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西部战后满地殇,杜衡雨夜敲农门

作者:印瑔 更新时间:2020/8/22 18:54:38 字数:2317

“你说布兰德国王想委托我清理一下西部的魔王军?”杜衡皱起眉头,看着一个岱阜帝国军官交给他的诏书,“不过好歹是布兰德召唤的勇者,姑且给他们点面子吧。这啥?情报显示,有几个魔神带着小股部队潜伏在西部?这不是布兰德军该干的事?”

“传来诏书的布兰德官员表示布兰德东部还需用兵,其余地方的兵力经历了王都保卫战后所存无几,无力对付那些……我军本身按照联盟规定也不能常驻此地,所以,我们的主力部队和矮人志愿军已经离开,过几日,海军剩下的舰艇会载着我们这些留守的和阵亡将士的遗体离开。”

“这么看来,这个请求颇有道理。”杜衡把手靠在额头上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前额,“但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反正你们和无霜城的技术共享已经差不多了,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这次啊,让我以冒险者的身份过去是吗?看着怎么怪怪的?”

“您也不必担心,您的目的地有我们安插的人手,只要您需要,就可以提供帮助,这是和他们碰头的方式,在这个信封里,请您记得看完后烧掉。”

“你们的情报网络可真是发达,布兰德也到处是你们的眼线嘛。不过,这么做,不怕布兰德的‘暗夜’吗?”

“杜衡先生,毕竟‘暗夜’是布兰德国精心培养的秘密部队,在情报、刺杀工作我们还是不及他们的,尽管如此,我们也得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偷偷建起情报网,那句谚语怎么说来着?岱阜人不愿做聋子。”

“行,真有你的,我还真担心我溜了之后你们会因为那个东西被‘暗夜’清理掉。”

“您,不必担心,我们这里也留下了铝级的精锐,自保还是可以的。”

“好吧,无霜城和亚人共和国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再会!”

军官挥着手,微笑着看着杜衡远去。

“不过,协议为我们提供的那款野战炮,为什么要叫做意大利炮呢?明明编号是1897啊?算了,勇者说是啥就是啥吧。”

杜衡的身影刚消失在路的尽头,整座军营如临大敌,军号声突起,士兵们纷纷进入战斗岗位,举起了刚配发(杜衡具象化的,谁打仗还带军工厂的?)的汉阳造步枪,顺手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手榴弹,形成一个刺猬般向外凸起的防卫圈。

“保持阵型,法师注意周围异常能量波动,逐步后撤,先把伤员掩护出去。把岱阜帝国精锐的样子给老子拉出来!我管‘暗夜’是什么,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军官顿了顿,目光扫向周围的士兵。

“弟兄们,知道你们团长喜欢什么吗?我喜欢狼,狼这种畜生又凶又滑,尤其是群狼,老虎见了都要怕三分。从今往后我要让‘暗夜’知道,碰到了我们近卫团就是碰到了一群野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在咱狼的眼里任何叫阵的对手都是我们嘴里的一块肉,我们是野狼团,吃敌人的肉还要嚼碎他们的骨头。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

“150方向有波动!”

“全体上刺刀,准备进攻!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老子拉上来,给布兰德狗瞅瞅!瞄准了给老子轰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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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hlauf, Kameraden, aufs Pferd, aufs Pferd,

Ins Feld, in die Freiheit gezogen!

Im Felde da ist der Mann noch was wert,

Da wird ihm das Herz noch gewogen.

Da tritt kein anderer für ihn ein,

Auf sich selber steht er da ganz allein.”

(来吧,战友,快上马,快上马,

上了战场,为了自由出征!

在战场是男儿的价值所在,

在那里你将会举足轻重。

这里没有人为你挺身而出,

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杜衡牵着路上捡到一匹不知道是谁家的白色军马(因为是阉过的,所以杜衡猜它就是),把它拴在了河边,好让它喝点水歇息一下。拍了拍马背,杜衡把放着音乐的手机往裤兜一塞,把千机转化成一个音响(千机:WDNMD,老子是武器),坐在马身边,透过马儿清澈的眼睛看到了周围一片萧瑟的景象。

进犯布兰德西部的魔王军显然没有东部那群纪律严明,维持着这支军队一贯的劣性,所到之处,到处烧杀抢夺,满足这些生物来自本能的欲望。河边附近原本有个村子,现在只剩下一堆焦黑的残骸,唯一残存的大概只有在村头的大树上鸣叫的乌鸦,在日暮下给村子的遗址增添了一抹凄凉之感。

杜衡掏出纳戒里“马西克”的身份牌,把它丢入了河中。闪着光泽的身份牌在水中激起了点涟漪,就沉入了河底。

“终究不能对敌人抱有幻想啊。”

“Aus der Welt die Freiheit verschwunden ist,

Man sieht nur Herren und Knechte;

Die Falschheit herrschet, die Hinterlist,

Bei dem feigen Menschengeschlechte:

Der dem Tod ins Angesicht schauen kann,

Der Soldat allein ist der freie Mann!”

(自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人们只看见主仆;

充斥着虚伪,狡诈,

在懦弱的人们中:

谁敢直视死神的眼睛。

士兵才是自由的人!)

“淦,不是吧,现在下雨。”杜衡望着天边翻滚的黑云,骂骂咧咧地关掉手机,把充当音响的千机转化成一把硕大的雨伞,具象化出一层雨布,牵起马就走(别问为什么不直接披雨衣,杜衡就是纯粹想折磨一下千机)。

“WDNMD,这是人干的事?”

雨很快下了。

黑云像是奔腾的海浪,在空中肆虐,时不时冒出的雷光映亮了一边天空。雨像是要洗刷尽世间一切,劈头盖脸地砸向地面,打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千机化作的雨伞虽大,但是在这大雨中也显得力不从心,不一会儿一人一马就都成了落汤鸡。

地面在雨水作用下变得湿滑,杜衡怕马打滑摔倒,干脆单手扛起懵逼的军马,背在身上,另一只手撑伞,便脚一深一浅地在土路上走着。千机的叫骂声不断,不过被大雨掩盖住了。

一人背着马踉踉跄跄地走了几十里,天都已经黑透了。杜衡发动鹰眼搜索了一番,发现远处灯光,激动地拍了拍马的肚子(差点把马打出内伤),收起千机,扛着马开始在路上飞跃,接近了一家农舍。

“咚咚咚。”

“谁?”里面的一个男声传来,杜衡似乎还听到了有人拿起铁质器具的声音。

“路人甲。”

“?”

(杜衡:你们不装个猫眼吗?门上开个洞也好啊。)

“安啦,不是魔王军,只是一个路过的、想要避雨的旅人,会给你过夜费的。”杜衡对着门缝丢入一枚金币。里面的人半信半疑地拿起金币一看,似乎还咬了咬,忽然就把门打开了。

“哐当——”

农人的干草叉落在地上,他惊异地看着门口背着马匹的杜衡,似乎忘记了要逃跑或者拿起干草叉捅他一下。在雷雨夜中,雷光下的一人一马显得格外诡异吓人,如同一个上身特粗壮的怪物。

“喂?你还好吗?你们有马厩吗?”

杜衡放下了马。

(歌词引用《Wohlauf, Kameraden, aufs Pfe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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