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面是一个金属质感很强的走廊,墨冰牵着我的手把我领了进去。
往里面走过几个门之后,里面变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阵歌声。
“Stand up, all victims of oppression——”伴随着雄壮而又熟悉的歌曲,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歌词没听清楚,但这个调子太熟悉了。
突然,我身体一顿。
原来是这样,之前关于墨冰组织的种种猜测也有了些头绪。
推开走廊尽头的门,墨冰牵着我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巨幅的红旗,上边是黄色的镰刀,齿轮和铁锤,下边挂着一张巨幅的世界地图和一张巨幅的北美地图。
哦豁,所有的猜测都有了结果。
墨冰似乎对我丰富的表情有点惊讶,但随后摇了摇头,只是弯下腰跟我说不要把在这里看到的东西告诉别人。
墨冰好像认为我不明白这些东西。
也是,这具身体原主人作为贫民窟女孩,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贫民窟女孩,这副身体居然很完美,除了有点矮……
我们走在大厅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在忙着各种事情。
一路上时不时有人冲着墨冰打招呼,但大部分都被她无视了。
被无视的人倒也不生气,反而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大概是羡慕?
……
“嘀嘀嘀——”墨冰抬起手腕,看了看她充满科技感的手表,眉头一皱,步伐开始加快。
墨冰把我带到了大厅周围的一个貌似休息室的地方,把我抱到了椅子上,并叮嘱我不要乱动,乖乖等她回来,然后就离开了,神态有些焦急。
还是第一次看见墨冰露出冰冷之外的神态呢。
我摇了摇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复古风的房间,一张张挂毯披在周围的墙壁上,地上也有厚厚的毛毯,房间内侧墙壁的正中央还挂着一副油画。
看惯了科技风之后,看这种复古风格的房间真是太舒服了。
只是这幅油画有点熟悉,但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叫什么来着……”我一边想一边在画旁边踱着步子看着油画。
“自由引导人民。”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身后是一位养尊处优的白人女性。
“安塔莉娅?”我小心地确认到。
“没错~”安塔莉娅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脑袋,直起了身体。
“墨冰去开会了么。”安塔莉娅自言自语道。
开会吗。
“那…那你为什么不去开会呀”
我记得安塔莉娅还像有某个官职来着。
“她的那个会议会议我不用参加也没法参加,后勤人员的会议在下午。”安塔莉娅微笑着说。
“嗷。”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带了点鼻音。
……
“嘀——”墨冰站在门口边的扫描仪扫描瞳孔之后,面前的金属门打开了。
“我很抱歉。”会议桌尽头的发言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会议提前了。”
“他们提前行动了吗,劳伦斯?”一位男性举起机械臂询问道。
“是的,根据欧罗巴帝国官方通告,确实是提前了。只是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他们,总部也只能猜测。”被称为劳伦斯的男人说道。
会议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帝国居然没有掩盖住。”
“毕竟东境十三城全部起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欧罗巴帝国已经气数已尽了。”
“如此反动的政权就让他们崩溃的更彻底一些吧。”
“安静。”发言人轻咳了一声。
会议室又恢复了安静。
此时墨冰正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冷漠地盯着会议室的巨幅屏幕。
“世共也下达了之后的行动方针。”劳伦斯说完打开了手中的电子备忘录。“要求我们动用积蓄的力量,在北美这边做些动作,拖延住华盛顿的精力。”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劳伦斯说完之后盯着会议室里的众人。
“或许,我们可以在南方煽动一次针对华盛顿政府的罢工,毕竟南部地区的经济还是非常依赖人类劳作的,而且我们在南方的势力也更加丰富。”最先提问的机械臂男人说道。
“北美已经多少年没出现罢工了,弗德,这会完全暴露组织的”劳伦斯回答道,“不过,我们或许可以策划一场游行示威,针对北美可能的插手行为,这比罢工要温和得多。”
“我没意见。”机械臂男人耸了耸肩。
……
我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安塔莉娅,她正奋斗在自己的移动终端上。
“你为什么也在用终端呀….”我小声地询问道。
“什么?”安塔莉娅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我。
“你为什么也用终端呀….算了没什么。”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这个么?”安塔莉娅扬了扬手中的终端,“不然我用什么呢。”
“脑机交互什么的….不是有那种数据传输方式么…”我看着她说道。
“小曦,世界的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哟,虽说已经有了脑机交互原型机了吧,但离技术完全成熟还差了好远的。”安塔莉娅重新放好终端,“所以办公什么的还是要靠这个。”
“而且,”安塔莉娅顿了一下,说:“我并不是完全的改造人类,或者说,我的机械化程度比较低,之后一个机械眼球,一点人造器官和一套小型的电力系统,对了,还有个最低标准的人体数据终端。”
“这样呀….”我迷迷糊糊地也不明白其中的一些词汇。
“那小曦是完完全全的原始人类吗,没经过改造的。”安塔莉娅摸着我的头说。
“大概是吧….”习惯女性的摸头杀之后我也不再和以前一般,十分羞耻了,只是有点不自在,而且还有了一点舒服。
“那生活也会有些不便吧。”
“还好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现在来看,我来到这个世界只有短短几天而已,而且真正地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只有不到两天。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也过得非常快,期间安塔莉娅也回到工作状态几次,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和我闲聊。
通过闲聊,我也了解到了许多网络上了解不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