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家是妹控又咋滴,难不成你叫我泡人妹子去?”
我一脸懵逼地盯着现在这个正在我面前的憨憨,我突然感觉他是不是出去一趟变傻了。
“这个你自己领悟去吧,别被他拐跑了。”卢天麟调皮一笑,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了句:“记得替我向教官请几天假,如果没被打死的话。”
“你说说谁被打死呢?喂!”
不过话音刚落,他就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这就走了?这就走了?这就走了!
我也许该改个日子把他的行李全丢出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正道的光!
可就在这时,我瞅见了挂在墙上的时钟。
“诶对了!该集合了啊?我迟到了!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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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我被教官活活恶整了一顿。不过索性我身体素质还算行,勉强熬过了这个艰难的下午。
正靠在棵树后面休息呢?十几个人就突然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看样子就很不好对付。
正当我以为要有一场恶战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瞬间让我想喷一口老血。
“兄弟你是三班的吧,你们班那个叫许原呢?怎么没看到他啊!”
……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用三个问号来形容。woc,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吧,我就是那人啊!(ー_ー)!!这人居然是个脸盲……
“诶,他不是在你背后吗?”我故作惊讶的大喊一声,指向他们的身后。
那帮人倒也是憨,齐刷刷得往后边看去,但空荡荡的大操场,怎么会有人呢?
“喂,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诶,人呢?”
当他们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树底下已空无一人。
“对了,三哥,刚才树底下那个小子不就是那个许原吗?”
“什么?那还不快追?”
于是,在教学楼里就出现了一副怪异的场景,一大群人在楼梯上追着一个男生,然后在二者过去后,一个壮汉就过来不停的问有没有见过个叫许原的人?
但此时此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这帮人怎么那么能跑啊?刚经过教官的摧残,我的体力就没多少了,别说两个人,打一个人可能都要费点力气。
但那后面那十几个人看上去还没有疲倦的样子。
必须找个地方躲下,我心里那么盘算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拉开距离,早一步来到了顶楼。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居然有个门开着。
但我也没时间多想了,就直接闯了进去,把门锁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喘着粗气倒在门后。
可还没多久,我就愣住了。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儿正在里面弹着钢琴,她似乎入了迷,就连我粗暴的关门上锁都没有发现。
但令我惊讶的却不止于此,因为那个女孩儿正是那名几天前上台演讲的新生代表——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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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小子跑哪里去了?”史家翔看着大门紧闭的走廊,挠了挠头。
老大可是在他上任的时候,特地交代过顶楼的危险,是不能随便乱闯的。但是那个家伙让自己出了丑,也不能就那么算了啊!
“七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上次同样被打的黄毛显然也知道点内情,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算了,先去跟三哥回合吧。毕竟这个家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今天晚上去他宿舍门口堵他,看他回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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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门一边歇息,一边看着她的演奏。因为体力几乎透支的缘故,我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看着她缓缓弹奏。
她弹的节奏并不快,缓缓的,不慌不忙,就像水一样源远流长,但出乎意料的空灵,渗透人心。明明是热得要死的夏天,但听了这首曲子,我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缓缓平静。
我开始闭上眼睛,缓缓聆听这首曲子,沉醉在每一个音符里,心旷神怡。这是首悲伤的曲子,淡淡的音调很朴素,没有什么高音。
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初那段平平淡淡的日子,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每天无忧无虑的,跟斌子开开玩笑,偶尔搞搞黄色,现在想来真的是羡慕啊。
讲道理,我倒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不去针对那些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但那样的日子,过得真的踏实吗……先不说看见别人被欺凌是种什么感受,就单单对他人痛苦视而不见的作为,恐怕斌子也不会认同吧。
我确实是个烂好人,喜欢多管闲事。但正是因为我尝过被欺凌的痛苦,我才会下定决心不让这种事重演。
也许罪恶是永远除不尽的吧,但对我来说,我至少会在将来回首的时候,无悔于这段记忆。可对我来说是这样的,但对她来说呢?
这个云端之上的女孩儿又是有什么秘密才能弹出如此凄清的曲子呢?是孤独?亦或者说是悲凉?但我终究对她一无所知,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不知不觉,我也有力气离开了。
罗曦依然在演奏,她似乎还是跟原来一样,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那么我就先遛了。
但就在我走后,房内的阴影处,突然走出了个女仆。
“大小姐,我说有必要救那个家伙一命吗?他可不是什么好茬,在你演讲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露易丝,那我问你,如果说这个人曾经救过我呢?”
“啊嘞?”
“不过他似乎没认出我呢?有点失望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