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秦昊是被吵醒的。
“所长所长！外面有人来找你！”施怀雅直接就扑到了床上，压在了秦昊和玲奈两人中间。
秦昊缓缓睁开眼，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几点了？”
“快七点了！”
……好家伙，他连三个小时都没睡到。
深吸了一口气，秦昊放开玲奈，推开身上的施怀雅，便翻身起了床：“我下去看看，你们两个留在这里。”
“嗷！”施怀雅坐在床上看着秦昊离开房间，随后当即转身一脸八卦地凑到了玲奈身边，“玲奈，话说所长晚上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玲奈一顿，摇了摇头：“没有……”
“啊，那真可惜。”施怀雅撇撇嘴，有些好奇，“难道所长真的对我们没一点想法么？”
明明她们现在也不难看啊……
玲奈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想和主人……造小鬼？”
“啊？”施怀雅愣了愣，当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玲奈低头琢磨了一会，小声嘟囔道：“但我想跟主人造小鬼。”
施怀雅：“……”
与此同时的一楼，当秦昊打开大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门外等着的胖子。
“哟，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胖子打量了他一会，笑道，“看起来气色不错？”
“还行，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虚。”秦昊摸了摸肚子，转身进了屋，“孙龙乾真的死了？”
“对，上吊自杀——对外是这么说的，不过有多少人能信又是一回事。”胖子也跟着进了屋，“听说孙家现在气的一逼，想把下黑手的人揪出来弄死。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至少现在来看，你嫌疑是最大的。”
“那确实，”秦昊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明知道自己会成为最大嫌疑目标的时候，我是脑子被驴踢了会去弄死孙龙乾？”
胖子随便到沙发上躺下，思索了一会，讪笑道：“不是你做的那最好，就怕孙家不讲理，找不到黑手就把你当黑手了。”
秦昊转头看向他：“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不不……”胖子摇摇头，“关于孙家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如果他们找不到理由还来找你麻烦，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挡住他们。”
秦昊一挑眉：“那条件是什么？”
“没啥条件，”胖子和善一笑，“就是交个朋友而已，看老哥除灵术这么强，说不定以后就走到我们头上了，到时候就该我抱老哥大腿了——非要说的话，这算提前投资。”
秦昊也笑了：“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在走到你头上之前先被人干死？”
胖子耸耸肩：“那我也没什么损失啊不是？”
“对付孙家都没什么损失？”
“……有一点点，不过在接受范围之内。”
“我很好奇，”秦昊打量他片刻，问道，“你背后是青稞事务所？还是其他势力？”
胖子直接用他曾经的话堵住了他：“那这就涉及到商业机密了。”
“行吧，”秦昊也没打算问到底，“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老哥罩着，以后老哥有麻烦，只要我能解决的，也可以来找我。”
“爽快，我就喜欢老哥这性子。”胖子一拍手，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老哥对除灵协会有想法么？”
“什么意思？”
“我可以引荐老哥加入除灵协会，这个名额一般人可不一定能争取到。”停顿一会，胖子继续道，“当然，不是无偿。我希望老哥可以以青稞事务所外编除灵师的身份进入除灵协会。”
闻言，秦昊微微皱眉：“外编？”
“就是个挂名而已，而且只针对除灵协会——对外你仍然是伏羲事务所的所长，青稞事务所不会插手你的半点事情。”胖子解释道，“这个举动只是为了增加我这一方的筹码而已，如果老哥不信我说的，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也随时都可以退出，没有半点损失。”
秦昊思索片刻，问道：“加入除灵协会有什么要求？”
“只需要进行除灵评级，有除灵评级的除灵师才可以加入除灵协会，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秦昊点了点头：“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应该会同意。”
“那行，”胖子笑了笑，起身道，“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我也不耽误老哥了，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事务所。
几乎他前脚刚走，椅子后方就有一双手臂搂住了秦昊的脖子：“所长……打算加入那个除灵协会么？”
玲奈也在随后突然出现在了秦昊前方，顺势扑进了秦昊怀里：“主人~！”
便让秦昊有些头疼：“别动不动这么扑过来，影响不好。”
“嗯？”玲奈没听懂的样子。
对鬼魂解释人类世界的规则……确实有点奇怪。
估计也就施怀雅能理解那些条条框框了，只不过理解归理解，那丫头也是个不在意的。
这一点让秦昊有些无奈，不说之前的联合委托，如果一直保持这样下去，以后他被误会的次数估计只多不少。
得想个办法预防一下。
“玲奈。”
“主人有事么？”玲奈当即抬起了头。
“给你个任务——把房间打扫一下，别用鬼魂的力量，用人类的方式。”
“好的主人~！”玲奈答应得十分痛快，直接就从秦昊身上起来跑去做准备了。
看着她的背影，秦昊身后的施怀雅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所长这是把玲奈当成工具人了么？”
“只是给她点事情做而已。”秦昊不置可否。
虽然性格比较糟糕，但玲奈在这三只里算是最听话的一只了，也是最让他放心的一只——这一点就连羽翎都比不过。
只不过她有个最大的缺陷——就是不知道如何以正常的方式来与活人相处……这应该是鬼魂的通病了，就像一般人类也不懂如何与猛兽相处一样。而鬼魂更倾向本心，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所以玲奈在外人面前也会无顾忌地往他身上扑，这一点还是让秦昊挺头疼的。
所以，以后在有人的场合，他是不打算带玲奈出去了，让她在事务所里当个看店女仆……貌似也是个不错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