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讲到关键的地方…真是烦人啊。”我看着面前的生物，嘀咕了一句。
“煌焱，你上吧。”
“…你不上吗？”煌焱此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我只是负责治疗的人罢了。”我挥了挥手中的“法杖”，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说那也不是法杖吧…”煌焱显然还是知道我手上的东西是什么的，但也只是吐槽了一句，然后就冲上前去了。
「MagicRankB·生机·渐愈」
好了…星见月小姐，我们可以继续了。
「你这家伙…还真会使唤人。你以前也是那么使唤他的吗？」
以前的话…我估计会自己上的，不过现在没有什么负担了——说起来还真是奇怪。
瞥了一眼煌焱与熊鏖战的身影，煌焱稳稳的压制着巨熊。
「唉…我说到哪了？」
规则神其实是之前的人类那件事。
「MagicRankC·调和·风行」
“感谢！”受到了加速的影响，煌焱得以迅速闪开了一次攻击。
「呃…真的没问题吗？感觉你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也是无关紧要就是了。
「我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获得永恒——也许在当时看出来只是个妄想，但是，我做到了。」
「通过对EX阶法术的研究——是我自命名的，意为S阶之上的法术——我绘制了我命名为创生的法术。」
…那种程度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呢。
「所以说我可是很厉害的啊」
我的脑海中复现了星见月小姐挺着胸的样子。
煌焱那边倒是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毕竟本身实力就不弱，那我就来收个尾吧。
「MagicRankB·制裁·光罚」
从她那里偷学来的法术——其实包括一些治疗术之类的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不过就按照我那时的光亲和度完全就是照明术的水平，更不要说我使用起来还要把D.R换成M.R了。不过现在可就不太一样了——
我看着从天而降的光束精准的完成了补刀，对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回头的煌焱笑了一笑。
“现在，让我们继续前进吧。”我的笑容是无害的笑容，真的。
“…这是哪门子恶趣味啊。”煌焱扶了扶额，然后只能听从我的话继续向前走去了。
…看着煌焱的背影，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星见月好像说的没错…我好像的确有些问题——在行为上的，似乎是被诱导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性格上。仔细回想起来好像之前去买衣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揉了揉有些发烫的右眼，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应该。
「你刚才释放的是某种神术改编的法术？」
是的，没错——
我将“法杖”重新背回了身后。随着煌焱向前走去。
一个朋友教我的罢了。
「看上去规格还是蛮高的…算了算了，今天被打断太多次了，搞得我都有点不舒服了。明明应该是我的主场——不应该是我长篇大论来叙述我的伟大事迹吗？」
呃…那您继续。
「…总感觉好像在被人瞧不起…我当时研究的法术全名是“MagicRankEX·始源·创生”或者用另一个非标准框架来说的话是“MirageRankEX·创生”，我能够利用这个法术创造生物，但当时有一个问题。」
让我猜猜…你启动不了？
很常见的套路，强大的工具的启动往往都会需要一些先决条件，而如果结合一下已知事实的话，就不难得出结论了。
「…光凭我的魔素没有办法启动。我原本的计划是用这个法术为自己重新塑造一副永恒的躯体的，为此我特意去解析了一些生物的样本。结果最后却发现无法启动。」
于是你就用月之星的魔素了？
「哈…果然被你猜到了。不过其实这完全是一场意外。」
意外是指把月之星弄炸了吧？
「并不是…是“昭示”仪式先失控的。我为了引导狂暴的能量散逸不得已使用了当时没有经过实验的创生——从结果上来看，我虽然没有失败，但也算不上成功。」
恩…是指你沉睡了三千年这件事情？
「…还有我头上和身后的耳朵和尾巴。最关键的是作为我的成功的重新塑造的身体现在竟然还不在我这里…」
…意识的外貌也是会随身体而改变的？
「或许只有创生才会有这个功效吧。」
没了？
「没了。」
真短。就算给你主场你也完全不能说很久呢。
「无论在传奇的事情，在说给别人听的时候都是那么一文不值，不是吗？」
…那倒是，如果你当时没有利用那种能量会怎么样？
「大概帝国会早灭亡1000年吧…当然，也不会有我现在和你这样聊天了。」
真是双赢的买卖…你赚了。
「但你也没在历史书上听过我的名字吧？说到底其实我收益的只是验证了我法术的可行性罢了。」
你不也达成了“永恒”吗？
「你说这件事情啊…我其实已经后悔了。」
要是我可不会后悔…这不是件好事吗？
「你会明白的…作为愿神的你也将会是永恒的存在。我现在明白了…其实我追寻的东西，在一开始就毫无意义。我想要留存于世的理由无非是人世间的情感…但在我醒来之后，我已经被历史遗忘了——我不在属于这个世界，这样的永恒，似乎依旧是脱离了人性，和我当初所唾弃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现在还没有，但终有一天我会和他们一样。」
…哈，我可不会想你那么想。你所在意的，无非是你曾经认识的人全部消散吧？无非是在孤独中丧失人性吧？
「…」
不，这些其实可怕也不可怕。失去是必然的东西，但如果因此而不去接受的话就会很麻烦——当然，我没有经历过太多，所以我的话并不能作为权威——甚至我自己能不能做到都是问题——不过现在似乎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话——在无数岁月后，至少还有我和你存在不是吗？
…啊，似乎太过煽情了。不太应该那么说的。总感觉只有恋爱小说会那么写。
不过…永恒的说法…一直都是相对的吧？
「对啊…绝对的永恒就是一个悖论。」
…也是，根本不存在能够真正永恒的东西。所以建立在永恒之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妄想而已。
「所以当初的我还真是幼稚啊…」
如果算你醒来的天数的话，你似乎也比那时大不了多少哦？
「年龄和成熟幼稚又没有关系，比如你。」
我？不，我远远算不上成熟。
「所以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活了两辈子了还是很幼稚啊。」
二人终归于沉默。
远远的，水晶的塔身浮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