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高楼耸立,骄傲的身躯直直挺拔。
这里是中江区一家三甲外科医院,规模不大,人流量却很多,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医院内缓缓踏来一身着装修长身高挺拔外身披白色外套短发的医生,她手中不停的翻着病人的记录本,像往常一样,很负责的用红笔勾兑检查。
“许、许、许主任,不好了,哎哟”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踩到什么东西,脚尖一滑彻底与地面来了个间接性接吻。
许诺睁大眼睛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收起记录本,蹲下身扶起眼前小护士,眉头微皱颇有种看不下去的韵味:“小张啊,不是我说你,每次做事情都是那么慌慌张张,毛毛躁躁,这下可好了吃亏了吧,摔疼没有”。
小张护士含着眼泪轻轻**刚刚与地面接触的脸蛋白了许诺一眼:“疼不疼换作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这还是我的初吻呢,这下献给了地面,哼,早知道我宁愿献给你”说着说着脸蛋微红声音小了下去。
许诺笑了笑不听她在这瞎掰挥挥手:“行了,别说些无用的,什么事?”
“哦!咱们边走边说,刘医生先前给病人做的心脏移植手术,缝合针线的时候为了方便没有在次进行二次消毒,现在病人心脏感染昏迷不醒,家属已经闹起来了,主任你赶紧过去看一看怎么办”小张护士满脸急切的盯着许诺。
乘电梯到达5楼的许诺反而没有说话,听着小张一路的汇报,反而眼睛里冒出一团火。这不一眼瞧去,5楼内几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轻微的哭腔也渐渐从几人中传来。许诺微微一叹气人生八九不如意,别个组成员做错的事情还要拉上她这个刚上任不久的主任来帮忙擦屁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好欺负,老实人,现在能怎么办,病人家属都已经看到她了,想躲起来也不是个事,只能硬着头皮去解决。
“你就是张护士说的主任?怎么那么年轻,那姓刘看上40多岁了都不中用,你行吗,我老伴都进去那么久了,你们医院是不是随便找个医生来忽悠我这个老太婆,我那可怜的老伴哦,老伴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病人家属情绪激动的拉扯许诺的白衣外套,痛哭流涕。
“安静,安静,大娘您别激动别激动,稳定情绪,您别在这样托着我,会错过病人最佳的手术时间”许诺挣脱家属的拉扯直径走进手术室,换上手术服,消完毒,走到手术台,翻开病人眼皮,眼睛呈现正常血色,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病人昏迷了多久,血压正不正常,准备手术工具箱,我要重新拆线进行消炎,细微的活不能出半点差错”。
三个护士各司其职早就做好一切准备,这完全都是病人进入手术室内提前准备的程序。
“病人昏迷了13分钟左右,现在血压一切正常”个子稍高一点的护士汇报。
“麻药”
“拆线刀”
“消炎水”
“针线”
“穿孔细穿不要太过,中间多余的线剪去”
“镊子,迅速止血”
许诺在手术台上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做着手中工作。时不时护士擦去她额尖汗水。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搞定,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就先下班了哈” 一声传入护士耳朵,几名护士突然间松了口气。
“主任就是主任,一出马让病人少受多少罪。”
“就是,就是,比那刘医生厉害到哪里去了,个子高又没有脾气,给人一种阳光帅气的感觉”三名护士在一旁讨论着,她们说的可是实话。想到那刘医生往病人身上扎针一次不准还要在来一次,反复好几次,是个人也受不住。
这时许诺已经换好下班服,听她们几个说话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轻轻捏捏沉重的太阳穴,舒展麻木的肩膀。从口袋掏出手机,按起开机按钮看着一条条短信忽然间傻笑起来,感觉一天的疲惫也都跟着消散无迹了。
许诺拨起记忆深刻的熟悉号码,电话中嘟、嘟、嘟、“喂,亲爱的”。
“听不到,听不到,我听不到,哼,”听着慕清言那边怨气的声音,许若清澈的眸中满是笑意,恐怕是这小气包又觉得自己下班晚等不及了吧。
“哎哟喂,我看看,我们家清言宝贝到底有多矫情,也不知道是谁说今天想吃料理来着,估计在生一会气都气饱了,那我可要吃独享美食了”许诺这是连哄带诱惑着慕清言,心中一点惭愧之余也没有。
这一切,在某人看来就是‘冷漠自私、罪大恶极’!
慕清言一脸幽怨的喝着奶茶:“哼!你敢,今天晚上回家就睡地板,亲爱的别逗我啦,人家的肚子叫了半天了真的好饿哦,快点下来啦,我还在地下室车子里面等着你呢,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会撒娇的女人就是甜,许诺听着电话中慕清言撒娇的话语,嘴巴笑的合不拢:“乖孩子,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疼你,我现在就向长官汇报,电梯已经到3楼,2楼,1楼,滴,报告完毕,已经接近目的地,门这就开了,唔...你们要做什么,唔...唔...”
三个大汉堵在电梯口,门一开就直接冲了进去,不待许诺有任何反应莽大汉直接反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个大汉用胶布封住她的嘴,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粗绳子,结结实实的把她绑住,就这样被拖上了车,手中的电话脱落在车箱里,歹徒蒙上她的眼睛周围便陷入一片漆黑。
“诺,亲爱的?你怎么了,喂,喂...嘟...嘟...嘟...”慕清言听着电话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担心的直接把奶茶抛出车外,在打过去只有嘟、嘟、嘟的停断声音,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急忙启动车子,却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急速从她的面前开过。对比时间和刚才的慌乱声,这下慕清言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头好像是许诺的,难道是被绑架了吗?当下心乱如麻,紧随着前车跟了上去。报警!对报警!不行他们会不会撕票,难道是他,对肯定是他,不然还会有谁。
市中区道路人多车多,两辆车在路中疯狂行驶着,你追我赶,撞坏了不少摊位。一向遵守交通法规的慕清言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闯了多少次红绿灯,她竟然觉得往日看大片才有的场景,就这样呈现在自己面前,车太多,又是下班高峰期,很快黑色越野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心中五味具杂,慌张无比,更没有时间想些其他事情,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哥,帮我,诺儿被绑架了,我一直追,他们的车速太快,我追丢了,我,我太没用了...我...呜呜呜...”慕清言的声音急切且带着哭腔,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担心许诺到底会不会有危险,他们要把许诺带到哪里去,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甚至就此鸟无音讯......川流不息的车辆,想要找到那辆车已经太困难。
国际商贸大厦下方聚集了十几辆车子,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出往郊区开去,慕清卓焦急的坐在车上,不停催促着司机赶快点,又不停息的对着电话:“小妹,先不要着急,这些绑匪很可能只是为了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伤其他人性命,冷静点哥哥我现在正在往你那里赶,你先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许诺的位置”。
慕清言不再哭泣,冷静的想着以前是怎么找到许诺的,打开手机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查找IP功能上,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连忙输入了密码进入其中,上面的小点正显示在一个小村庄,离自己五十多公里的地方,谢天谢地辛亏自己当初留了一手。收起失落的情绪对着电话狂喜:“哥,找到了,IP有显示位置叫一个易华村的地方”。
“好好,你先等着我,不要着急哥哥马上就到”慕清卓安慰着慕清言,微微一叹息,手中满是汗水。想起自己那么宠爱的妹妹为了一个人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你说吧,是男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个女人。三年前不惜违背父母的意愿,什么也没带走就离家而去,母亲在家伤透了心等待清言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向父亲认个错,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三年没有和家里联系。当了一个甩手妹不说,还把家族企业留给他这个当哥哥的全程打理。三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管理着企业,就是希望清言她能回来亲自接管,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那些看似女孩子们之间的过家家酒,却是一去不复返。他这个做哥哥的这两年也算是看透了,见识面广,交往范围扩大的时候,原来不止是女女有爱,连男男也有爱,渐渐的也就接受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能不担心,能不心疼吗?可是父母那边仍需要要慢慢劝解。
这不内心深处又微微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