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亦晴扒饭的手立刻就停了下来,似乎嗅到了迫害的味道:“啊?鱼饵?什么鱼饵?谁?”
一旁的纳兰在偷笑。
戴寻清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装什么傻啊你,这里能够称之为鱼饵的家伙就只有你呀。”
她突然觉得碗里的饭就不香了:“不是吧,又是我啊…会不会有危险啊。”
“害,姐姐我什么时候置你于危险之中过呢?”
“蛤?那次含情楼…”
“咳咳,那次只是意外,不作数。”他回归正题:“我先前送了半张开启法到含情手中,剩下的另一半需要她帮助我和雨楚菲双宿双飞之后再给她。但是我为了让事情更逼真,还答应她找到你,我已经想了一个不错的办法,还有明静和纳兰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
她可怜兮兮道:“那我会不会被打啊。”
“不会的,到时候你只要配合我,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配合你?”
戴寻清点头道:“是啊,届时我会带着含情去找你,跟你面对面交谈,我们提前对好口号,我说什么,你就回什么,就可以让你免除皮肉伤害,如果一切顺利,纳兰会出现带走你,如果不顺利,纳兰也会提前出现对你进行保护。等于有多重保险。”
即便是如此,雨亦晴还是有些心慌慌:“那我师父呢?”
她师父就是戴寻清,届时跟她面对面,是不可能再化身明静出现了,但还是得稳住小傻蛋的心态:“你师父也会在暗中观察,一有情况就会跟纳兰一起出手救你。”
这让雨亦晴的胃口又开始好了起来:“那什么时候行动呢?具体的地点又在哪里呢?”
戴寻清道:“我明天得先去含情居探探风,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临时决定地点和时间。”
“嗯?临时决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不草率,来,小傻蛋,喝杯酒醒醒脑子吧。”
“不喝,别带坏我。”
“嘁,无趣,纳兰,咱两走一杯…”
…………
翌日。
戴寻清第三次来到含情居,有了前两次的光顾,这次显然顺利了不少,那木丹也没有再叽叽歪歪,只是摆着臭脸将戴寻清带到客厅。
含情的势力最近遭到了很严重的削弱,木丹也感觉自己的主人对她越来越不重视了,让她颇为郁闷。
戴寻清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这次不是去含情的房间,而是在这客厅呢,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能否给我来杯茶,不要绿茶,我怕睡不着,大红袍之类的红茶就好。”
木丹对另一个女仆点头示意,她就去备茶了。
茶水刚端上来,内院就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含情,另一个则是银发女子,她那精灵一般美幻的气质引起了戴寻清的注意,这女人的长相跟正常人有所不同,但又令人觉得惊艳。
戴寻清刚想起身以表敬意,含情罢了罢手:“就这样坐着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踏云使者。”
戴寻清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使者?哦,我懂了,就是你背后势力派来帮助你的人吧。”
含情不置可否,又道:“这个人就是戴寻清,为我提供了千变魔锁的线索以及半张开启之法。”
踏云显得优雅从容,微微点头:“听说你跟雨楚菲和雨亦晴的关系很不错,甚至女帝也信任你。”
局势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含情不得不把戴寻清的一切都告诉给踏云,踏云对这个戴寻清其实颇为感兴趣。
戴寻清像个无情渣女:“现在我只喜欢雨楚菲,至于雨亦晴和女帝,我现在根本不想沾边,就连我之前的好朋友明静都被我出卖了,这些家伙要死就赶紧去死。”
踏云一时语滞,毕竟第一次见到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人。
为了缓解尴尬,含情道:“所以你今天来拜访是否带了什么好消息?”
此时客厅一个仆人也没留,戴寻清轻轻一拍桌子:“好消息待会儿再说,我想先说另一件事,前天晚上你们是不是让明静给跑了?”
这并不需要隐瞒:“没错。”
“含情阿姨,你让我太失望了,我以为你有十成的把握将其击杀,现在好了,她没有死,之后会将我是叛徒的事情告诉雨亦晴和女帝,我的麻烦更大了!现在她在白月城到处打听我的消息,甚至还找到了雨楚菲逼问我的下落,若不是她现在受了重伤,我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含情正色道:“这个女人心机很深,力量又霸道,为了杀她,我手下最强的十二煞都几乎团灭,我的牺牲比你更大。”
戴寻清要被气死了:“这么说来我活该咯?你再亏,你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现在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含情淡定道“你这话说得太过了,我并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只是想说我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可以再提一些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如今戴寻清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价值,一个是雨亦晴的下落,另一个是半张开启法,在得到它们之前,戴寻清有嚣张的资本。
戴寻清白了一眼:“我要含情楼所有的经营权,你也给我吗?”
哪知含情却道:“可以啊,如果我得到完整的魅魔女王秘密的话,这些青楼对我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好家伙,这是让戴寻清没有想到的,说明她以后能够获得的好处是无比巨大的,就像是捡了西瓜,就不要芝麻了。
戴寻清也顺势道:“既然如此,那事成之后我就不客气了。”
含情跟戴寻清相聊甚欢,但踏云却一直没有说话,像是一座雕像般看着戴寻清。
大饼画完,含情道:“所以你带来的好消息呢?”
戴寻清道:“我已经基本上摸清了雨亦晴如今的位置,但是有高手在一旁陪伴,我不敢靠太前。”
含情心里一咯噔:“这个高手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我并不认识,但她可能比明静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