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陨落】
星光散漫，城市的夜空璀璨迷人，本该平静的夜晚，此刻却十分嘈杂。
寒冷凄清，宇宙的深处扑朔迷离，几道可怕的光点，速划过万里长空。
顷刻间，陨落大地，强光闪烁，撞击仿佛就在眼前。
……
尽管已经凌晨，手机上的新闻却不断滚动，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新闻的主题都只有一个——陨石撞击地球。
“欢迎您收看2020年8月5日的早间新闻……在今天凌晨1：00至3：00左右，数十颗大小约200m左右的小行星集体撞击了地球北半球……我国西北部地区新安市，东北部地区东江市，东部沿海地区棠洲市分别遭受一颗陨石撞击……全国各地数百个地区在陨石撞击后几小时发生大小不等的地震，最高震级达8.2级……我国沿海地区在陨石撞击后分别出现了大小不等的海啸……到目前为止，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正在统计中……”
“欢迎您收看今天的新闻60分……国务院紧急颁布全国重大自然灾害Ⅰ级响应……我国受灾面积覆盖30个省级行政区，近14亿人口……”
“……这是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自然灾害，几乎全球都受到了影响……”
……
脚下的这片土地从撞击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震动，短短几个小时内，大大小小的震动发生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得了。
似乎没有经历多少慌张，我的心情早就平复下来，倒不是说新闻上的灾难都是假的，也不是说我漠不关心，麻木不仁。
而是人类早早的就在准备这天的到来，早早的钻进了野外搭好的避难所。
……
在几年前，米国皇家天文观测站和星条国航空航天局就默契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数百颗小行星，并且向全世界发布了通告。
在经过全球几乎所有国家的各项计算后，联合国召开了大会，这是史无前例的，在本不该开会的时间，紧急通知并召开了一次包含了几乎所有国家重要人物的大会。
最中间的一圈桌子只坐了五个人，分别代表着当今世界最强大的五个国家，其他数百个国家的力量加起来可能也不足以抗衡——庄严，强大，神圣而不可侵犯。
“数十颗大小约200米的陨石会在2020年8月5日撞击地球，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甚至忘记了开场白，联合国秘书长急匆匆的读完了报告。
“我的上帝啊……”
“这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
“你能对你的话负责吗？”发言的是华国国家安全局的局长——李毅。
本来已经有些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然，这是我们全球的研究人员共同得出的结果。”
“虽然很不想提出这个问题，但……这次的陨石撞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先生们，我们非常幸运，尽管撞击的陨石很多，但大小都不足以导致人类灭亡，但在撞击的地区恐怕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当然也包括周围的地区。”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我确实感觉到松了口气。”
在场的有些人甚至不顾面子，欢呼了起来。
“我们需要安静!先生们!”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撞击吗？”
“很抱歉，并没有。”
“……”
整个会场又安静了下来。
“不能送个火箭上去炸掉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不用召开这次会议了。”
……
“也就是说，没办法阻止这次大规模撞击吗？”
“正是如此。”略微停顿：“我们没得选择，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躲开它们。”
“……”
“这是我们对陨石轨迹的计算，包括它们的落点。”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纸张，几乎每个人都眉头紧锁。
“fuck！为什么我们国家这么多!”北极地联合国国家安全部部长气愤的拍着桌子。
“当然是因为你们的领土广阔。”
“dammit.”粗暴的卷起纸张，直接摔门而去。
“先生们，我觉得他需要冷静下。”
……
从那天大会过后，我们国家就抢先转移了撞击点和沿海地区的人民，并且在野外不停的建造着避难所。
不仅是我们，几乎所有国家都是如此。
牺牲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动用了几乎全部的人力和物力，总归还是在灾难来临前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不得不说，华国在关键时刻的工作效率还是高的恐怖。
……
几天前，我就被强制搬迁到了避难所，说实话，如果可以，我真想假装不在家，糊弄堵掉在门口的警察。
华国的人口基数巨大，相对的，对于人们的管控也更加严格。从街头到巷尾，到处都是隐秘的摄像头，想找到一处死角可能比在电子支付流行的今天捡到现金还困难不少。
每个人的详细信息都躺在中央的数据库中，每隔5年还需要亲自到当地去更新资料。
现在，就连每家的门锁都连接着当地的数据库，我在家这个事实，是清楚明白的记录在电子显示屏上的。
……
“先生，如果您5分钟后再不出来，我们将执行强制措施……”
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本来还祈祷他们能简单点直接放弃，这么负责任的工作让我很苦恼啊。
“抱歉。”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我刚刚在房间里睡着了。”
“没什么，保护每一位公民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让出一个身位：“楼下已经有客车，能请您现在就动身吗。”
虽然句式上是询问，不过好像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给我十分钟，收拾点东西。”
“没问题。”
……
我的居住地在H市，既不临海，也不在撞击点周围，可以说，这些灾难就算再严重也不会对这里影响太多，所以我不想放弃温暖舒适的家，忍着晕车的难受前往避难所。
……
“感谢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
我在几位警察的注视下走进了电梯。
“啊……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去嘛？”没几秒钟，电梯的门又开了：“……”
“请伸出您携带身份环的手臂。”
左手的手腕处挂着一个银白色的手环，代替了曾经容易丢失的身份证。说起来，这玩意貌似还没普及多少年。
“姓陈，对吗？”
“嗯。”微微点头。
刚才的问题貌似有些多余，明明只要对比下扫描仪上的照片不就好了。
“门口已经停好了客车。”警察稍稍为我指了个方向，虽然我已经看见了客车。
“谢谢。”
一楼的大厅里面，十几个警察以标准的站姿分布在各处，看来是没机会逃走了。从电梯或楼梯出来的人，都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向客车。
并不是我反对这次避难，也绝非对警察有所偏见，而是避难所的条件相对于家里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六面墙壁随意的粉刷了一下，只有一个两平米的阳台可以勉强钻进来空气和阳光。目测了一下，室内的面积总共也只有八平米。还好房间内只有两张床，没有出现脑中想象的可怕的八人间，且也配备了卫生间。
“真是个光坐着就让人觉得无聊的地方……连个WiFi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背后的门锁似乎扭动了两下。
“啊咧!我是走错地方了吗？”背后的似乎在门口再三确认了房号：“没毛病啊，就是[B-2-34867]啊。”
“……”懒得回应这位一开始就有些活跃的“狱友”。
“奇怪了……怎么给我分配个女生。”
“谁是女生啊！”无法理解：“我就是没剪头发好嘛！”
“啊啊，抱歉抱歉。”随意的丢下行李：“刚刚背对着我没看出来。
“一出现就这么嘈杂。”小声埋怨：“怎么想也不可能分配个女生好吧。”
老实说，我真希望来个有自闭症或者社交恐惧症的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个月不好嘛。传说中的墨菲定律出现了，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
“哎呀，真的抱歉，我只是一想到有个室友有点兴奋。”尴尬的搓搓手：“平常我都是一个住。”
“到这边来上学的？”
“嗯嗯，已经高三了。”反口一个：“你呢？”
“高二，原产地就在这。”
“相见即是缘分，要不抱一个？”
“……让开，我要换房。”
……
“小陈啊，现在特殊情况，想换房间很困难的，而且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撤离，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吧？”
不甘心的被拉了回来。
“嗯……”一直以来，我都秉持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能不做的事就不做，能不突出就不突出的生活方式，毕竟枪打出头鸟，太显眼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才认识了26分钟，就算知道了我名字也别叫那么熟。”
“没问题，老陈。”
“果然还是要换……”
“等等，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学长了，给点面子。”
“我不想认识你这样的学长。”没有犹豫。
“扎心了!”
……
“同学，来打扑克牌吧？”
“就算已经无聊到极致了我也不要。”直到刚刚我才发现：“谁知道这里居然连充电的地方都没有。”
这里除了阳台没有铁栏杆，就几乎和监狱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是比监狱的条件略好，至少还算有私人空间。
“哈哈哈……你真以为是出来郊游啊。”李鑫打开行李箱，拎出一个和电磁炉差不多大的黑色盒子。
“这是什么？”
“充电宝啊。”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充电宝？”
“我自己用很多充电宝改造的。”
“哦……那还真是……”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退到了阳台：“那不就是移动炸弹啊！”
“我办事，你放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放心个鬼啊!快拿出去啊!真的会炸死人的!”
“本人已经亲测一年了，安全有保障。”用力拍了拍胸脯：“炸了我负责。”听起来满有信心的样子。
“那就好……你负责啊。”沉默：“都炸死了还负责啥啊！”
“真的很安全的！”
“这让我怎么相信啊！”
……
总之，就这样有几句没几句的过了一天，我也勉强使用了那个所谓的充电宝，绝对不是因为我非常想玩手机才用的。
……
“有被吓到吗？”坐在床上的李鑫问到。
“很遗憾，一点没有。”有些不耐烦的划着新闻：“无论是行动还是心理都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况且我们这里也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影响，无非就是几次震动而已。”
“确实如此。”李鑫把手机放到了我面前：“不过听说这次大洋对面的星条国貌似受灾严重。”
“几年前就已经计算出了行星的轨道，并且也知道会产生海啸地震，可星条国只是公布了消息，呼吁受击点和海岸的居民转移，几乎没有多少实质性行动。尽管大部分群众自发转移，但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离开。大量的流民在各地游荡，过着流浪的生活，而机关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深呼吸一口：“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可他们机关自己依然放任不管，听说犯罪率也上升了不少，总之，现在非常混乱。而今天，灾难终于来临的时刻，因为没有充分的准备而伤亡惨重，说不好听点，就是自作自受。”
“真是嘴上不留情啊。”
“没什么好留情的，我说的是事实。”
“啊咧？平常看你就看看视频，玩玩游戏。”李鑫摆出了觉得疑惑的表情：“没想到还关心这些。”
“手机推送的新闻，不小心看见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在刷呢？”
“我只是暂时不想玩游戏，觉得无聊。”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有当领导人的风范，以后当上大官 别忘了我啊。”
“……别搞得我们很熟一样。”
“我们不熟吗？”
“不熟。”
……
“……就在半小时前，星条国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下面是现场的详细视频报道：‘这次的灾难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知道该怎么做……’”视频里的人貌似是星条国的国家总统，手舞足蹈的在台上胡扯八道，吐沫横飞，时不时还调侃两句，一点没有灾难来临后的紧张与悲伤：“‘……听着各位，没有人比我更懂星条国，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做……’”
视频中，台下甚至还有人欢呼和鼓掌，闪光灯不停的打在总统的脸上。
“嘁——”不满的撇了撇嘴：“这也能当上总统……虽然刚上任时确实对星条国发展做出了贡献，但现在的操作属实辣眼。”
“算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是我该管的事，自生自灭去吧，我还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气到自己。”
关掉新闻，果断打开了现在依旧火热的游戏——MC。
“啊咧？你也玩这个？”
“咋了？”
“我稍微开个流量，咱俩联机？我带你发家致富！”
“好……好吧。”
……
“你真的能带我发家致富嘛？”有点怀疑的望着旁边的李鑫。
本来光洁的额头上似乎冒出了几滴冷汗：“不会倾家荡产吧？”
“刚刚的不算，太久没玩了，不太会了。”
“哦……”
……
“啊咧!下面怎么有岩浆啊？”
“你挖矿不要竖着挖啊！”
……
“你不要把苦力怕引到我的房子边上啊！”
“啊？”
“嘣——”
“杀了你啊！”
……
“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近一个月啊！”绝望的铺在床上。
床上只垫了俩层被子和一件床单，就这几天，已经睡得腰酸背痛了，说实话，真的好硬。
时不时半夜还会腿抽筋，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但又不敢哼出来打扰狱友。
几乎就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有也只是剪刀石头布输了，出去拿了两份盒饭。
……
“我说，咱们出去逛逛？”李鑫看了看阳台外：“虽然是荒郊野岭的，不过散散步，透透气也是可以的，这么多天我都没锻炼，实在憋的难受。”
“听起来不错，但是……我拒绝!”
“啊咧？”
“身为一个半宅，怎么可以轻易的出门呢？”略微摇头：“这明显违背我的宗旨。”
“那更要出去走走了，一直宅着身体会垮的。”
“我都说了，不去!”无奈的耸肩：“况且，已经垮的差不多了，走太长时间会累死我的。”
“不会累死的。”
“会的。”
“不会的！”
“会的!”
“那等我回来……”说着，走向了门口：“充电宝就不给你用了。”
门关上了。
“……”
……
“你不还是跟来了嘛。”某人偷偷的笑着，虽然我没看，但表情已经浮现在脑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嘛。”
“要不是充电宝，我能……”
“这不是为同学你好嘛。”
“我谢谢您嘞!”咬牙切齿，明明现在那张床才是我的归宿。
“不用不用，毕竟我也是学长嘛，照顾学弟那不是应该的？就不用夸我了，满不好意思的。”
“……我哪里夸你了……”
“我知道你后面肯定会夸的嘛。”
“……夸个鬼!”
……
“真搞不懂，就这些数啊，石头啊有啥好看的？”虽然避难所的内部略显简陋，但在外面居然建造了一个比避难所大数十倍的公园：“有这功夫还不如装两截电线。”
虽然公园很大，建造者很有心，周围也都是的避难大楼，应该有很多人，但从现状看，似乎有些冷清。
“看来大家都不愿意出来活动活动。”
“就是说啊。”转身：“所以我们也赶紧回去吧？天黑了，蚊子不少的。”
“不用胆小，我带花露水和风油精了。”
“……快散吧，散高兴了赶紧回去。”
……
“你看，那边是不是人？”
“黑不拉几的，我哪知道是不是人。”虽然天天对着手机，但很神奇的是我居然没有近视，虽然有时候时间过长眼睛会模糊，但是每次睡一觉之后就好了。后来到医院才发现，左眼是近视，右眼是远视，所以当两个眼睛同时睁开时就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只睁一只眼就是六亲不认了。
现在天色已黑，公园里又没有装灯，前面那个物体我确实是无法分辨。
“走近点瞅瞅？”
“嗯。”
很可惜，我虽然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五好少年，但我依然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奉者，所以，我基本是不相信鬼的存在。
不过要是不小心看见什么恐怖电影，当然还是有点怕的。
“啊咧？好像是个妹子……”
“你……不会是那种见妹眼开的人吧？”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鑫。
“怎么可能!”
是我的错觉吗？他貌似擦了擦嘴角。
“嗯……”
似乎听见了我们的交流声，前面草地上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站了起来？
“这时候没想到还能碰见散步的人呢。”传来的声音谈不上有多好听，但至少听起来很舒服，用声音给人的第一映像似乎还不错。
“我们吗？”
“嗯，这里也没有别人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都不愿意出来。”李鑫环顾四周，除了我们三，确实没有别人了：“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出来也不安全吧？”
“没什么，我既然敢一个人出来，肯定有应对方法啦。”她回头看了看刚才蹲着的地方：“我很无聊，于是就出来走走，我非常喜欢路边上的野花，虽然不怎么起眼，但也有不少作为。想构成一道优美的风景图，这些我叫不上名的花可是必不可少呢。”
“这，这样啊……”李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接下去：“听你说的这些话，莫非现在做的是画家或者摄影师之类的工作吗？”
“算是吧。”略微停顿：“抱歉啊，对着刚刚碰见的人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没事的，虽然没听懂多少，不过我感觉貌似还挺有道理。”“狱友”的回答还算幽默，黑了自己，顺便夸了夸女生。
虽然没法看清黑暗中女生的表情，不过我感觉她刚才也同样露出了笑容。
“很抱歉，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没有犹豫多少：“要是等会统一熄灯了，可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女生从某条小路离开了。
“走吧，真要黑了，我们也摸不回去的。”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李鑫：“我可不想在这里待一晚上，会被蚊子吸干的。”
“好。”
……
“为什么？为什么啊!”非常不满：“为什么又拉我下来散步啊！”
“锻炼身体是非常重要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哪里需要你革命啊！”略微思考：“我看你就是想碰见昨晚的妹子。”
“怎么可能!你看我哪里像那种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的人!”
“哪里都像。”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碰见的女生在之后几乎每一天晚上都会碰见，和第一次看见一样，总是蹲在各条小路的边缘，还是在观察那些野花吗？搞不懂，到底是有多好看？
……
“喂，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去了吧？”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今天已经是9月4日了。
说起来，不知不觉就过了快一个月了，大规模陨石撞击后的余震早就消失了，涌上海岸城市的潮水也开始逐渐退去。
不过从那天撞击以后，天就一直是灰蒙蒙的，就和暴风雨前的乌云那样，遮天蔽日的，但本来撞击的陨石就不是可怕的体积和质量，再考虑到撞击的角度，其实这灰蒙蒙的天空也维持不了多久，相信很快就恢复曾经的天空了吧。
很幸运，这场灾难并不会影响到多少，在华国，没有多少生离死别，气氛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
……
“嘿嘿嘿……”李鑫站在门口朝这边笑着。
“……我知道了啊，又要去找吗？”
“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就算在那个黑暗的公园里，我也能看出了那个妹子长的很正啊。”
“可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连别人的联系方式都没问过。”
“前面只是意外，今晚一点要问!”
这家伙自信满满啊。
“要是被警察带走了，千万别诬陷我。”
“放心，我肯定会带上你的，多拉一个血赚啊。”
“……”现在真想给他一刀。
……
“今晚似乎不在啊。”
“不会吧！我李鑫难道这辈子注定只能孤独终老了吗？”嚎啕大哭：“老天有眼，我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舍己为人……”
在前面那么长时间里，也并非李鑫不想更多的询问那个女生的信息，只是每次没说上两句话，她就走了，而理由还是一如既往不变。看起来，她对这里的路挺熟悉的，估计经常在这里散步吧。对于她匆匆忙忙的离开，我也只能相信她对我身边的“狱友”无感了。
“唉～”轻轻叹气：“行了行了，又不是一个华国就一个女的。”
“早知道我就果断一点了。”
“……走吧，今晚我想早点睡了。”
“好……”
不知道为什么，李鑫的声音在一瞬间似乎模糊不清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