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RankA·毁灭·真空域切割」
虽然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种将法术名咏唱出来的施法方式——但没办法，这的确是最泛用的施法方式。
那悬浮在空中的书籍——姑且先那么叫它——感觉到四周环境的异动，书页飞速的翻动，尝试用一些防御性法术来抵御这次攻击。
但是——随着它周身的空间出现了扭曲，无形的刀刃就直接将它化为了纸屑。
“那么弱…”我略微有些吃惊，“还以为要和他周旋一会的…”
果然是我想多了吗？这种书籍型的魔物，无论在哪里都会是小怪一般的等级吧。
我使用这个看上去很炫的法术实际上是为了防止造成多余的破坏——弹射物类的法术如果被躲开那就很糟糕了。
我信步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上随意取下了一本书。
看了看书名，《原典》。一本在我看来几乎是毫无意义的书籍，其枯燥程度甚至比我那本的《占星术导论》更甚。
摇了摇头，但我还是决定打开稍微浏览一下。毕竟是千年前的版本，我也想看看有什么区别。
得多亏文字在这千年之中都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让知识得以无障碍的传承。当然——语法上固然是有一些区别，但并不影响阅读。
“创世者…划天为十重：「守恒天」「基石天」「辉耀天」「凯旋天」「均衡天」「裁定天」「静谧天」「睿德天」「原初天」「空」。凡善者逝，皆以自身功德入天…”
…都是这种，在我看上去几乎毫无意义的东西。就算现在是用古老的字体来展示出来，似乎也是一样。
我合上了书籍，将其放回书架。
那么多的书，想要找到特定的书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哎…
我回到之前惨遭分尸的魔导书的位置，从地上的残片里拾起一片比较完整的书页。辨认起了上面的文字。
上面没有文字，因为上面绘制着一个法阵。
法阵…？许多没见过的矩阵构造。
我顿时起了兴趣。
我学习法术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直接将法阵复刻一遍——这样虽然很明显不是那些学院派的做法，但我也没有去过魔法学院——所以我也无需遵守什么安全法则，更何况，我从未失手过——呃，大概？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炸了当时半个宿舍，自己在床上躺了两天。
不过我从未听说过有人用和我一样的方法学习法术的，明明是个很方便的方法。
我拿着这片残页，找寻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看上去这里是阅读区，书架离这里都比较远。用于实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驱使着普利希克粒子汇聚于法杖之上，按照书页上的顺序勾勒起了最外层的法术指示符。这个法术指示符并不是MA.R或者DI..R，甚至也不是之前星见月像我展示的MagnitudeRank…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我变得更加谨慎了一些。
接下来是框架部分。
框架部分…
框架…
没有框架？
我从未见过没有框架的法术，难道说这个书页上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半成品？不应该…被刻录在魔导书上的法阵一般都是施法者用以短咏唱施法的要素。这种媒介施法除了魔导书的每一页都很昂贵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缺点了——不过这玩意现在是很少使用的，因为现在很少有法术有价值被永久刻录在魔导书中了，现在流传的都是一些有些年头的魔导书了。
因为似乎魔导书的制作方式失传了？还是没有原料…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现在确乎见不到这种东西。而就在刚才，我就破坏了这样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我可真是浪费。
不过那种状态的魔导书也不可能再利用就是了。
我准备继续复刻下其中的矩阵，然后试试看效果。
矩阵…虽然没有系统的完整研究过，但很明显有些地方已经违背了大部分法术的通常构造，从一种很令人意外的角度。
在收获了某些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知识后，我发现其实法术这种东西虽然魔幻，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遵循大部分物理定律的…
对，大部分，还有一部分能让一帮科学家从棺材里爬出来——
这可不是比喻，是真的可以做到的。
啊…总之，我想表达的是，这个矩阵十分反常识，是针对这里的原生住民而言的，而我算是半个原生住民。
这种矩阵的分布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就如同电路的分布，但是其中的原理我并不知晓多少——我毕竟不是学电路的，就算是，按照我这个不怎么听课的性格，估计也记不住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只是感觉，感觉会有某种共通之处。
“这个折角…然后链接第一个施术单元…结束。”
看着桌上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由普利希克粒子组成的法阵，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尝试注入魔素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准备实验操作。
……
“绯？”当煌焱意识到他是身后已然没有了那个少女的时候，他有些奇怪，但却没有惊慌。
她不会有什么事情…他就是那么想的，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也不一定帮的上她。
以上都是出于直觉。仅仅只是直觉。
“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吧…”煌焱将思绪放了回来——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奇怪的。
大门背后，并不是什么大厅，而是一片星海。此刻的煌焱，正漫步于星河之间。
“我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
无垠的星河只是静默着。
理所当然…群星永远是沉默着的。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煌焱看着四周的异状，暗暗思考着自己能否从这里离开的可能性。
不过可惜煌焱不是岚曦，算不出来什么精确的概率。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参数来参考计算。
煌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
“命运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一下的。”
叮——
硬币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平稳的落入了煌焱的手中。
煌焱却没有去看。他缓缓的抬起头，望着远处的一颗星辰
“来吧…这片空间的掌管者，你有何事要与我一叙？”
“很聪慧…不知名的闯入者。”
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却能清晰的被煌焱捕捉到。
“这枚硬币，原先就是只有一面的。”煌焱笑了笑，“我可不像某人，我做事永远只有一种方式，不存在可选性。不过很可笑的是这枚硬币却又恰好是他给我的。”
“…吾无暇听汝多言。”
“所以，你要什么？我身上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星时计。”
“星…什么？”
“汝身上携带了损坏的星时计…”
“果然那小子家里不简单啊…”煌焱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知道所谓的星时计是什么了…就是绯月咲的怀表。之前他还嘲笑过这个怀表精致的像女孩子喜欢的工艺品来着。
“所以，你要拿走它？那我岂不是很亏。”
“非也…吾要将其修复，借你之手与应得之人。”
“…所以最后还不是不属于我。”
“此乃命运…”
“不可违逆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煌焱摆了摆手，将损坏的怀表取了出来。
命运是否真的可以违逆？如果可以的话，那占卜的意义又何在？
煌焱曾经无意间看到了绯月咲的一篇笔记，上面有大量的推演和神秘学演算，似乎是用以证明命运不是既定的。…但很明显，因为不能自洽的缘故，所以根本无法进行论证——因为从现有的理论来看是不可能论证这种事情的。
不过，他却很固执的去尝试证明，难道他想改变什么？
现在看来，没准是想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吧。
破损的怀表在一股外力的作用下缓缓离开了煌焱的手掌，然后被一股魔素流包裹了起来，散发出来柔和的蓝色光芒。
这种魔素气息…和已知的都不同，更多的带着一些神秘气息。
片刻后，光华散尽，一个崭新的怀表就出现在了煌焱的手中。
“汝可以离去了。”
“我要去往何方？”
一道门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女孩，她到底是谁？”
“汝终会知晓。”
一股外力将他推搡进了门内，煌焱的眼中一片白光闪过，再次定睛是，眼前就是奢华的水晶大厅了。
望向远处二层虚掩的大门，煌焱深吸了一口气——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需要冷静一下，至于自称绯的少女…反正她也暂时不会有事情，先让她折腾去吧。
PS：我鸽了几天了？忘了。（趁没被打死之前赶紧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