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
由于这巨大的惊吓,我以我所能达到的最快撤回自个儿的脑袋。
一下子栽到了地板上。
∑(❍ฺд❍ฺlll): “人……床底下有……有人!”
我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每次都滑倒在了地上,莫名其妙的液体不知何时流淌在地面。
起不来了,起不来了……救命啊。
床底下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刚才就看出来了,那是个头。
“还有一个啊。”
背后传来了虚无缥缈的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但是转向背后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 ° △ °|||)/“谁?是谁,出来!”
无人回答,一片寂静。
“嘀嗒!”
有液体滴到了地上。
“在哪?”
“不,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救命啊!”
我滚出了那个房间。
可是这刚一出门,一团腥臭的粘稠液体就从我的头顶砸下,将我再一次砸倒在了地上。
“啪嗒!”
“什么东西?好臭……”
猩红的粘稠液体盖在了我的头顶,黏连在我的手臂。
在这重压之下我的脸直接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甩不掉?”
忽然,一阵疼痛和瘙痒感在沾到了红色液体的地方出现了。
不对劲,这些东西有鬼!
我对着墙壁尽力地去磨蹭擦拭,试图去除这些奇怪的腥臭液体。
可是它们就好像单面胶水一样,根本就离不开我。
“不行,这玩意太痒了,受不了,滚下去啊!”
他们就像生了根一样,死死地扎在我头上,手臂上。
瘙痒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
用指甲去去除那些早已紧贴皮肤的液体,这是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
但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这去除的效果并不好,但是那种疼痛与瘙痒的感觉大大减弱了,并随着我指甲的不断滑动出现了一种别样的**。
一旦停下,疼痛与瘙痒就会再一次袭来。
直至当我的手指深深嵌入温热的物体中时,我终于害怕了。
可是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它们在不断地深入着。
面前的镜子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呃…啊…呃呃救,别…快停,快停下!”
“咔嚓,咔嚓。”硬物之间的碰撞。
“你也有罪哦~~”耳边传来小女孩轻快地笑声。
一堆非人的怪物顺着我朝后的大腿攀爬着。
“咔咔咔……”
穹顶出现了缺口。
红白混杂的组织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呃啊……不要继续啦!”
“啪嚓!”
手指刺入,再一次划出。
灰质,髓质……已经不知道是何等程度的伤痕了
那是一张从染坊里脱出的脸。
色彩齐全。
“不要啊!”
“啪嚓!”
好恶心……想吐……
“啪嚓。”
……
————————
“咳咳咳……”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是凝固的血块。
窗外依旧是深沉的黑暗,我并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确实还有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我背靠着墙壁,整个人呈大字型歪倒。
我的头很完整,但是那一地的头发和一片头盖骨以及头发上乱七八糟的各色液体却在告诉我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故意把我这样摆着好吓人是吧。
我站起身来,再一次打量着周围。
“还在三楼吗?”
那种粘稠的古怪红色液体已经消失了,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乱七八糟的脑浆和血浆。
(¬~¬)真伤脑筋~
起身向后看去,可能是因为这次离得远了,所以房间的床底下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没必要再回去看了,我现在就要跑,没人能拦住我。
我说的!
“砰!”
结果刚迈出3步就一头插在了地上。
凭着微弱的光勉强能辨认出地上横亘着一个黑糊糊庞然大物,刚刚绊倒我的不过是一部分。
我就怕地上是具尸体,想也不想地爬起来继续跑。
走过长廊,回到二楼,看了眼自己的房间,本来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更是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吱呀!”
二楼往一楼的楼梯显然并不是那样的好,每一步都会发出那种老化木板特有的吱呀声。
这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房中。
来到一楼,昨天的剩菜似乎还摆在厨房的门口,但是当我靠近细看却再也没压制住倒腾的胃,大量的胃酸裹挟着未消化的残渣向我口鼻涌来。
蔬菜汤已经所剩无几,干涸的锅里早就黏连满了白花花,绿油油的各种真菌,一个个菌落残骸长牙舞爪地对着我微笑,几只白胖胖的蛆虫正在一片叶子上蠕动着,蠕动着……
=͟͟͞͞(꒪ᗜ꒪ ‧̣̥̇) 我之前不会喝的是这个吧……
等下!衣服!
但是奇怪又万幸的是,衣服很好,至少没有什么虫子隐藏在里面,只是件普普通通的衬衣与一条黑色的百褶裙。
万幸万幸,要是刚才我在山上捣腾出几条虫子来,那才真是吓人呢。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
不从正门走,恰好厨房门口就有个小门,直接从这里走吧。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鬼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或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不过昨天也没有照例在白色空间里见到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没死透呢?
出了门便是一个小坡,山上有一间紧缩着的小屋,但是我并不想去管那么多,直接选择了一路小跑到村口。
没有人来拦截我。
除此之外,我还有了新的发现,像个村庄又回归到了和上次安德莉亚带我来时的状况,寂静无人,且存在强烈的中断感。
虽然我对这个奇怪的现象很感兴趣,但是无论如何,逃命要紧,这诡异的地方可绝对是一个大杀场,绝非久留之地,要知道我刚才可是已经死了一次。
很快我就逃窜出了村口。
但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我依然没有能离开这里。
无论怎么向前向左向右。
最后都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感觉我已经站在了彻底疯狂的边缘。
o(╥﹏╥)o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路过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啊?”
无人回应。
面对这种状况,我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村子。
无论昨天晚上吃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因为那天晚上的伤我又饿意又一次拧巴着我的胃,但是起码我现在不是昨天那么的饿了,浮银也是稍稍的有了一定规模。
在又一次牺牲了某棵小草后我再一次地端着离态浮银再一次踏入了这场看起来必死无疑的棋局中。
这次大概已经不是眼睛一闭就能过的关了。
全靠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