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于空旷的荒野,周围只有炮火留下的巨坑与植物枯死的尸体。
处处都留下了战争的痕迹。
我不敢进城,只敢走小路,毕竟逃跑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如果运气好,我会进小村落进行一些补给,并睡一晚。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啃干的要死的压缩饼干,喝几口凉水,晚上睡在大地母亲的身上。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已然变成了一个野人。这半个多月,全是阴天,而且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多。
我每天赶路十几个小时,但神奇的是我居然没感到有多累。
我只感到了与日俱增的恐惧,我觉得我心中“最糟糕的猜想”要成真了。
恐惧驱赶着我,我拼了命地赶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当然,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像这样自杀式的赶路只会累垮自己。
但当时的我似乎已经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在离家乡只剩下几十公里的地方,我晕倒了。
这是无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