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邪恶、**”的火焰毫不留情地仅仅只是席卷着我身上的衣物。
“小灰你在吗?帮我弄件衣服呗!”可惜没有任何回答,合着,这还真是个精神世界呀,那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与此同时,我的背后传来了山脉断裂之声。
当我回头望去之时,恰巧撞见了那一片片的冰川因为不明的原因而不断发生着崩塌。
一眼望不尽的雪崩从山顶开始了。
这心相,我完全不了解,而这雪崩的异象究竟代表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个人感觉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安德莉亚!你干了什么啊?”
可安德莉亚明显茫然且不知所措,她慌乱地试图拔腿逃离,可是脚仿佛冻在了地面上一样难以脱离,片刻之后,不光是她的脚,连她的整个人的行动都不再利索了。
在隆隆的雪崩声中,我只听安德莉亚有些艰难地向我求助:“我好像点燃了什么东西,快帮我,我出不去了。”
合着你进去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是吧?但现在说这话已经没用了,可我要出去拉她,必定得到外面去。
可我现在是身无寸衣,怎能如此就冲出去。
“害,现在想这有啥用?反正这儿也没有异性的,就当是在女澡堂里了。”
于是我一咬牙,踏出了火海,可惊奇的是,当我踏出那的那一瞬,身上的衣服就恢复如初了。
噫,还好是个不真实的世界呢。
否则我还以为得被迫裸-奔了呢。
有了衣服,那我这出于长期社会影响而出现的羞耻心也就过去了,于是乎,我飞奔回了安德莉亚的身边。
而雪崩,已经到了眼前。
我抱住安德莉亚,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后拽去。
牙关已经紧紧锁死,可我拔的双臂颤抖了,腿钝了,也未能移动她分毫。
“哇呀呀,给我动啊!”
恰此时,雪已经到了眼前。
那满天的,飞扬的白色洪流,咚咚响着,上一刻还远着,下一刻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我强忍着放开安德莉亚自己转身逃跑的冲动,哆哆嗦嗦的上前去挡住那片雪崩。
我心想,我都死了那么多次了,总不能被自己杀彻底死吧,那当然是在雪冲到我的脚下之后,我才这么想的。
雪消失了,我的所谓心相整个只剩下了残余着少许白斑的癞头秃头山岗。
“呼,呼。”安德里亚已经能动了,她正扶着我的背,呼呼的喘着气。
(∩ᄑ_ᄑ)“大姐,现在行了吧,你要是这不行,就爱说不说了吧。”
“可以,可以,火焰没有伤害你,说明你没有任何敌意。”
随着雪崩的消失,这一切暂时消失。
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中年人在呼叫。
“不好,我的宿主在苏醒!”
“哈?你别跑啊,事情还没说呢。”
但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此时我眼前的安德莉亚双目无神地站着,身子歪七扭八的摇摇欲坠。
我赶忙上前将她接住,搂在了怀里,这才没让她栽倒到地上去。
那个修轮胎的中年男人手持着草叉,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可能是安德莉亚乳名的单词缓缓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小灰,出来,帮忙翻译。”
灰风倒是爽快,毫不遮掩的告诉我,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回答我:“那是个名词,应该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别的不知道。”
好罢,我知道他会通用语的。
“叔叔你别担心,她没问题的。”
那中年男人望着地上早已化为碎片的屋子怔住了,突然,他有些惊恐地转过头来,向我问道:“你们是谁!”
果然他是不记得我的。
不过他记不记得我对事情的影响并不大。
此时的安德莉亚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空洞无神的目光飘散在长天之上。
她仅仅只是醒着,没有多余的反应。
我只能是将安德莉亚横抱而起,准备将她交给这位大叔。
可他却猛地摇了摇头,双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他双手合十,脸上满满皆是惶恐与不安:“您能制服发疯的安德莉亚,是外来的超凡者对吗?那您能不能带着我的女儿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
“求求您了,她被恶灵附身了,时常会做出些危险的事情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被发现暴走,他们就会杀掉我女儿的,求您了。
本来5年前,我们在奥布里男爵那里工作,我们被派到这里当税务官,可是,没几天我就发现我再也离不开这里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千万别去寺庙,所有的外来人最后都会消失在寺庙里。”
此时山脚下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某个熟悉的地中海僧侣的带领下朝着山上走来。
中年男人扯着我的裙角,宝贵的眼泪流淌在干瘪枯瘦的脸上:“求求您,带她走吧。”
“好。”
反正那个恶灵暂时也不会攻击我,我要他回答事情,他还没说来着。
望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我选择从山的另外一边绕道下山。
由于没有路,所以我们下降地很快。
片刻之后,人声消失了,密林的树木是很好的隔离带。
这期间,安德莉亚没有哪怕一句话,也没有动一下。
这反常的状态不禁让我直犯嘀咕,该不会是成植物人了吧,从我自己良心的角度出发我又不能把她给扔了,难不成还得带着个植物人走?
离开山顶之后,我们再一次回到了那座寺庙的山后。
墨符已经醒了,他盯着那棵参天的巨树出了神。
早在刚刚,墨符就已经给墨隐躺着的地方加了个盖子。
墨符眼见我回来了,摇晃着站起了身,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有办法防腐吗,大哥的身体这样放在外面会烂掉的。”
“啊——我会处理的。”
在我抱着安德莉亚坐到一边之后,望着那高高的钟楼。
墨符没有回头,向我问道:“我们在哪?”
“不知道。”
我知道,我们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只不过原因不太相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