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同样不错。
秦昊是在左拥右抱的温柔乡里醒来的。
左边搂着玲奈，右边搂着施怀雅，看着床边坐着的羽翎，感受着鼻尖萦绕的少女幽香，秦昊有片刻的心猿意马。
还有什么是比这一刻对一个三千多岁的青年更具杀伤力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还是秦昊第一次体验这种美妙，虽然已经来到人界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为了尽快融入这个世界，他基本就没有休息过，都是在通过各种途径了解着这个世界的信息。
鬼灵精怪是不需要睡觉的，秦昊这个半神同样如此，但毕竟曾经还做过二十五年的人类，所以只要情况允许，他大部分时间里都保留着人类的生活习惯——比如洗澡睡觉吃饭之类。
别问为啥，问就是舒服。
所以他就一直觉得鬼界挺没意思的，啥娱乐都没有，而且连最基本的享受也被剥夺了。
不过其他鬼灵精怪显然不这么想，比如眼前这三只，在秦昊睡觉的时候，她们就一动不动地盯着秦昊看了一晚上，别说换姿势，她们甚至能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不知道有啥意思。
可能这就是种族差异吧。
深吸了一口气，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驱散掉脑子里的糟乱，秦昊拍了拍身边两只的屁股：“起床了，该干正事了。”
嗯，挺弹。
“哦……所长原来喜欢这样吗？”施怀雅嬉笑着飘了起来，在床边落下，“所长觉得手感怎么样？不舒服的话可以让我们调整的，争取让所长满意~！”
秦昊：“……”
他发现这家伙有点不得了。
玲奈就比她正常多了：“主人喜欢这个吗？主人可以随意哦，不管主人对玲奈做什么玲奈都可以接受哦。”
……好吧，也不咋正常。
“别闹，”秦昊从床上起来，瞥了施怀雅一眼，“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玩意？”
“网上啊，性.癖之类的，好像人类很喜欢聊这些呢——话说所长也算是半个人类吧？所长就对我们现在的样子没兴趣？”
“没兴趣，”秦昊拿起手机，查看起了昨天的消息，“还有，以后少看点这种。”
施怀雅微微眯眼：“诶……我怎么感觉所长像是在骗鬼呢？”
“你是僵尸。”羽翎当即小声纠正了一句。
“……”
秦昊没再管她们几个的闹腾。
他发现昨天他把那个评论置顶之后，网友的立场就几乎一边往他这边倾倒了，这倒是件好事。
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只是把孙龙乾对他做的事情对孙龙乾做了一遍而已，孙龙乾怂恿他上车，他就忽悠孙龙乾上车，有来有回嘛。
就是孙龙乾自己不听劝焊死了车门，那能怪谁？
所以他这一波也是占据舆论高地了。
关于自己在网上的形象他还是挺在意的，想提升影响力，偶像除灵师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想走这条路，首先得有一个正面的亲民形象，为了这一点，他就得收敛收敛。
不过等他接触到世界另一面之后，就不用顾忌了。
——其实不说做人设，他本来也不算坏人来着，只要不惹他，他很少会去主动招惹别人。
但他有一个缺点就是记仇，惹过他的，他整回去也从来不留手。
“秦哥，琉璃又来了。”羽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昊的思考。
“又来了？”秦昊皱眉想了想，便起身向房门走去。
那妹子是盯上他们了不成？
不过这次，琉璃并没有趴门上偷听。
秦昊开门的时候，琉璃刚抬起手准备敲门。
两人对视一眼，场面有几秒的沉默。
“有事？”秦昊率先问道。
琉璃有几分尴尬地放下手：“昨晚的事情……抱歉，是我有错在先。还有之前在车上……我也不该怀疑你的。”
昨晚虽然是放了狠话，但仔细一想好像是她不占理来着。
她刚开始只是想过来给秦昊道个歉，但走到了门口又突然想到了这家伙和三个女孩子在一个房间里会做些什么，鬼使神差的，她就趴在门上偷听了。
谁知道这酒店隔音效果这么好，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不过现在道歉也来得及，她昨晚在灵车上确实是先入为主了，但仔细考虑一下，秦昊就算不爽孙龙乾，也不至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对付他。
“没事，我没在意。”秦昊摆摆手，“你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还有，”琉璃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把这件事略过去，这反倒显得她有点纠结了，她便别扭地转移了话题，“公交车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秦昊就是一笑：“大小姐，我才刚起床，总得给点时间让我们吃个早饭吧？时间还早，别急。”
“……那就吃完饭再说好了。”丢下这句话，琉璃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她心情有点微妙。
为什么总感觉被这家伙压了一头的样子？
莫名不爽。
秦昊确实是没在意她的事情，不过说是吃早饭，也就是做了下准备而已。等胖子他们都吃完饭回了酒店之后，众人便选了胖子的房间充当了暂时的会议室。
这也属于除灵的一部分了，同样要算作记录，所以琉璃便开了直播，不过这次的观看人数不多，毕竟大部分都是围观群众，看不懂门道只能看看热闹，但这种会议也没啥热闹可言。
——非要说有妹子看的话也算一个。
“公交车那事情还挺简单的，不过所有人一开始都搞错了方向，所以前面三个人才会死。”会议开始后，秦昊没卖关子，直接给出了结论，“那辆公交车不是鬼，是怪。”
然后房间就陷入了寂静。
直到毅钰突然出声：“怪是什么？”
“……”
得，他还是高估了这个时代的除灵水平。
想了想，秦昊便开始了解释。
灵异之物一般可以分为鬼灵精怪四大类。
鬼，就是鬼魂，由怨所化，多数为恶。这一类是数量最多的，其他三类对比起来就相当于少数民族，所以鬼界才会被称为鬼界，而不是灵界之类的。
灵，则是英灵，苍生所托，几乎全部为善，举例的话就是护国英灵、山灵、地缚灵一类，比如墨雪。
精，则是妖精，异物所生，有善有恶。比如最熟悉的狐狸精之类，但化精并不限于动物，几乎所有东西都可能化精——就像施怀雅，就是尸体成精，便成了僵尸。
而怪，是最特殊的一类。怪的出现与任何事物都没关系，更像是一种鬼界的自然现象，因为一些未知原因而形成的灵异事件，与闹鬼十分相似，但本质完全不同。怪往往只根据自身规则而行动，不会因为外界干涉而改变。
最重要的是，所有对鬼魂的手段对怪都无用。
“那辆公交车是在模仿真正公交车的行动轨迹，所以任何不遵守规则的人都要受到惩罚，阳间的惩罚往往是罚款，阴间的惩罚就是罚命了。”
孙龙乾之前的逃票行为就是不遵守规则的表现，还有前几个死在车上的，基本都是违反了规则。
比如那三个除灵师，上车就掏家伙，那是寻衅滋事。
还有前几个普通人，在发现了公交车的异常之后自然会反应激烈，他们死就不奇怪了——扰乱公共秩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