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伊若若走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聚齐在那里了。先前照顾他的两名便衣警察,王校,王风,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夫妇,一脸疲惫的看着门前的伊若若。
想必那个就是来认领自己的冒牌父母吧,自己长得在平常,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的吧。
“伊若若,你看看,他们是你的父母吗?”
警察指了指在沙发上的夫妇,一脸微笑的说着,为了找到伊若若的父母,自己的同事可是根据资料上的地址远赴千里的,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不是的,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吗?可是,我们根据你的身份证上的住址去找的,你的名字也没错啊。”
“可能是偶然吧,恰好在那个地方,有和我一样名字的人,恰好也离家出走。”
“哪有那么多的恰好,你们看看,是你家的孩子吗?”
警察才不会相信伊若若的一面之词,指了指伊若若的脸,让这对夫妇来辨认。
“嗯?有点像,毕竟都离家出走几年了,人都长得不认识了。”
“那做一下亲子鉴定。”
“我不要!他们不认识我,我难道不认识他们吗?”
一听到亲子鉴定,伊若若就突然激动不安了起来,开始发脾气。
“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王风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一跳,这一个月观察下来,伊若若老实努力踏实,待人大度,遇事冷静。不是那种暴躁的人啊。
“没,就是感觉被怀疑了,如果真的是我父母我当然会认,不是的就不是,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啊?”
“那不做就不做,快上课去吧。”
王校听了他的话就懂了,这个孩子缺少安全感,要他做亲子鉴定就是感觉大家不相信他才这样的,为了不让这个在外漂泊的孩子再一次受到伤害,王校就信他一回。
王校有些怕了,在任职期间已经有好几个学生退学了,自己可不想再有哪个学生因为一些理由退学。
“你们确定他是你们的孩子?”
警察见到伊若若这样,就开始怀疑这对夫妇是不是要假冒父母来认领孩子。
“不确定,应该不是。可我们确实有个孩子离家出走几年了。”
“具体是几年?”
“还不确定…”
“怎么这都不确定的?”
“我忘了…”
这对夫妇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警察就越来越怀疑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不是来找孩子的。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一下吧。”
警察将这对夫妇押到了警局询问,他们就很奇怪了,这对夫妇怎么敢的啊?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拐卖儿童。
“你去疏导一下伊若若吧,不要让他有什么负担。”
“好的。”
等到警察离开后,王校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坐了下来,在王风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关注一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通过一个晚上的对峙,这对夫妇招了,他们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们是辗转于偏远地区的商人,如果哪一家生活贫困,缺钱的话,他们就用钱买他们的孩子,有时候,还拐卖孩子,根本不花钱。
把拐卖的孩子运到指定的地方,有专门的货运司机来运,他们也会给钱。至于运到哪,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他们所供述的内容,警察立马明白了,看来这是个黑色的产业链,通知了市里的上级,上级再往面汇报,最终就到了司墨若久手里,毕竟是她自己要求的,关于洛淼市所上报的事件都要告知她。
“看来这真是个麻烦啊。”
若久手里已经有几名参与贩卖人口的高官的资料了,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与司墨家族对抗,司墨家族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作非为下去,司墨可荼出手了,将之前参与绑架小荼的犯人在与这群高官开会的时候,一一在大屏幕上显示了出来,把这起事件作为自己的成绩告诉了他们。这些高官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要收敛一些,提醒下面的人,搞清楚那些孩子的身份再出手。
而洛淼市的警察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上级的具体通知,是不是要打掉这个贩卖集团什么的。看来里面牵扯的利益很大,底下一些警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将那对夫妇逮捕了。
可当警察不就是为了正义而存在的吗?这件事情传到了洛淼市的各个警察单位,上级不让查,那就自己去查,再一次翻开那些失踪儿童的旧案,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给那群期盼的人一个交代。伊若若也进入到了他们的调查名单里 毕竟来路不明,是谁家的孩子呢?
伊若若不是谁家的孩子,她仅仅属于自己,一想到自己要被不明人员带走,他就来气,闷闷不乐的回到了教室。
“伊老板,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没事,别在教室力叫我。你来找我干什么?”
一位女同学走到了伊若若面前开始安慰到,伊若若有女顾客,但很少,自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优等生的顾客了。
“我要买几本本子。”
“哦,这样啊。”
伊若若拿起自己鼓鼓的蓝色书包翻找起来,把两本作业本卖给了她。
伊若若不仅做那些不正经的同学的生意,也在做优等生的生意,自己去外面挑那些生意不好的商店,让老板把作业本资料之类的,降到比成本价高几分的钱卖给自己,而自己在学校里用原本的售价卖给同学。每个星期将利益的百分之五给外面提供货的商家。
两边通吃才能让自己不被发现,虽然伊若若从不说自己赚了多少,但哪有不赚钱的买卖,不说也知道能猜想她赚了多少。会有人眼红,可伊若若不怕,因为利益共同体,自己被发现了,那那些买东西的人也脱不了关系,都是一条船上的,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