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的空气十分冰凉,一点声音没有的,充满了静谧。有时,寂静会因为羽的声音而破坏。
“洞窟…?”
铁制镣铐深深陷入肉里,双手的血管已经被压的有一些爆起。因为时间过长已经麻痹,也并没有什么疼痛感。
洞窟内很大,岩石通道上等距离嵌有白色矿石似乎就是光的来源。
“我为什么…”
拨开森林,在路径上狂奔的黑影正在拖着一个人,就是正在挣扎的羽。
“我好像被人绑到这里来了……?”
这样的回答自己都不太相信,不过还是先走重要。一阵风吹过,羽的身体就往前面平移了二步的距离,挣脱了镣铐。
摔在地上,伤口崩裂疼的羽一直在呲牙,撑住墙壁站了起来。
“只是一些擦伤…为什么…呲…”
迎接着羽走出来的,不是一路上矿石的光芒。而是真正的太阳光辉。
夕阳慢慢沉入森林的彼方、也即将埋入地平线,在完成一天的任务后将世界染成跟焚烧自己的火焰相同的颜色。
景色,也只有背后的岩壁,和树木的落叶。
“这里到底是哪…?欸,又要被拉姆骂了。”
羽的声音还很虚弱,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的,观察一下身旁的树林都没有给行人通过的路。
目的地,罗兹瓦尔宅邸。
目标确定了,归途的路不确定,也没有可以引导的东西。
胸口像是一团火在烧一样,撇开不管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喘一口粗气,直看着地面走路的羽看向前面。
道路周围的景色,和先前埋头不管的样子不一样,开始产生变化。树的间隔变大了,开始有人为踩出过痕迹。在朝上的斜坡上,朦胧之间看到眼熟的地方。
斜坡对面可以看到了往上飘升到比树还高的白烟。那是制作食物的烟,还是为了洗澡而烧的柴烟,不管是为什么有人生火才会冒烟。
村子。阿拉姆村就在斜坡尽头。
“已经到了,呼!”
蓦地,开始闪过村子里和蔼的村民们,还有顽皮的孩子们。
加速跑进村子入口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径直在里面走了一会发现不对。
村子里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带着一种提神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一个人没有。
全村都出去了,或者在睡觉——,这种像是笑话一样的说法并不适合。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寻找着冒着白烟的地方。
抵达的时候,还在冒着点点火星和白烟的正是一具老人的尸体。
一股恶寒瞬间上身,慢慢后退几步跑了出去。
明明没有下雨的天气,道路上的泥土却是一股湿润的样子。一下摔到在地方,再次爬起来时,也呆住了。
距在广场内的生命残害数量十分庞大,一股尸臭的味道瞬间让羽后退了几步,摇晃的脚步似乎踩中了什么,从肩膀接触地面只不过一下的事情。痛到呻吟也让他看向了绊脚的东西。
那是一个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空洞的眼睛。
“佩特拉和………”
扯开没有声音的嗓子哭喊,似乎是想用这个声音找到剩下的生命。
扶起佩特拉的尸体,靠在墙边。唯一能做的事——
白烟的原因,也明白了什么。村子里还有散落的武器还有农具,以及被鲜血润湿的地面。
村内处处都是死亡。
一切都在羽到达的之前,迅速落幕。
只有只身一人,眼巴巴地看著在这处发生的惨剧结局,村民们挣扎著伸出迟到太久、没人会握住的双手。
到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没有一人尚存。
溺水者攀草而生,但是如果没有那个水草,羽的结局也注定了。
回到看过无数次相同早晨的庭园,整个变为超过阿拉姆村的地狱。
虽小却色彩缤纷的花圃被踏烂,以及围绕宅邸种植的树木也被染上紫黑色的血,趴卧的尸体全都是一身黑的打扮。散落的尸体全都遭受凶猛的暴力,几乎都不留原形。
而造成这一切的执行者,就是台阶上那个凹进去的铁球的吧,而这个链接着握柄的铁球,好像在战斗中和主人在某一刻分开了。
被血浸透的女仆装的雷姆,就在离铁球不远的一个院内角落。趴扶在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也在诉说着之前的场景。
“雷姆……雷…”
嗓子的沙哑也不让羽再说什么。
最后的力气跑向屋内,宅邸比外面正常了很多,但是也安静的可怕。
推开门,一道血痕清晰的进入了视线,而走进去。一个身影正在安静的躺在床上。
短时间内见过太多死亡的羽也认了出来。
“拉姆……”
以前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失去血气变得惨白,而比平常还要显眼的朱唇却是更像被打扮了一样。不同于妹妹的拉姆,死后被化妆楚楚可怜的感觉。再加上本来闭上嘴巴就很可爱,不过也就被毒舌代替了。
“这…不,不是…”
冲上去抱住拉姆冰凉的尸体,羽的第一想法就是去温暖她。也已经没用了。
“拉姆…拉姆!…”
和外面不同,房间里面的桌椅都在原来的的位置,似乎就没有变化。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的想法。一股眩晕感从脑部传来,带着意识彻底倒了下去。最后的时候只是觉得门似乎开了,好像是昴。
清醒时,意识似乎永远在在黑暗中-,昏沉蔓延,意识寻求变化而努力的往着外面的视线。
无边无际的漆黑彷佛延伸到世界尽头,或是在世界是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完结。
“啊…啊!”
“哎呀…”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感觉兴趣!”
“如此浓烈的宠爱!!!!但是有着几分虚假的味道…”
意识回来,一个男子正在兴致盎然地瞪大双眼观察以及。他的身体逐渐倾斜,歪斜的腰杆上方的脖子,眼神像是冷血的爬虫动物一样没有温度。
“你该不会是…傲慢吧?”
“啊!!!!!!不对不对不对!!!!那那个人是!!!”
男子正在自说自顾的说着话,嘴边还有着一片血丝,还放着被咬烂的手。
“啊啊,对喔。这么说来,做了太失礼的事。我所做的,连打招呼都不是呢。”
讲究起与场面不合的礼仪,男子露出不吉祥的微笑。
“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
缓慢又恭敬有礼地弯曲腰杆,男子讲述头衔,然后只抬起脖子朝前看。
接着,报上了姓名。
“魔女教大罪司教。怠惰担当的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
刺耳的大笑声,阴森的充满整个山洞。
“呃……呃…阿巴…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是,真是真是真是太有趣了!其实其实其实其实其实!大脑都在颤抖!”
“关于你的立场…我真是搞不懂呢…………!!!居然两个人都有如此浓烈的宠爱。”
漏出大笑的贝特鲁吉乌斯笑声到了矿石上瞬间反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羽没有回答他的话,漏出凶笑的贝特鲁吉乌斯用着右手低着鲜血,画成了没有意义的已经惊悚的笔画。笔画的内容也在说着这个人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