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你怎么……”
“嗯……!”林夕反应过来,立马从赛丽丝的怀里脱离出来,飞也似地奔向旅店的楼梯口,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下了楼梯。
“小夕,你要去哪?”赛丽丝见状,连忙也迈开双腿,向楼梯口跑去。
“呼…老板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大叔从这里走出去?”林夕喘了一口气,急匆匆地向着有些受惊的老板娘问道。
“哦……是那个带着你来的大叔吧?”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账本,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三小时前吧……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脸色阴沉沉的,只牵个马便走了。当时我还在奇怪,一个驾马车运货的商人,为什么会把车丢在这里……”
“三……小时……”林夕两眼无光,双腿再次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不是追不上了嘛……”
“小姑娘,你怎么……”
“小夕!你没事吧?”赛丽丝刚刚跑下楼梯,扶着膝盖,眼里还噙着泪水——显然,在急匆匆想要跑下来的时候,赛丽丝狠狠地摔了一跤。
“我……不,没事。”林夕摇了摇头,用略带颤抖地话音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林夕缓缓站起,无神地看了一眼赛丽丝的伤口,便摇晃着走上了楼梯。
“小夕……好疼!”赛丽丝还想追上去,奈何腿上有伤,绊了一跤,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小姑娘,还是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老板娘看了一眼赛丽丝,有些同情地说到。
“好,好吧……”
.
.
林夕的房间内。
“咚!”回到房间,林夕重重地甩上了门,以此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什么嘛……为什么……为什么啊!”林夕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只持续了几秒钟的寂静,对于林夕来说却长得吓人。
“……不对,任叔要走这件事,我三年前就应该已经清楚了。所以,没必要……”一边说着这些自我安慰一般的话,林夕一边坐在了桌子面前。
“没必要这样的……早就知道他早晚会走。”林夕勉强地笑了一笑,继续说道。
又是持续了几秒钟的寂静。
“对……对了!桌子上还有一封信,那肯定是任叔留的。”说着,林夕迅速地拿起那封信,接着说到:“说不定是任叔给我留的巨额财产呢!也说不定是什么强力的道具,又或者是任叔只走一天就回来了……什么的。”
手中拿的信不断颤抖。
“……”
“嘶啦”
片刻的沉默过后,林夕颤抖着撕开了那封包装完好的信……
——夕儿。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去人界军中复职。
这可能对于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事出实在突然,下午又不见你的踪影,只能以信的方式与你道别了——
抱歉。
枕头的下面是一块玉凭,拿着它去银行就能取钱——我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年……这点钱作生活费已经足够……
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望照看好自己。一切如意。
——任远
“什么嘛,连句道别的话都不说吗……”林夕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
“呵,要走的话也至少给我留下来一笔钱嘛……我猜的还是蛮准的……”
林夕的手攥的更紧了。
“就是没有特别道具,留下点小遗憾嘛……”
“总之,我得先下楼去安慰一下受伤的赛丽丝。那家伙的膝盖划破一道口子,现在肯定疼得哇哇叫吧!……”
“啪哒”
一颗泪珠从林夕的右眼中缓缓滑落,滴在了她死死攥住,已经皱巴巴的信纸上。
“啊……嘞?”
“啪嗒,啪嗒”
“没有……不是,这只是什么东西进眼睛里了,只是这样而已……”
“啪嗒啪嗒……”
泪珠不停地滴下,打湿了林夕手中的信纸。
即使林夕不断地解释,泪珠却不停地往下掉——就算林夕咬紧了嘴唇,也没能止住不断滴落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啊……”
林夕终于松开了手,手中的信纸滑落到了地板上。
“至少……至少,呜……”
林夕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伤感,将头埋在了手臂中——
“至少在最后,让我在你的怀里哭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