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治愈魔法不造成坏方面的影响,再加上手术刀的精准切割,犹如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就这样,时间持续流失,不留恋,不回头。
墙上的挂钟,分针在表盘上踱步数圈。
终于……
所有手术工作包括所有细节全部完成。
不用缝合线,直接用治愈术将所有切口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切开过一般。
我长出一口气。
就像潜泳到氧气刚好用完,浮上后的劫后余生感与畅**。
用眼神询问在监控生命体征仪器前的薰·雪莉。
“数据稳定,一切正常。”她迅速报告。
结束了。
我深深看了仰躺在手术台上的润·福安一眼,他呼吸平稳,神情安详。
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三人互相点头。
“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了。”
“小佑子,结束啦?结果怎、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应该吧?”沁大姐在门外等候多时,手术室门一开,就冲上前来问询,语无伦次。
薰·雪莉又是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往另一边的楼道走去。
“嗯,放心吧,沁大姐。”偌大一所医院还是有人关心我的,我感到心头一暖。“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好好的,不知道比刚来医院的时候健康多少呢。”
我稳住沁大姐,然后用表情向她示意,让她先离开。
因为走廊那边走来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院长好。”
“院长好。”
“嗯……”
手术过程,只要院长愿意,就可以了如指掌。
每一件手术室内发生的事情,都在院长的监控之中。可以在院长室的终端观实时看到。
现场莫名陷入短暂沉默。
“请恕我先离开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丰医生直接申请离开。
“嗯,去吧。”
无以言表发,等着他先开口。
“干得不坏嘛,没想到你还真有这种本事。”
“幸不辱命。”
“您看我还有多久能获得真正的行医执照而不是临时执照呢?”
“哼,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你们拿到这种东西,不然让那些苦苦工作多年才拿到的资历老的医生情何以堪。”
确实如此,但我就是要表现出这种强烈的意愿。他自然也清楚其中缘由:
我缺钱——极度缺钱!
这么一台手术,虽然我还没有过目具体的账单表。不说手术难度,单从手术时间长度来看,这台手术费用一定高得惊人。
估计麻醉剂花的钱都有几十金币。
要知道,当初洪·安东尼在任时期的沃德华中等学院,一年学费100金币,那是史上最高学费了。
虽然是我亲自主刀进行的这场手术,虽然一共也才三个人进行手术,不存在多人分钱的情况。但因为是临时执照,对于最后收入分成的问题,有非常大的弹性。
像我这样的实习生,没有经验、没有阅历、没有历史成绩,更重要的是没有背景、没有人为我撑腰,一定是处于弱势地位。
院方想要坑我、压榨我,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请问这台手术我最后大概能够分到多少钱呢?”
“多少钱啊,呵呵,那我得好好想想……”他煞有介事地将手托起,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大概能够分到二三十金币的样子吧?”
“二三十金币……?”
低得离谱!我一共欠了二十万金币,像这样大消耗的手术一台才赚二三十金币?那一共得连着做多少台?我会累死在手术台上的!就算自己的治愈术再好也顶不住。
“别这么不高心,年轻人总是这样,过分高估自己,好高骛远,而不能安分守己,好好地认识自己的处境。你现在的工作一个月都才几个银币,现在不到半天,一下就有二三十金币了,换作别人偷着乐都还来不及呢。”
“不好意思院长,我不想跟你兜圈子。”这些阴阳话术我听得就反胃,“你也看见我的实力了,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当成不会动脑的只会工作的牲畜,一股脑的把我的价格压低,我可不干。”
“哼哼,那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本这么说。”
“就凭我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手术。”
二人对视,电光石火。气势分毫不让。
……
恢复清醒的第一时间,润大叔就赶来致谢。
“谢谢!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的命啊!”润大叔不断鞠躬,与之前并不瘦弱却显得寒酸的身子相比,现在他已经重新焕发活力了,这也是手术过程中我不断施加治愈魔法的结果之一。
“这,您太客气了。”“……”
他让参与手术的三人都请出来,丰医生因为手上有事推辞掉了。
他并不富裕,给不出什么巨款作为回报,最后把带来的新鲜果蔬作为报答。
我和薰·雪莉没有拒绝,都收下了这些东西。提着手里的蔬果,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非常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家人,还是在老朋友的支持下才继续来王都看病的,不然早就放弃了。”
“救治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过是尽本分罢了。您不用太客气。”
“你的那些好友劝你来王都继续看病是正确的选择,你也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他们都是好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互相珍惜好好相处啊。”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啊。”润大叔感激之情无以复加,连用了四个好字。
因为先前提到过的种种,手术费用可是非常高昂,更被说王国内第三大的医院了,费用高昂程度更上一个台阶。
说句对本人有些冒犯的话:润大叔无论从外表还是举止,还是从他的求医经历来,看上去都不属于家境富裕的那一类人。
等待润大叔离开,我跟上了正要移步的薰·雪莉。
“是你吗?”我对着薰·雪莉问道。她身上隐约浮现出大家出身的气质,如果她是什么隐藏的大佬,我并不会感到意外。
“你在说什么?”
既然她不愿意透露,我也不会不识趣地深究下去。
“总之谢谢你的帮助。你的技术很到位,堪比职业人员。”
“你也干得不错。”她说道。
“你不怕失败吗?”
“为什么怕?”她用问题回答问题,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怕我是没有经验的实习生什么的,怕参与一场注定失败的手术什么的。这可以一趟浑水。”
“实习生不一定就没有经验,我也是实习生。我对我自己的水平心里有数。”
她刮来一个白眼,好像听到了什么愚蠢的话。
“我觉得你很有自信,就索性信你一次试试。”
最后,她又补充道:
“况且,我可不想丧失做医生的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