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西门庆。
我是这么喊的,但我和她们所呈的姿势完完全全是背对的。
也就是说,我看不到她们。
所以我就这么爬起来,然后一扭头,看到的是她们看大猩猩的样子。
就像是...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妹子了』那种既视感。
“嗯!?”我发出来了疑惑的声音。
并没有认知记忆的女孩,化着淡妆,看着也是堪堪成年的样子,配上简短的头发显得很清新。
“颜九月,你这个男友看起来不是很聪明。”
“不是看起来,他就是不聪明。”“笨蛋,明明没睡,装什么。”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说:“一时的睡眠,和头顶长草显然前者可以被轻易舍弃。”
“明明放松的手突然握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很紧张。”她指着我的手,我顺着看去,自己的手仍然紧握成拳毫不放松。
“....”
学姐捂嘴轻笑,说:“那么紧张干什么,她可不敢对我做那些事。”
“怎么就不敢了。”那个女孩满脸的不服气。
“试试?小老弟,上,揍她。”
至此我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关系匪浅,这时候还在合起伙作弄我。
我才不上当。
“这家伙还不是太蠢。”那女孩子微微眯眼,“我是唐梅雨,颜九月最好的女朋友。”
“是女性朋友。”学姐补充说道。
“闺蜜?”
“是女朋友。”
九月学姐踮起脚,在唐梅雨的后脑上敲了一下。
“过分哎!”唐梅雨抱头蹲下。
“再乱说我把你阉了。”
“听到了吗,那谁!你再乱说,我的女朋友就把你阉了。”
然后她遭受到了学姐的一顿欧拉。
样状凄惨。
“真过分。孤僻的同学,快和你学姐说说,别弹我脑壳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叫....”
“九月经常这么称呼你,比起名字,这个叫法更适合这个情况。别说了,快帮我把九月拉开!”
我想了想,没有动。
不愧是我。
女友和她的闺蜜闹矛盾,我要是去帮她闺蜜....
我是在找死。
片刻后,唐梅雨抱着头蹲在一边哭诉着。
“九月你真过分,人都要傻掉了。”
“还办不办正事了。”学姐说。
“什么正事啊?”
“还装傻。”
“被你弹的脑袋昏胀,要亲亲才能想起来。”
“爬。”学姐直接背过身,转而把目光投向我,“这场戏,好看么?”
我尴尬的挠挠脸:“嘛...你们闹就别带上我了吧。”
学姐若有所思的咬着指甲,过了一会才开口说:“也是,还没用过就把你阉了好像很可惜。”
她好像说了很恐怖的话。
但这是好久之前的对话了吧!为什么现在才接上啊!难不成学姐的反射弧超长?
“哈!?”
我瞪大眼有点不可置信。
“今天你先回去吧,本想偷偷对你做点什么,但看这情况也没有机会啦!”
她的脸上笑靥如花。
完完全全没觉得这是个很恐怖的话啊!
“做点什么...指?”我试探性的问问。
她突然红了脸,用手指在我手上捏起一小块肉狠狠一掐。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突发奇想的在学姐的头上狠狠的rua了一把,看着学姐羞恼的样子,赶忙丢下一句:“告辞,我先走了。”就想离开。
“梅雨,你要装哭到什么时候,帮我送送小老弟。”
“真过分,这明明是你的事。”
“嗯?”
“嗯。”
态度变得真快啊,我不禁在心里如此吐槽着。
“我自己走,不打扰你们了。”
唐梅雨流露出极其害怕的神色,说:“别啊,我送你一程!”
于是乎,唐梅雨和我肩并肩的往玄关走。
考虑到背后学姐似有似无的眼神,我只好小声问道:“你似乎很怕学姐。”
“你是说九月啊,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很正常。”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和你这么说吧,呃,你要先保证别和九月讲,也不要去求证。”
这种事,我一般都会说『那算了,不听。』但这是有关颜九月学姐的事,属于例外,自然是洗耳恭听。
“一定,我保证。”
她刻意再压低了声音,说:“怕她哪天突然不在了,会让我留下遗憾。所以,你可别让我失望,你对她很重要。”
“呸呸呸,什么不在了啊,虽然人生有意外,不至于这样担忧吧。”我反问。
“所以你对她很重要,非常重要。类似的话不要和她说,千万不要,你敢说我就敢弄死你。”她十分认真地说道。
“什么鬼啊!”
她没有再回话,听得一头雾水的我在留意到学姐那似有似无的眼神以后,没有再敢问下去。
我换上鞋子,趁着视觉盲区很快地说:“她对我也很重要,这种话不用多说。”
她微微摇头,没再开口。而在我离开玄关推门而出以后,她便返回了颜九月学姐的房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
九月学姐...又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唐梅雨如此的警惕呢?
我和学姐认识也是在一年前,她作为社团招新的主要工作人员让入社的我得以结识——毕竟美术社里有这么一位萝莉学姐是一个很大的噱头。
可爱,温柔,有点腹黑的萝莉,怎么看都让人有一种怜惜保护的欲望。
而这一年间,在和学姐真正确立关系之前,也只是朋友,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按我的想法来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足以说是那种郎情妾意的情侣关系,只是朋友以上,较为熟悉的朋友,是关系极佳的异性朋友。
一年间发生的事情有很多,要一点点归类很难,简简单单的浏览而过以后我便放弃了。
实在没有头绪。
用钥匙打开家门,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回来啦』没有回应,从而确定家人还没回家。
已经三点了,但距离他们下班回家还有一段时间。
照例给家人打了电话问了回来的时间,很日常的对话。异样的是老妈在挂断前让我关好门窗,说是这两天县里不太平。我简单的应了一句,也照做了。
点开本县的微信公众号,关于这方面的也只是说有罪犯落网,看起来没有危险的事。
我打了个哈欠,想着在家人回来前再睡一会,于是回了房间。
这一觉很是安稳,并没有做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