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老的矮人动作很慢,而且还敲到了自己的手掌,结果血液溅了一地,落在铁块上嗤嗤作响冒白烟。
几个人族破口大骂,将他踹一边儿去,他忍住痛苦去默默包扎,似乎这种时候才能休息一会儿。
沧舞看得浑身发抖,露在外面的眸子中露出冷冷寒光。
她也是遭受迫害的种族,卡文明白她的心思。但千百万的矮人都在北境国当奴.隶,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这样。
这是卡文目前无力阻止的。
卡文带沧舞离开了,之后找了个旅店住下,然后去找黑暗议会。
北境帝国内没有教廷,北境国民崇尚武力,连法师都很少,通常打仗都是骑兵重逢攻城略地,教廷那一套与人为善的理念行不通。
反倒是黑暗议会大行其道,甚至参透到了政权之中。
卡文安顿好沧舞之后就去打听了一下黑暗议会的事,可惜黑暗议会虽然出名,但行事隐秘,并没有人了解。
倒是卡文转悠了一阵后一个黑袍子老头出现了,一直跟踪卡文。
卡文挑挑眉,径直进入了巷子等他。
他也进来了,一看卡文在等待迟疑着过来,把袍子拉开,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来。
卡文一看,这不就是那个法师卢锡安吗?
当初就是他拉卡文入伙矿区的,后来他们损失惨重,卡文也就救了他和那个什么分会会长。
卢锡安见到卡文也很惊讶,他还有些疑惑的样子。卡文说是我啊,你瞅半天了还认不出?
卡文一说话卢锡安终于确认了,露出一个笑容:“卡文先生,你变了好多,我难以确认,但感觉就是你,所以一直跟着查看。”
卡文不废话,说了目的,他显然猜到了,也很直接:“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之前我们的眼线说来了一头吸血鬼我就猜测是不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没必要叽歪。
卡文让他带自己去黑暗议会总部。
他说总部并不在这里,在北境国都城,还要往北走五天。
卡文说那走啊,我挺急的。卢锡安干巴巴一笑:“实不相瞒,总部不太想接见您,因为吸血鬼是与世隔绝的种族,距离北境国太遥远,结盟的事很难的。”
这小子当初拉拢卡文就是看中了吸血鬼的实力,现在倒是想明白了距离这一点。
不过他语气并不是很坚定,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卡文说你带我过去就行了,我会证明我的实力,你们黑暗议会的长老都不是我的对手。
当初卡文在原始猎区见过黑暗议会的长老,弱小得很,跟教廷完全没得比,卡文可丝毫不忌惮。
卢锡安听卡文这么说有点尴尬,然后同意带卡文去了。
他们约好了明天在驿站见面,坐马车前往都城。
卡文回去后跟沧舞说了,她没意见,不过脸色有些发白,身体也虚弱。
肯定又是脱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水了。
卡文想起了凤鸟的话,连忙划破手指给她喝血。沧舞实力比较强大,还是鲛人皇族,应该能承受卡文的血的。
为了保险起见卡文只给她喝了一滴,她喝完后当即脸色通红跟醉了一样,然后意识有点混乱,在床上滚来滚去。
卡文说你难受吗?她说很热很涨,但不痛。
卡文就放心了,这是正常现象,慢慢消化就行了。
结果她意识越来越混乱,一直说好热,皮肤都在冒烟了。
卡文跑去打水给她降温,等回来一看,她竟然把衣服脱了。
她身材娇小,又没有双脚,穿的衣服跟块布料一样,就裹在上身,现在脱了整条美人鱼都是光溜溜的。
卡文呆住了,看一眼就感觉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那是最原始的冲动。
卡文又端着水盆跑出去了,不妙,沧舞的魅力举世无双,脱了衣服简直就跟毒.药一样,卡文会沉沦的。
卡文冷静了一下,然后闭着眼摸索进去,把水盆放在地上,沧舞扑通一声跳了进来,泡起了澡。
卡文又摸索着挪了出去,一直等到深夜才入房。
沧舞已经睡着了,她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还卷着被子,跟小孩子一样。
卡文松了口气,看了看她的脸蛋,心里头直跳,她好像更加美了。
卡文真很难想象她成年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美,或许看一眼就会沦陷,再也无法摆脱了。
翌日中午,沧舞醒了过来,她打了个哈欠,双目熠熠生辉,皮肤像是在发亮一样。
邪神血的效果十分惊人,她此时必定更加强大了。
卡文问她什么感觉,她跳入卡文怀里亲昵的蹭卡文:“昨晚你为什么跑出去了?”
啊?
卡文顿时尴尬,她不是意识混乱了吗?怎么记得那件小事儿。卡文说去加了一点水而已,一开始水不够。
沧舞奇怪地看卡文,低头拉扯了一下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
卡文忙说要走了,赶紧去把正事儿办了。
她就没追究了,卡文带着她去了驿站,卢锡安和几个黑袍人已经等候多时,旁边还有几辆马车。
北境帝国的马强壮高大,日行千里不费劲儿,据说最强壮的兽马一跃就有百米,简直跟天方夜谭似的。
他们上了马车,开始前往北境帝国都城。
卡文对北境帝国不感兴趣,加上沧舞厌恶这里的奴.役制度,所以想着赶紧离开。
卡文也想着快离开,所以一路都没有观看,五日后到了都城直接去了黑暗议会总部。
这个总部比较偏僻,在都城外围的一处小山脉之中,道路倒是完好,就是没有人居住,那总部是一个占地五千平方米的大院子,里面有几栋古堡。
都是造型让人不舒服的古堡,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诡异的煞气,加上古堡颜色偏向黑红,上面还长满了树藤,有种荒野死宅的气息。
卡文说你们就住这些地方?卢锡安还得意洋洋:“当然,这里拥有两百年的历史了,是我们黑暗议会的象征,外人不敢靠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