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提醒道:“要谢的话,当面说出来比较好哦。”
“我、我知道啦…”雨亦晴自言道:“可是一想到她得意嚣张的样子,就想给她一锤子。”
……
时值傍晚,含情居的大堂里颇为热闹,之前的子煞和寅煞也在,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十煞,这些女人都是以十二时辰命名的,每一个的修为至少达到了化劲期,有一个达到了化劲巅峰,而她们如果联合起来施展剑阵的话,可以把整体的修为再提上一个台阶。
含情看着逐渐落下的夜幕:“燕云门、柳袖坊和纹鱼宗的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这三个门派是白月城的三大宗门,跟含情有商业上的往来,互惠互利,这次含情特意将她们拉进自己的阵营,就是想要从明静手中夺得千变魔锁。
而关于千变魔锁蕴含的秘密,也告诉给了三大门派一部分,这是含情的一场豪赌,如果成功了,那她将一跃成为这次多方联盟的一个领导人物之一,如果失败了,那迎接她的将是直接出局。
含情能够将事业做得这么大,除了交际手段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胆子大,敢于下注豪赌,而且总是能赌赢,才有了她的今天。
但她并不满足于做一个风月场所的老板,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金钱和地位,所以当上层势力找到她合作获取魅魔女王秘密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答应。
这次眼看秘密就在眼前,却连续出岔子,她终究还是急了,在上面派来的家伙接管之前,就想得到千变魔锁,为此,动用了自己手中的王牌十二煞,还有白月城的最大关系网,可谓是孤注一掷。
回答她的是贴身丫鬟木丹:“主人,我已经跟三大门派取得了联系,她们一共派出三十名门内精英配合我们,此时已经在城外等候。”
含情大手一挥:“好,我们即刻出发。”
“是!”
十二煞相继离开,因为今天的行动不能太过张扬。但戴寻清给的资料说是明静在城外东边二里的破庙里,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如果真在白月城内部打起来的话,这么大的声势,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难免会生变。
这么看来,局势好像就是为含情量身打造的一样,让木丹有些犹豫:“主人,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但我还是想说,这是不是太顺利了,我怕…”
含情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你怕这是一个圈套?”
木丹直言不讳:“是的,那戴寻清虽说有理由给我们提供消息,但这个节点太巧了,刚好我们含情居被刺客大闹一通,人员极度不足,偏偏又再次提供明静的消息让我们去追杀…”
含情道:“一开始我也怀疑戴寻清是来套路我的,不过,她将千变魔锁的开启办法给了我一半,已经证实是真的了,若是要用这个做饵引我们,那胆子也太大了,更何况,明静这个人我们都是见过的,假不了。退一万步来讲,若真是圈套,那在我的地盘上,她们又能奈我为何,大不了,把三大门派的人卖了就是,比起千变魔锁,这算不了什么。”
对于含情的自大,木丹反而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含情的势力在白月城是最大的,而且也已经有了输赢的各种打算。
因为含情很明白,世间没有什么百分百完美的计划,也没有十成十胜利的赌局,每次想要往前迈,都是有潜在风险的,她能做的就是考虑失败的后果,将风险降到最低,并在成功的时候获取最大的利益。
这才是成熟商人应有的态度。
……
城外东边二里,一间破庙。
这间破庙已经很久没有人到来了,四周已经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青石板小道延伸至主道。
戴寻清腰间挂着狗头面具,在庙里燃起了小火堆,火光映衬在残缺的佛像上显得有些渗人。
庙外是叽叽呱呱的虫鸣蛙叫,庙内是火焰燃烧干柴在噼里啪啦,构成了一个暴风雨来临前的聒噪。
时间一点点流逝,戴寻清则不断添柴,直到子时降临,他才戴上狗头面具,半刻钟后,外边的虫鸣停止了,只有风声从破旧的大门外吹进来,发出微微的呼声,犹如恶鬼的低吟。
戴寻清手持烧火棍:“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躲藏了。”
门外出现几个黑影,她们若隐若现,但就是不进来,含情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明静,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如果识相的话就将千变魔锁交出来,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
“原来是老鸨头子含情啊,你们反派总是喜欢说同一句台词。”戴寻清笑了笑:“同样的话,我在你含情居也听过,不过你们的下场好像不是很好,比起这个,我更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难道我身边有内鬼吗?联想到上次我在那酒馆被你们找到,看来这个内鬼只有一个,那就是戴寻清,我拿她当朋友,因她而介入这件事,她现在居然想我死,真是一个恶毒的臭女人。”
含情却一声冷笑,心中几乎笃定今晚不是圈套:“以你现在的处境,没有资格探寻这些。”
说完,她打了一个响指,三大门派的精英尽皆蒙着脸冲进来。
蒙脸的原因很简单,三大门派不管怎么说,在白月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宗门,而且明面上做的都是正规生意,今晚的行动说好听点是帮助盟友,说直白点就是杀人抢东西。不管宗门势力多大,做坏事的亏心感还是有的。
看着先闯进来的几十号人,戴寻清吹了吹手中的烧火棍,火星在空气中散开:“那还等什么呢,来吧。”
几大门派前来援助的家伙都是内门弟子级别,修为基本上都达到了入微,放在女儿国武林算是小高手了,她们纷纷掏出自己的兵器,冲向戴寻清。
这个破庙其实并不是很大,这么多人同时动手显得有些挤,戴寻清原地起跳,从庙顶的窟窿窜了出去,这几十号人又哗啦啦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