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这边，开播的是施怀雅。
在经过了之前的研究之后，她也差不多搞明白了直播是个什么玩意——就是拿着手机到处拍啊，拍拍自己拍拍其他人之类的，很简单嘛。
所以她现在就在秦昊旁边拿着手机晃悠着：“哟！各位晚上好啊！我们是伏羲除灵事务所嗷！看得到吗？喂喂喂？”
有趣之处在于，S级以上的除灵委托基本都是影响很大的委托，往往也会受到不小的关注，因此不管是事务所还是除灵师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于是业内就出现了一个特殊规定，S级以上的委托必须强制进行全程直播，以让观众进行全程的监督。
也就说得好听一点而已，实际上就是为了名声。
所以，这一次的除灵直播在早些时候就开始了预热，除了除灵师的粉丝在关注之外，也有不少路人在看戏。因此，施怀雅这一开播，直接就吸引到了上十万观众，甚至反超了孙龙乾。
——至少有一半冲着她这个女主播来的。
【卧槽！好看，单推了！】
【纯新人，这就是除灵师吗？爱了爱了】
【这不是秦昊直播间？我走错了？】
……
“哇，所长，有人找你诶！”施怀雅就拿着手机扑到了秦昊身上，“所长在这里啊！没有走错嗷！”
见到她扑过来，边上一直忍耐着的玲奈也不装了，跟着就挤进了秦昊怀里：“也抱抱玲奈嘛主人~！”
羽翎先前是在一旁发呆，现在看着她们俩都贴到了秦昊身上，也跟着趴到了秦昊背后，把下巴搁在了他肩上：“秦哥在干什么？”
秦昊：“……”
他觉得他不应该同时把这三只都带过来的，有点闹腾。
而见到这一幕，直播间里的观众却已经炸了锅。
【啊啊啊啊，三个妹子啊！三个啊！！】
【草，这是来炫耀的吗？】
【房管麻烦把这个男人拖出去，挡着我看妹子了】
【引起极度不适，走了】
……
“好多人在看诶，所长。”施怀雅有些兴奋地看向了秦昊，“我们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
然而秦昊还没来得及说话，孙龙乾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很受欢迎？那确实，能在除灵现场看到猴戏可并不多见，观众会觉得有趣也正常——不知道你有没有教过她们在除灵现场要沉稳一点？还是说你很喜欢给人看笑话？”
“施怀雅她们这个年纪正是活泼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去干涉她们的天性？”秦昊抬头看向他，好脾气地一笑，“倒是孙先生这这话这语气让我格外熟悉，不知是否阴阳人出身？”
“你……”孙龙乾脸色变了变，最终冷哼了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一招杀灭两只SS级厉鬼，我可好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眼不见为净。
他怕他再待在这里真的会忍不住动手——现在都在直播，他要做出来这种事情就是损自己形象。
至于他打不打得过秦昊，那还用想？不过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小丑而已。
不急……之后有的是机会找他麻烦……
秦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笑容有些莫名。
猴戏？
他记下这句话了。
而见过了这番交锋，直播间的弹幕也再次热闹了起来。
【敢跟孙哥叫板，牛批，叫你一声秦哥好吧】
【完了，我觉得要被找麻烦】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波啊，这波是头铁怪】
【主播怎么样都无所谓，千万别让三个妹子受伤，秋梨膏】
看着这些弹幕，秦昊倒是好心情地回应了一句：“放心，他敢来，我奉陪。”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那也就无所谓注不注意了。
弹幕就刷得更欢了。
与此同时，停车场的另一边。
胖子正在查看着停车场的路线，琉璃却突然出现，挡在了他面前：“动作挺快啊张大日，你想拉拢他？”
“谁？秦昊？”胖子顿了顿，便有些莫名的耸了耸肩，“你要对他有兴趣你也可以去试着拉拢他，我不拦着。”
琉璃微微蹙眉：“能用极寒灵焰杀灭两只厉鬼的人，你会愿意让出来？”
“极寒灵焰主要作用只是灼烧怨气，你觉得这一招能杀灭厉鬼？”胖子摇了摇头，“别学了高数就忘了初等数学的应用范围。”
“用不着你来教我。”琉璃轻哼一声，“所以他并不是？”
“这个嘛……如果一个魔术师当面告诉你他的魔术是假的，你信不信？”
琉璃一顿。
胖子笑了笑，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大多数人都觉得魔术只是障眼法，但谁又能保证里面就真没几个会魔法的？我反正还看不出来是真是假，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去试试，毕竟也是很有趣的一个人，交个朋友不亏。”
琉璃停顿片刻，撇了撇嘴：“嘁，谁愿意去接触一个后宫男。”
时间便在这种消磨之中到了点。
十一点之后，整个老城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街道店铺全部关门，路上也没了路人的身影。这番寂静对比远处的城市喧哗，颇有一种割裂感。
随后，寂静的停车场中，突然响起了公交车引擎的轰鸣声，昏暗的路灯下，一辆公交车缓缓开出了停车场。
这辆公交车型与其他公交一样，但外表十分老旧，和乡下的客运汽车有的一拼。值得一提的是，这辆车的路数是444号——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代号。
紧接着，停在停车场最里面的灵车也发动了引擎，缓缓追上了那辆公交车。
灵车车厢与驾驶室的隔板已经被拆除，几人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就是里面这具棺材有点碍事。
胖子开着灵车，食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停车场里没少车，这辆公交是是入站口突然出现的。”
“管它是突然出现还是什么，破了它就是了。”孙龙乾抽出一张符纸，不屑道。
“你若是想死就别连累我们，”琉璃突然冷声道，“把符纸收起来，你想驱散这车里的阴气？”
孙龙乾顿了顿，还是收起了符纸，笑道：“只是拿出来玩玩而已，太严肃就不可爱了啊，琉璃。”
琉璃没理他。
秦昊不禁轻笑了一声。
这辆灵车的阴气可以掩盖他们的活人生气，对付一般的鬼怪是个很好的障眼法。
当然，灵车棺材里的尸体肯定已经被处理掉了，所以灵车残留的阴气并不算多，而符纸属性驱灵，只要进入预备姿态都有除灵效能，自然是会驱散阴气的。
一旦车里阴气散尽，在鬼怪的眼中，就好比野战军前方的草丛突然跳起了舞、雨林突然说起了话。
吓不吓人不知道，不过大概率会给你一梭子。
所以秦昊就挺好奇这人是单纯没脑子还是什么。
“你笑什么？”孙龙乾直接瞪了他一眼。
秦昊抬手撑住了半张脸，轻咳一声：“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直播间上榜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