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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博士在刚见到魏彦吾的时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
当龙门币小姐打开门的时候,这位当今的龙门城城主正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阅读着一份博士并不陌生的材料————那是他根据切城的情况进行的总结。
凯尔希正稳稳地坐在侧方的沙发上,见到博士和阿米娅到来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到自己身边来。
在凯尔希的对面则是一名钴蓝色头发的近卫局警官,博士看向她的肩章,上面的星级赫然显示博士眼前这位看似不大的少女居然是近卫局警司。
“有点眼熟啊……”博士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虽然现在说有点太迟了,不过我还是代表龙门欢迎你们的到来,博士和阿米娅小姐。”魏彦吾起身一一和来客握手,道:“你们来的正好,凯尔希女士正在向我说明切城的情况。”
博士沉默地点点头,带着阿米娅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我就暂时不打扰你们啦~”龙门币小姐完成了任务,选择暂时回避:“关于经济合作的相关问题我会在会议结束后把条约交付到阿米娅小姐的手里,记得明早给我答复哟~”
不待众人再说些什么,龙门币小姐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会客厅,借着楼道的拐角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那么请继续吧,凯尔希女士。”魏彦吾平静地看着手中一直不曾放下的简报,说道:“我很想知道那天罗德岛到底是怎么从切城的人海里面钻出来的。”
“我一直都在强调,罗德岛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堪堪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凯尔希道:“无论是干员们的牺牲还是物资药品的支出,都远超出了罗德岛能接受的程度。”
“可是你们居然活下来了,而且还能躲开乌萨斯军警的追捕和天灾的袭击。而且感染者出现在乌萨斯的地盘意味着什么……”魏彦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博士,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组织能做到的。”
“既然魏公这么想知道,那么不妨来请当事人说说当时的情况,如何?”凯尔希的眉头一皱,罗德岛为什么当时在排外极为严重的切城的这类问题是无论如何也要回避的,凯尔希只得让博士讲述了自己在切城指挥作战的事迹,好拖延一下时间。
“请便。”魏彦吾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刚好也想和博士交谈一番呢”。
“…………”被众人目光聚焦的博士依旧沉默着,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会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
“魏公明知道我会说些什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博士把身体陷在松软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哦?博士这话我倒是不怎么能听的明白。”
“那天龙门参加了切城事变,对吧?”虽然是问话,但博士的语气还带上了肯定的语气,甚至接近于质问。
魏彦吾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他丝毫没有被博士所震慑,反而手持暧昧的态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地说道:“博士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默默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罗德岛确实在切城遇到了整合运动的围堵,但是并没有受到乌萨斯的追捕,那么魏公为什么笃定我们会被双方夹击呢?我想大概是魏公根据“以往经验”猜测的吧?”博士道:“我们在撤退的时候没有受到过多阻拦,甚至连人影都没见着几个,那么这些把切城填满的人都去哪里了呢?”
“我们还遇上了他们的领袖,名字叫做塔露拉,魏公你听说过吗?”
“………呵呵呵呵,没有。陈,你听说过吗?”
水被一饮而尽。
“呵呵呵呵………”博士和魏彦吾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直到博士有些喘不上气了才停下,互相戳及痛处的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转移话题。
合作谈判,聊不下去的一方就是输家。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关于龙门战术合作协议的内容吧,我承认这份材料的价值很大,但是龙门并不需要过多的外部武装入住。”魏彦吾道:“近卫局能处理好大部分事情。”
“恕我直言,魏公,我并不认为近卫局能完善地处理这些问题。”凯尔希道。
“我需要一个理由,凯尔希女士。”
“首先,近卫局只有对付手无寸铁的暴民的经验,而没有对抗有组织,有纪律的武装组装的经验。而这恰恰在罗德岛的业务范围之内。”
“近卫局的干员配备有最精良的装备,并且每个近卫局干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这时坐在对面的警司发话了。
“我的意思是………那又如何?近卫局并不万能。”
“你什么意思?!”陈的柳眉倒竖,似乎很不满凯尔希的轻视。
“陈!他们是客人。”魏彦吾皱了皱,出言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什么的陈。
“我知道,在他们没有违反龙门法律之前。”
“如果陈小姐愿意,我宁愿现在就被逮捕,然后待在安全的大牢里,嘲笑龙门的陷落。”
“你!!”陈作势要拔刀。
“陈!!出去!”不同于陈的年轻气盛,魏彦吾根本不为所动。只要对于龙门有利,就算凯尔希站在龙门城墙上当着全城人的面骂他三天三夜都可以,这点刺连林和大帝嘴甜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基本上可以当做毛毛雨。
“哼……”陈带着怒气,气冲冲地走出了会议室。刚才倒不是她真的想要拔刀,只不过是想着塔露拉在切城,一时控制不住了而已。
“年轻人还需要打磨打磨。”魏彦吾带着歉意说道:“我对此感到很抱歉。这样吧,我报销诸位来龙门的各种开销,就当作陈无理的赔罪,如何?”
“年轻嘛,不碍事。”凯尔希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
然而谈判还在继续,博士趁着间隙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残阳如血,浸染西南的天空。今天的夕阳没有云朵,唯一的不同便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在天空划出断续的伤痕……恍惚间,陈怒气冲冲的脸和塔露拉那张暴怒的脸庞在记忆中不断重合,直至一个模样。
“大概…是错觉把……”博士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