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好好休息的,结果雄鸡都开始报晓了,我的眼睛依然是睁着的。
昨天晚上我想了好多好多,包括我十年几乎可以说唯一且真正的好友花泽溢和墨隐二者的关联。
一大清早地,我就向着墨符要来了更多关于他的情报。
照着墨符所说的,他那个大哥墨隐本来的姓氏来源于他家族的封地,一个名为“花河”的城市。
和名字一样,花河城确实是一个因花而闻名的城市。
“深竹月海浅朦胧,满城春色半城红。”这是某位东方名家对花河的赞诗与概括。
“竹月色和红色”实际上象征着花河城的两个特色——“蓝土”与“红花”。
花河城拥有一种被称为“竹月土”的独特蓝土,除了花河,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地方有发现过那样奇怪的土。
无论是什么花种植在那片土壤上,总是能开出红色的花来。
并且竹月土还有一个奇怪的特性,那便是一旦离开它产出的地方,那么它便不再会继续生效。
关于这个现象,虽然东西方的论文一茬接着一茬,但至今也没人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墨符并没有亲自踏足过那里,二人的初次见面是在宫廷里的宴会上。
因为时间有些久了,墨符对于那次交流的印象有点模糊,只知道跟着那个大哥哥玩得很开心,但墨符对那次见面印象最深的,也还是花隐在提到自己家乡的花海时那种激动和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那样子笑过了,就算平时和我玩乐,我都感觉他的笑容有点怪怪的。”
本来墨符是想去亲眼看看花河城的,但被他的父亲以年龄过小的理由给拦住了。
二人约定好了下次见面同去花河城。
但现在似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2年前,花河城疑似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不明变故,以至于皇帝亲自出面,在他的强制协调与布置之下周边城市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切断了所有通向花河城的道路,完全断绝了一切与那座城市及其周边区域的所有联系。
那场严重的危机在墨符的印象里大概是持续了好几天。
不过墨符本人却是并没有被带去现场,但根据皇帝近臣的描述,整个花河就像自行陷入了空月一般,被一种“与世隔绝”的黑暗给完全笼罩着了。
还有人补充说,城市的上方还出现了像神话中冥河一般,隐藏在天空上方的彩色河流。
“花隐”也就是在那场事件之后,才被带到了皇族后宫之中居住。
不过墨符也说了,他家那么大个宫殿实际上压根就没几个人,在花隐居住之前,除开集中在三个地方的十二个宫女和六个宫廷护卫以外,就只有他们一家人,包括墨符和他的哥哥妹妹,以及皇帝和她唯一的正妻。
让花河事件更加扑朔迷离的是,在花隐也一同进入宫庭住下之后的时间里,皇帝没过多久便给他补加了冠以皇族姓氏的权力。
这也就是“墨隐”的来源。
在他们的文化里,皇帝的姓氏便是国姓,而且是必须被所有人避讳的存在。
而赐国姓更是一种几乎只属于开国功臣的罕见表彰。
墨隐得到的这项权力也让更多的人开始相信之前的事件是花河城挡住了某样不可知的灾祸。
但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转述的二手资料,和闲杂人等的推测,具体到城市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恐怕皇帝本人知不知道都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墨符也提到了,他平时并不怎么用皇族姓氏,虽然也有平日里与他相处的都是些大人物,他只需自称“隐”就完事的这个原因,但除了在见我时用的那一次外,墨符就几乎没见他用过。
更奇怪的是,花隐还在诸夏贵族早百年前就开始简化名字的大潮流下按照他家乡一个“泽溢路隐”的典故给自己提前取了一个“泽溢”的字。
至于目的,照他自己所说只是为了好玩。
这就是“花泽溢”这个姓字的来源。
最后是和我相见之前的那段时间。
我反复向墨符确认了花隐在见到我之前确确实实存在极为不同寻常的表现。
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二人的联系“不是巧合”的结局。
“早上好。”
突兀到有些骇人的声音从我头顶传了下来。
“呃啊!”
“你在想什么呢,早饭也不吃,喊你也不回应。”
脸上缠着崭新绷带的狄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啊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太投入而没有注意到,总之他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出现到了我的背后,并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木乃伊一样的造型真的很糟糕。
但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将手里正捏着两片夹着大块肉的面包递向了我。
“喏,这是他们为你准备的早餐,得赶快吃,而且你的那个小跟班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没毒的。”
“谢谢你特地送过来。”
昨晚忙活了那么久,饿是肯定的,饭也是肯定要吃的,再怎么愁也没法把死人愁活,只能把活人愁死。
“我看你早上问了那个小符挺多东西的,你刚才是在思考那些东西吗?”
“嗯,是的。”
咬了一口半温热的面包,将之咽了下去,虽然能感受到他们一家的诚意,但只能说此时此地的饮食实在有些不太适合我。
“你们聊得东西关于什么事情的?让你这么着迷。”
“我在找我的一个朋友。”斟酌了片刻以后我改了口:“其实是碰到一个和我朋友很像的人,并且在遇到你之前他就因为帮我而死掉了。”
“有多像?”
“名字和长相都一样。”
“你确定不是本人吗?”
“不知道,所以我现在才感觉很烦躁。”
“……”狄斯打开了窗户,向外远远地眺望背对着我闻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冷风毫不犹豫地灌了进来。
“那是当然了,本来我也就没什么朋友,可他却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能跟他说,他也不管什么事情都会依着我。”
“听起来你不就是缺个能听你倒垃圾的仆人?”
“这怎么能一样呢!一个人可不是两个标签组成的!”
“算啦,我不懂这些玩意,你吹吹风,稍微清醒清醒,待会还得接着赶路呢。”
狄斯放弃了理解,再次推开了房间里的最后一扇窗,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
他打开了另一扇窗户,一夜积累的热,在寒风面前被毫不留情地扫除了。
“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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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理我,我的心情往往就会变得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