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好好跟我交代一下,你晚上想做些什么了吧,记住不准喊,否则直接在这把你杀了。”
这可恶的鬼佬上次把我倒吊在房顶抹我脖子的深仇大恨可是我牢记在心的,对于这种家伙不必要留情,他就是需要重拳出击才能安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
“砰。”
“住嘴,回答我的问题,是我在提问,而不是你,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处境。”
“skat。”院长愤愤地啐了一句。
“主人他骂您。”
“是嘛?”
一串黑色的液体再一次淋在了他的头顶,顺着头皮,在他身体里引发爆炸般的僵直感。
“我警告你,下一次可不是那么简单了,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没打算做任何事情。”
眼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甚至还试图狡辩,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
那是一把削水果的刀子,虽然艰难,但也刺破了院长的皮肤。
“我警告你,告诉我晚上的九响钟声代表什么。”
至此,院长终于脸色大变,惊惧与不解充斥在他的脸上。
“杀死所有人,成为你登上永恒的台阶吗?你不会真的那么相信吧?”
“你!”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 院长已然不复刚才缄口不言的冷静,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你要是可以通过这个提升的话那么它为什么不可以?它想杀掉你真的就这么难吗?这究竟是为谁准备的礼品你看不出来吗?
说吧,现在不光是我们,你也有危险。”
出乎我的意料,我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院长的神色突如其来的来了个九十度反转,他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眼神飘忽着,嘴里似乎还提到了一个词“箱子。”
“是……是那个影子教我这么做的,只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我就能获得圣者的力量。”院长睁大了眼睛,急匆匆地向我说着。
这一次,又是九十度的转变,院长这态度着实令人迷惑不堪,难道我的话有这么大的说服力?
“影子,是影子让我这么做的,躲在门后面的影子。”
“门!”
我在惊恐之余的猛地抬起了头,扫视遍了所有的门与门的阴影。
每一寸平静祥和的影子仿佛都隐藏着幽冥怨灵。
“墨符,别靠近那些影子。”
“不是这些门的影子,是藏在那扇不定之门后的影子。”
“你见过那扇门?就是那扇永远飘忽不定连接未知之地的门?”
院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那扇门了,不过它原先不是真的飘忽不定,我第一次碰见它是在很多年前的海边,它还不是一扇会移动的门。”
说到这里院长忽然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你这是怎么了?不想死的话接着讲!我对你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嘞。”说着我还将手上的坤态浮银逼近了院长,“告诉你,我还有别的杀伤性武器哦。”
院长咬了咬牙,舒缓了之前或多或少存在着的忿怨:“我可以接着讲,但是你能够给我倒杯水吗?”
想到院长如果能够识时务地坐下,同我们讲述自己的故事,那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乎我也答应了他的要求,去一边替他倒了一杯水。
“喏,拿去。”
“你们这样捆着我,怎么喝?”
“真麻烦。”
院长终于如愿以偿地喝到了自己想要的水,转头重新讲起了故事。
“那一次是在海边,风很大,阴雨绵绵的海被狂风搅和地天旋地转。
有一艘不是很大的二层船被风强硬地压制着,一点一点地逼到了一块山壁上。
我在岸边,能分明清晰地看见数个挥舞着白色巾毯的船员,他们那是在求救,不过我没有船,不可能救得了他们,只能先去山壁附近等着。
直到一声巨响过后,我看见了船撞到了山壁上,在风浪渐息之后我跑到了船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着故事在往恐怖故事的方向发展,我故意提高了声音再一次威胁道:“你别耍我啊。”
但院长却有点恼了:“我句句属实!”
“行了行了,你继续。”
由于没有办法验证这是不是谎言,他说的再离谱也只能随他去了。
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到了船上,一眼望去,整个甲板上没有半个人影。
我当时只当是所有人跑下船去避难或是在船舱里面。
不过完全不是那回事。”院长略微停顿了片刻,“就在我准备往里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散落着一块巨大的白色毛巾,从外形来看,那似乎正包裹着一个类似球状的液体。”
“球状液体?”
“是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脚就踩进去了,谁知直接一脚踩空掉进了甲板下面。
那里有一个箱子,没有锁,那扇门就在那里面,但当我的目光触及门的那一瞬,门就消失了。”
“那你怎么确定?里面的东西又怎么和你交流?”
“箱子就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嗯?”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照着他所说的打开了柜门。
然而事情就在这里坏了。
一个敞开着的箱子,一闪而过的熟悉大门,几乎直接被中断掉的意识。
当我看见那张阴恻恻的非人脸皮时,才完完全全地意识到了大事不好。
又是那个家伙,那个被墨符他们干掉的残圣!
看来时间的重置让这个家伙也再一次复活了。
只是这等能力也过于霸道了,只需要看了一眼,便已经万劫不复。
那残圣显然也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反倒是惊讶地叫了出来。
“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印记?”
对于它口中的印记,我也是很讶异的,因为我全然不知道 但在我的眼睛里,确乎有着一团胡乱拼凑的图案在配合它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
在这样的里应外合之下,我几乎没有办法抵抗就迅速沦陷了。
至于它为什么我身上会有它印记的这个问题当然只能留给它自己去想象了,因为我可说不了话。
从他人的角度看,我只是愣愣地站在柜子前面,这样的表现完全没有能让灰风与墨符意识到问题的征兆。
不过下一秒他们就会知道了。
来自我身体的,毫无征兆的突袭完全扭转了局势。
院长重获了自由,墨符被撞开了好一段距离。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擅自用了我血管一类的组织来作为武器,倒也真是完全不可怜这具身体啊。
也是,反正疼的是我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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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无关:差点忘了一本书要更新这回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