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后，秦昊便大致看了下委托资料。
资料里有用的信息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刚才就说了的。而且那三个A级除灵师的记录视频也很莫名其妙。
怎么说呢……就是上车，掏符纸，然后“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叫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尸体。
三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就连秦昊都没看懂这个操作，两千年的跨度让他对如今的人鬼之争失去了太多了解，就好像弃坑了几个版本之后回坑游戏，基本都得重新熟悉环境。
而且视频只有画面，没有气息，也无法查看周遭环境，其中能了解到的信息量确实不多。
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确定了没什么研究价值之后，秦昊便顺手搜了下孙龙乾的相关信息。
然后发现这老哥还挺有名。
负面的那种。
这老哥除灵技巧确实挺强，但人格方面劣迹斑斑，最大爱好是玩女人，被他盯上的女人加起来估计有个加强连，据说就连赤井琉璃和玉藻那种程度的偶像除灵师都是他的目标——这俩以他的身份就完全是癞蛤蟆想屁吃了。
地位比他高的妹子他可以追一追，反正到手了就是血赚，至于地位不如他的……那他也不用追了。
也因为他看上的妹子多，所以如果知道对方有了主，他也懒得去拆散对方，因为那对他来说掉价，他一个孙家少爷，有必要放着一大把单身的不玩，去玩别人剩下的女人？
但一旦发生了冲突，让孙龙乾丢了面子，那性质就变了。
不过秦昊也不怎么在意，一个小家族的小少爷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去重视。
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刚才恰巧看到的赤井琉璃的资料。
偶像除灵师。
除灵师行业有不少人会直播除灵过程，原因也挺简单，为了出名。名声越大的除灵师越有可能接到更多的委托，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而直播绝对是最简单的出名方式了。
对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除灵就像是恐怖片真人秀，而且还能与其中的主角交流，这绝对比恐怖片的刺激更大，所以除灵类的直播也一直挺受欢迎。
而且赤井琉璃的身份还不简单，网传是某个大家族的千金，虽然一直没有实锤，但有不少的证据显示她有很大的特权与很高的地位，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当除灵师，没人知道。
所以还有什么比这种人设更吸引粉丝的么？
秦昊看了一下，赤井琉璃现在在国内就有五百多万粉丝，稳居除灵师排行榜前十。
对，才前十。
“……啧，果然是熟悉的世界。”秦昊就感慨了一句。
就算是除灵师这么危险的行业，也是被资本家们压榨完了几乎所有的附带价值，别的不说，就直播这一块，不知道让多少人赚的盆满钵满，哪怕这种直播很有可能会转变为杀人直播。
不过……
“施怀雅，想玩直播么？”秦昊转头看向一旁的三只，问道。
施怀雅是三只之中对现代事物最感兴趣的一只，让她来玩玩这种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只本来还在旁边自娱自乐，听到秦昊的询问，施怀雅当即凑了过来：“直播？是不是就是那种‘老铁们我来给你们表演一个吃’……”
秦昊抬手就把她嘴捂住了：“你特么从哪看的这些东西？”
施怀雅眨了眨眼，哪怕是被捂住了嘴也丝毫没阻碍她正常发声：“快音。”
“以后少看点这玩意，会变傻的。”秦昊拿出了手机，给她示范了一下，“就直播我们的除灵过程就行，网上现在有其他除灵师在直播，你可以先看看。”
玲奈和羽翎也凑了过来，一左一右趴在秦昊背上看着手机：“主人弄这个是想做什么？”
“随便玩玩。”享受着肩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秦昊面色不变。
这叫顺应时代潮流。
他不担心自己出名后会被曾经的部下认出来，鬼灵精怪辨别身份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气息，而且他苏醒之后也改变了自己的模样，恢复了穿越之前的样子。
别问他两千年前是什么样子，问就顺应时代潮流，两臂爆炸肱二头，一拳打死一头牛。
反正出名了对他们没坏处，他需要接触的是这个世界的暗面，而以他现在的表面身份，显然没这个资格。
时间很快到了出发的时候，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阴间公交车的出现地点，也就是公交公司。
八九点钟已经陆续到了末班车的发车时间，加上最近的阴间末班车事件，也让公司把时间提前了一点，众人到达公司停车点的时候，那里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保安在看守。
见到他们过来，那个保安当即如蒙大赦地迎了上来：“大师！你们终于来了！”
“这边现在还没出情况吧？”琉璃问道。
“没有，那辆鬼车是在十一点才会出现，要是现在就有情况我也不敢留在这里了啊是吧？”保安勉强笑着，那模样也就比哭强点。
任谁知道这里正在闹鬼，估计也没多少胆子敢留在这里，要不是不想丢工作，他打死都不会留到现在。
“好了，”看出了他的胆怯，胖子便出声道，“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处理这里的问题的，你不用担心。要是怕的话，把东西全部准备好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保安点了点头，便忙不迭去准备了。
“进去逛逛吧，”胖子率先进了停车场，“现在还没到时候，放松一点。”
秦昊便带着玲奈三只到里面逛了一圈。
停车场绝大部分是公交车，所以停在最里面的一辆灵车格外显眼——这辆就是他们待会要开的，听说前段时间刚起过尸，现在还有阴气残留。
除此之外，整个停车场都十分正常，没有一辆公交车有问题。
那辆阴间公交车还没出现。
秦昊干脆拿了张椅子在空地上坐下开始刷手机了。
其他人也都在各自折腾自己的事情，比如孙龙乾，现在就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
虽然风评不怎么样，他也是有几十万粉丝的，加上之前有预告，所以一开播就吸引到了好几万观众，弹幕也全部刷了起来，其中少不了有恭维的拍马屁的。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着的感觉，哪怕是在网络上，这种爽**也丝毫不减，对他来说，在网络上当一个神，这可比在外面花天酒地要有意思的多——在普通人眼里，能与厉鬼搏杀的除灵师确实可以算作神。
可惜这次，这种爽**没有维持太久。
原因是一条弹幕——
【哎！孙哥后面那个是不是秦昊？！那个杀了两个SS厉鬼的人？！】
紧接着——
【卧槽！真的是他！兄弟们！秦昊的直播间开播了，快去看妹子！卧槽超级极品！！】
然后，孙龙乾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观众人数开始了陡降。
他脸色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