,崩坏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占领了大半个西西伯利亚,为防止崩坏的继续扩散,天命提前了计划,决定牺牲掉整个西西伯利亚 ,来换取作战的机会,而救出难民的这点时间,是塞西莉亚努力争取来的,但也只有这样一点点了,因为她也明白,过长的推迟计划将会造成更大的,难以弥补的损失和伤亡。
她静静的立在雪中,黑白双色的作战服衣摆在风中摇曳,而身如雪中坚毅的墨竹,纹丝不动。
……
2000年2月16日5点,全部武神部队进入西西伯利亚平原。
“这里的爆炸余晖还没有消散,并且可能存在还没有死亡的崩坏兽个体,请大家注意一些。”
时雨绮罗蹲在焦黑的地面上,眸子里莹莹光点闪烁,她的视野化为黑和白两个颜色,慢慢的属于崩坏的气息在她视线中晃动起来,那是一条条紫色的、斑驳的线条,它们有的印刻在地面上,有的飘散在空气中,扭曲着延伸向四面八方。
“这里有崩坏兽的血迹,虽然干涸一段时间了,但既然有血迹,就代表还有崩坏兽在轰炸中存活了下来,而且绝对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个体,有很大可能是崩坏帝王。”
“帝王级的崩坏兽吗?真是难办啊。”高岩上,齐格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神色中透着丝丝的烦躁。
在几天前,那个自称卡斯兰娜家族的先祖的人使用天火刺穿了自己,不同于幻觉,那种出自天火圣裁的那种燃烧感和刺穿感无比的真实,那种痛苦让齐格飞现在还心有余悸,但是那是被存储的数据吗?是巧合还是真是有先祖看到了未来,做出了预言?
他抬起手,衣袖漆黑的作战服下面,一根根蓝黑色血管肆意的游动着,犹如活物。
不可否认,那个自称先祖的人的确打开某种开关,让一种沉睡的力量从齐格飞身体里苏醒了起来,一直强大的,充满破坏性,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同时,随力量一同苏醒的还有一种疯狂,混乱的意识,站在阴影处,仿佛另一个自己。
“齐格飞队长,我们要继续前进吗?”时崎雨罗站起身,继续打量着四周。
闻声,齐格飞收回思绪,目光划过前方满目疮痍的干枯平原。
“……”
“继续前进,暂时不要去管那些残留的崩坏兽,我们的目标是第二律者,只有解决了她,灾难才会停止下来。”
“是!”
……
西西伯利亚平原北方的边缘地区,海水翻卷,阴云密布,一艘破冰船在海浪种迅速的航行着,一路向南。在船头上用红色的字体印着一串醒目英文,翻译过来就是一个女性的名字——柯微。
船中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年岁快六十老人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玻璃窗口前,看着外面布满阴云,海水翻涌,他的心情也仿佛和这天空和大海一般。
咚咚!咚咚!门外轻快的敲门声传来,老人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进来吧,门没有关的。”
门口,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年轻的女性走进来,她礼貌的对着老人鞠了鞠躬,反手关上门。
“哦,是诺丽亚啊,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老人和蔼的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不用了,老师,我站着就好了”诺丽亚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犹豫。
“没事的。”老人又喝了一口咖啡,转过头,目光看了看身后的诺丽亚,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
“唉,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我知道不满的不止是你一个人。”
“没有,老师,我没有对您不满,我只是……”
“我知道的,问吧,他们都想知道些什么?”老人拖过椅子
“老师,那个,老师,我们这次极地考察要这么急促的折返?”
(全书完,作者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