璺非常正式地面对着我,正非常认真地准备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我明明说他是无脸男但又知道他是正式的呢?
我私底下称呼他为无脸男纯粹就是他自己针对自己的脸或者是我的加了某些不知明的操作,导致我对他的脸无法联想,也无法记忆。
这就跟某些数学公式是一个道理,我见了,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并且一旦脱离书本,我却根本回忆不起来那公式究竟如何如何,偶尔看见了,也没能构成任何的回忆与联想。
也就是说,尽管见了他么多次,我还是不知道他长啥样的。
“能等一下吗?”
“干嘛?”璺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
但璺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起了我:“你想要什么关系呢?”
“亲人。”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呢?”
(๑•̌.•̑๑)……“大概是我觉得只有亲情是可信的啊,什么友情爱情都是建立在脆弱的联系上的,所以也就这么希望了。”
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向我提出了一个反问:“但这种联系的建立几乎不可能自主,难道不是吗?”
“所以只是希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没法强求,就要接受,好了,既然今天是你本人来了,那我就力所能及地给你点帮助吧。”
嗯?璺居然破天荒地提出要给我帮助?我没听错吧?他除了陪聊以外真的还能提供别的帮助?
“你要简单粗暴直接平推的,还是要灵活运用并且思考的?”
✧٩(ˊᗜˋ*)و“那还用说嘛,我才不想动脑子。”
“啧,我忘了跟你说了,你考虑一下,你这么选的话今天头发就会变成全白了啊,选另一个才是纯正黑色,这你得……”
˚*̥(∗*⁰͈꒨⁰͈)*̥哇哦~“还有这等好事?”
“你……算了,我就说嘛,去吧去吧。”随着璺的大手一挥,周遭的白色一下子就不再平静了。
“诶?帮助呢?”
“回去再看,持续时间是一天,你们那边大概是24小时1.2421秒差不多的样子。
而今天我赋予你的力量这是时效性的,这就导致如果有人在高纬度上扭曲时间效力并不会变长。”
(๑´_`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感觉好麻烦的样子。”
“只是告诉你会有误差,你不是曾经拿到过一个可以调控时间的盒子嘛,当它的扭曲中心离你不超过102.37米的时候你身上的钥匙可以触发,消除它对你影响的一半,超过这个数那么你将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它发动的时间依旧计入其中,所以有效时间可能在你完全感觉不到的情况下流逝因此这就是误差。”
(๑•̌.•̑๑)ˀ̣ˀ̣“咦?盒子?我没记得跟你说过这些啊?”
听闻此言,璺骤然停了下来,双手偷偷地拧动着。
(✿゚▽゚)?“嗯?怎么不说话了?”
“不说了,你回吧。”
“啪。”随着他的双手合十,阴深幽绿的光芒极速地吞噬着白色,我一下子就从一个较为温暖的空间掉落向了一个冰冷刺骨的地方。
(づ> _<“哇~好冷啊。”
周遭的空间是如此的冰凉空虚,尽管脚下没有任何踩到地面的感觉,但又没有任何下坠的危险感。
( ・᷄ὢ・᷅)“我刚才是不是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了?还是说,他其实有偷看我?”
唉,算了,根本防不住他的。
与其说是防不住,更不如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防。
故意就某些目的冲他发点火又感觉很不好意思。
毕竟除了他以外也就,没几个人对我好的了。
可是,因为每次见到他之前总是会有极其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的心情往往很差,对他的话语总是不太友善。
对那些态度恶劣的人唯唯诺诺,百依百顺;对自己好的人恶言相向,这虽然在想象中是糟糕透顶的行为,但是这就是普遍存在于人群的事实。
我……不太想这样,但奈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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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法太清晰地知道这儿的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但是墨隐估计约摸有一个多钟头了。
而屋子里是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了。
既没有冲突声,也没有叫声,整栋房子像往常一样保持着自己的死寂。
在屋外等候已久的墨符早已坐立不安。
焦急地向一旁的墨隐提出自己的焦虑:“大哥,你说小若影会不会出事了啊?”
墨隐并没有直接回答墨符的询问,从一开始,他就注视着手上那来自江若影的指骨。
面对这一切墨隐却只是怔怔地坐着。
墨符贴近了墨隐,轻轻地在他的耳边互换着:“大哥?大哥?你在干嘛?”
“你绝对没事的!”墨隐突兀地跳了起来,事情发生地的过于突然,以至于墨符压根没反应过来,二人一下子便撞在一起。
“小符抱歉啊。”
“大哥你怎么了?”
墨隐起身,拉起了墨符,并替认真地掸去了墨符身上的灰。随后才解释起了他所得知的状况:“尽管刚才这跟指骨有复苏迹象,但是当我给予她的残骸诱导却没有反应,那就说明至少她还活着。”
“是嘛,但是为什么小若影不出来呢?”
“可能遇上麻烦了,我去看看,小符你在这别动。”
但墨符不无担忧地拉住了墨隐的手制止道:“可是大哥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让我去就好了。”
“别吵!”墨隐咬牙切齿地甩开了墨符的手
“我们走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要是你出事了,那我做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被墨隐甩开的墨符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墨隐看着眼神躲闪慌乱的墨符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没事,小符你关心我,我知道的,我也没有责怪你什么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安全全的,所以你在这里好好的,一定要冷静,等我就行了。”
“冷静……”墨符低低地念着。
“对,就是冷静,一直念下去,念就是了!”
说完墨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这栋二层小楼的大门之中。
冷静冷静,话虽是这么说但墨隐本人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哪儿冷静了。
面具下的脸庞已经到了扭曲的边缘。
他现在可是后悔极了“如果不是墨符在这我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进去,但现在就算墨符在以后也绝不能再让她一个人犯险了。”
“连让你趟雷都答应,你自己都搞得那么蠢好好意思说别人!只要你肯出言反对我绝对义无反顾地上啊,混蛋。”
一楼,尽管在门外已经观察过多次了,但墨隐第一时间还是被室内整齐干净的景象给震住了。
“难怪她会说,这里不太像是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而墨隐同样注意到了挂在墙上的那诸多头颅,确实无法分辨出那些究竟是什么生物,总之墨隐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见过那些奇奇怪怪的兽类。
整个一楼只有一个大厅和楼梯,也确实没有太大的调查意义,既然她刚才说过一楼没问题,且自己此次进来的目的也只是找人,因此墨隐在一楼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冲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嗯?鞋子?”
就在他刚刚踏上楼梯之时,墨隐的眼睛一下子就被这这个楼梯最不和谐的因素给吸引住了。
急归急,但注意力仍然要集中。
虽然这鞋子是很整齐地摆放在楼梯脚下的,但相较于整体的恢宏大气以及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氛,这鞋子确实有些突兀了。
“不仅有些破,而且好像表面还有点潮湿,难道说……啊,这不就是她刚才穿的鞋子吗?她在这放双鞋子是为什么?难道是要做什么标记吗?”
墨隐抬起头看向了楼梯,肃穆且端庄。
二楼……有什么在吗?
墨隐忽然意识到了自己额角的冷汗。
墨隐的一只脚踏上了楼梯。
风平浪静。
“还是速战速决吧。”说完便快速登上了二楼。
几个呼吸间,墨隐就已经抵达了二楼的走廊之上。
但一切依旧静悄悄的,鲜红的地毯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些许诡异的妖艳。
墙上那诡异的画像上,浴于血中的骑士依然跪着,向着那黑色的“罩袍”。
“呼。”
墨隐突感背后忽然袭来一阵阴风。
“谁!?”墨隐猛然回头望向背后的楼梯。
然而楼梯上显然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未注意到背后的画像上,那黑色“罩袍”已然举起了手中那隐藏于阴影之中的腐朽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