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以先睡一下,讓自己的身體休息,我會進量降低步伐的波動。」
莫爾將女孩背在被上,整個人可以趴在莫爾的被上,是一個非常好入睡的姿勢。
莫爾直覺的往一個方向移動,那是聚集人潮的地方。
如今的莫爾比人類還要懂得人類,大多經歷過這些的人多半精神已經異常了,但是這女孩算是非常正常,相較於之前救過的人,她的反應就比較小,卻又比較讓人心疼。
救命啊。
對不起。
饒了我吧。
住手阿。
這些有氣無力的話語莫爾他沒聽過這女孩說過,但不知為何卻反覆的回蕩在莫爾的腦海裡。
「至今為止受了不少苦頭呢,我能感受到妳身上的傷口正在哀嚎著,但是很抱歉以我的能力實在沒有辦法為妳做些甚麼,最多也只是替妳包扎傷口而已。」
從外表可能看不出來,其實女孩衣服體下的肌膚實在是慘不忍睹,幾乎沒有完好的一塊肉,上半身全是被抽打後的傷口,很難想像她是如何堅持住的,這必須要有相當的毅力。
莫爾用繃帶把女孩包的和木乃伊差不多,幾乎上半身都被包裹了起來。
那些傷口還沒有痊癒卻又裂開了,現在她因為睡著了沒感覺,但醒過來後會非常的痛苦。
莫爾沒有治癒人的能力,並且通過意念生產物品這種能力限制太多,必須是完全了解其內容物以及作用,或著有實體,否則是無法憑著想像來生產的。
因此現在莫爾沒辦法給女孩更多的幫助,只能希望能有醫生出現了。
「沒辦法了,在走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
莫爾在腦內開始迅速的思考。
曾經參加戰爭時有幫忙搭建過一個小據點,設計圖莫爾還記得很清楚,也記得裡面大致上有些甚麼。
只是一次想生產那麼多東西還是特別累人的。
不久,一個臨時的小據點就這麼被憑空搭建了出來,只是裡頭的電器沒法使用。
把女孩安頓好之後,莫爾就開始在外著手搭建一些陷阱,以保證據點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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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生活發生了劇變,那是地獄般的生活。
她見到了那無法描述的場景,她親眼目睹了那人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
那些怪物是誰?那個買下自己的人又是誰?我是誰?我在哪?發生甚麼事情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只是彷彿身至深淵,反抗著,努力反抗著,直到自己皮開肉綻,被丟在大街上被馬車拖著走。
喊了多少次救命,說了多少次的住手。沒用。全都沒用。
光是回想起,彷彿就身在其境,光是回想起,疼痛感就侵占全身。
女孩躺在質地很好地床上,旁邊的小木桌擺放著一盞昏暗的蠟燭。
她先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棉質的上衣、褲子。
身體的傷口正在灼燒劇烈的疼痛感使她流出眼淚。
不過原來在追殺自己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明明早就已經獲救,但她仍然完全沒有實感,她害怕的環顧四周。
前方的門被打開。
她很害怕,她想要縮在床角,可奈何現在身體不允許,她只好睜大雙眼。
「醒了嗎?如果醒了,那請妳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先排除之後感染所造成的問題,妳身上的傷口全部都裂開了,很痛的喔?而且到時候妳用出血,我想神也沒辦法救妳了。」
那個開口說話的是莫爾,他手裡端著一碗液體,看了食慾全消。
「我還記得粥怎麼做,不過這有點小失敗,現在我只能搞出這東西,妳稍微忍耐一下,味道應該還可以。恩...對。」
莫爾用湯匙杓起了一點,放到女孩嘴邊,雖然一開始有些抗拒,但還是忍受不住誘惑的一口又接著一口的吃了。
可能是餓壞了,一杓又一杓,沒過多久就被掃空,這搞得莫爾非常不好意思,因為他知道這碗粥吃起來就像是在吃輪胎,口感奇怪,味道更奇怪。
其實由於第一次讀心技巧非常生疏,莫爾甚至不小心獨到了女孩的記憶,算是意外發現第二種功能,但同時也帶給莫爾極大的負擔,現在他的大腦有些混亂,記憶因為找不到相對的位置,在莫爾的大腦內亂竄,搞得他現在頭有點小暈。
原來,女孩之前生活在一個類似女性集中營,環境非常惡劣的地方,就像是家禽般被眷養,平時吃的都是剩下來放不知道幾天的剩菜,但那是最理想的情況,有時候他甚至沒能搶到食物,因為,被眷養起來的遠遠不只有她一個人。
那就像是末日般,是個肉弱強食的小空間,幾十個人擠在一起,大家就為了那一點豬都不想吃的東西而互相殘殺。
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商人在這破環境中挑出幾個女人,為他們從事各種工作,老的或不符合商人要求的全部低價賣出,當作最廉價的可拋棄式勞動力來使用,年輕的,或是長相好的,則是被挑出細心培養,日後作為玩偶般的存在。
而女孩正是被選重為後者。
一般將他們賣出去前,都會先進行調教,以確保商品的絕對服從性。常見的就是毒打,以各種方式凌虐直到商品喪失任何一絲反抗的心態。
女孩正是處於這個階段,剛好被抓去玩遊戲,因此才逃過一截。
「有些事情是沒法逃過我的眼睛的,我已經知道了妳的過去,如果想恨我的話都隨妳的便,我也不會去干涉妳的未來,妳想走就走,但前提是妳的狀態同意,我才會同意,能夠理解我的意思嗎?」
女孩怯生生的點頭回答了莫爾的問題。
「妳有點營養不良,體內器官的問題有點嚴重,傷口也跑在感染的路上,在妳還能撐下去之前我會我所能的幫助妳。」
直白點說,這段話就是死亡宣告,女孩也能夠理解莫爾話中的意思。
她的淚珠無預警的從眼框裡慢慢滑出。那並不代表傷心,那是早已失去的安心感。
「謝謝您...」女孩虛弱的說道。
她拉住莫爾的衣角。
「我不會跑掉,妳儘管放心吧,我待會只會去屋頂吹吹風。」說完。莫爾拉開她的手指頭並且說道;「我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有甚麼需要,明天在說吧。我也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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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的女孩阿,要是我早就咬舌自盡了吧。」
莫爾點起了菸,欣賞著異世界的星空。
到現在為止,莫爾還是很難相信女孩所經歷的一切,老實說,有點恐怖。
菸又默默的點了幾根,他已經分不清楚是被菸勳的頭暈,還是用腦過度的副作用。
「我偉大的璐娜,來到這第一個問題就卡關了,請問我是否能夠勝任呢?」
累了。
莫爾的大腦有點脹,感覺很不適。
慢慢的,在這痛苦的感覺之下,莫爾非常不安祥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