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孙龙乾并没有在网络上给出任何回应。
就连除灵协会这种内部组织都发表了对孙龙乾这个做法不赞同的言论，这在除灵师眼里已经算是很严重的级别了，如果孙龙乾没点背景，可能第二天就已经混不下去了。
不过秦昊并不在意孙龙乾是什么想法。
他更在意胖子之后送过来的除灵记录。
就是委托开始之前与胖子等人商量好的，商场事件里，第一个发现施怀雅她们的除灵师，究极是怎么被引去商场的，这是秦昊很在意的一个点。
而且……答案和他猜得也没区别。
那只鬼是被控制的。
就算通过视频无法从气息判断鬼魂强弱，但根据鬼魂行动、遇到除灵师的应对方式之类，这些也可以得出不少有用信息了。
最初的那只引路鬼魂从一开始就是把那个除灵师往商场引的，这一点很明显能看出来，除此之外，那只鬼魂的行动方式也很怪异，根本不符合正常情况下的鬼魂行动规则。
不仅仅是知道商场有猛鬼还非往商场跑的情况，还有这鬼魂本身的样子——非要比喻一下的话，就好比人类中正常人和丧尸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
而除灵师再差也是有能力分别出鬼魂级别的，如果是最低级的冤魂，那根本就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杀灭，这个除灵师也不可能被拖这么久，所以还可以判断出那只鬼魂应该是开了神智的。
只不过可能等级并不高，所以让那个除灵师产生了他很行的错觉。
看到这里，秦昊又回过去把如今除灵界的各种分级制度大致看了一下。
如今的除灵界，不管是除灵师还是鬼灵精怪，乃至委托危险度都有着级别划分，根据某种定义来的标准，虽然并不算准确，倒也可以直观体现出各种差距。
比如除灵师，就从D级到SSS级区分，D级是入门级，相当于学徒，基本没啥战斗力的那种，现在比较普遍的等级是B级和A级，可以处理大部分一般除灵委托。
至于最高等级SSS级，要求是能独自处理任何除灵世界——这压根就是位于概念中的标准，在现实里基本不可能出现。
SS级除灵师则不要求独自处理所有委托时间，但要对各种灵异事件都有认知，能很快的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这一级别的除灵师倒是有一些，不过也不多，全国加起来勉强能凑几个足球队，分摊到各个城市就没多少了，基本都是定海神针的定位。
再往下就是琉璃和胖子他们这个级别的S级了，标准是能在面对SS级厉鬼时有实力活着逃出来。
对，是逃出来，而不是杀灭。
这个标准听起来似乎较前两者有些拉胯，不过实际上也是很强的存在了，按照标准，玲奈她们三只就可以算SS级厉鬼，就算是放在两千年前，人类与她们这个级别单打独斗也基本没多少生还可能，更别说是现在了。
所以秦昊觉得这个S级标准应该有水分——毕竟也没那么多SS级厉鬼让除灵师去测试对吧？
至于鬼灵精怪的评级，同样是从D到SSS级，D级是最低级的冤魂，基本没威胁，目前普遍的也是B级和A级，这些都是普通的鬼魂，有威胁，但不大。
而最高级的SSS级也是存在于概念中的等级，指对整个国家有威胁的猛鬼——就算秦昊来看，这个标准也是不存在的，因为吃太多了也会撑死鬼。
非要说实力评价的话……不限制时间，那么玲奈她们这个级别就几乎快达到SSS级了，也只是几乎。
次一级的SS级，指对目标城市乃至周边城市都能产生威胁的厉鬼，再次级的S级，指能对一个区域范围内造成威胁的鬼魂。
委托的评级标准则是与鬼魂评级一致，再往上就是联合委托，这一级别只有S级到SSS级评级，标准对应鬼魂评级，不过定义稍稍有区别。
比如SSS级厉鬼是对整个国家有威胁的话，那SSS级联合委托对应的就是已经确定的可以对整个国家造成重创的灾难事件——与概念中的SSS级厉鬼不同，这种灾难事件是真有可能出现的，比如鬼界大举进攻人界。
按照除灵记录，那只引路鬼只有B级水平，不是什么难处理的存在，而且都知道鬼魂领地意识强，那个除灵师也没想过B级鬼魂敢主动闯入SS级鬼魂的地盘，所以在注意到商场里还有鬼气的时候，他才会那么自信的想拿连杀。
这些事情不难推测，那么最重要的，就是那只引路鬼究竟是被谁控制的。
控鬼术，或者说是训鬼术，是训鬼人一脉独有的术法，就连猎鬼人都不一定会的招数，在两千年前都是被当做邪术的存在，但现在似乎已经走上了台面。
比如孙龙乾，就是很明显的训鬼人。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秦昊就更对孙龙乾感兴趣了。
或许那只引路鬼还真跟孙龙乾有些关系。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去和孙龙乾再接触接触了。
以现在网络上的舆论形式，秦昊想找个理由根本用不了多大心思。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去找孙龙乾，孙龙乾就来找他了。
不对……来找他的不是孙龙乾。
而是孙龙乾驱使的鬼魂。
此时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后，秦昊两天里闭门不见客也挡住了不少想找他的人，网上的舆论持续发酵，甚至都有传言秦昊已经被孙龙乾害死了的。
除灵协会在第二天就来到了青叶市，重点查看了一番除灵委托的事后影响，确定没有大碍之后，虽然是没对孙龙乾做些什么，但那意思也是给了孙龙乾、乃至其背后的孙家一个不小的警告，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性质了。
于是，在这种情势之下，孙龙乾终于坐不住了。
午夜，秦昊正在一楼打理店面，屋里的温度突然降低，紧接着，一只手从后方直接搭在了秦昊肩上。
“所长。”后方传来的声音，似乎是施怀雅。
秦昊仿若未闻一般继续干着正事，语气十分随意：“你这水平不太行，想装施怀雅得更活跃一点，这听起来跟没吃饭一样。”
后方一阵沉默。
随后，秦昊突然感觉到肩上的那只手开始收紧，温度也越来越低。
他不禁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
站在他后方的，是一名浑身染血的女鬼，双眼没有眼球，面部极其扭曲，身上的血腥气冲鼻。
而在秦昊望过来之后，那女鬼突然张开嘴，撕裂到耳根的嘴巴几乎可以一口咬下秦昊的脑袋，眼看她就要把秦昊含住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肩上。
“我才是……施怀雅哦，冒充僵尸是坏行为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