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卓与格雷克斯塔,官界与法界的双重联动,怕是要震惊治安总部一整年!
得到高层的授权后,他俩透过“中央魔法脑域”对鸡冠男的身份进行全面搜索,结果却大失所望——没有特殊背景,就只是犯过几次小案的街头混混。
“这怎么办?难不成他真的是清白的?”
格雷克斯塔无可奈何地早下结论,迪斯卓思索片刻,又摇摇头否定了。
“哪有这么简单?隐藏资料这种小手段,有点能力就能做到——直接去见本尊。”
“毁灭公所言甚是。”
在一侍卫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鸡冠男的拘留室,其正蜷缩、直面于墙角。一天的监禁似乎已经灭掉了他嚣张的气焰,完全没有个“常客”该有的脾性。
“墙角的那个,给我过来。”
迪斯卓冷声一令,鸡冠男立马屁颠屁颠地走来、将态度放得极低。
“这位官爷有什么事吗?我在这里可没有搞事。”
鸡冠男一上来就表现出了呛人的唯诺味,让迪斯卓有点蒙圈。
什么情况?一下子从混混变成良民,这被关押的一整天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这并不是疑点——这家伙好像不认识他,仿佛将自己当成了治安部的高层。
明明昨天才送了他五年监禁,今天就直接失忆、打算以德报怨是吧?
说起失忆……
而这时,格雷克斯塔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并示意他到后面说话。
“老师怎么了?”
“我发觉这个人的脸有些奇怪——有用魔法修饰的痕迹。”
“嗯……您是说——这家伙现在的脸是假的?”
“现在‘魔法整形’虽说是一种潮流,但像这种几乎整张脸全整,还是比较罕见。”
迪斯卓眉头一挑、将声线压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现在的他,会不会是有人假扮的?”
格雷克斯塔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显然他也有这种猜疑。
两人重新回到铁栏前,迪斯卓开口说道。
“因滋事而坐十年牢……”
“官爷你可别吓我,我哪能坐十年!”
“哦,不好意思记错了,六年才对——这下你后悔了吗?”
“唉,我从昨天起就反省,这次出来后,我肯定洗心改革、当一个大大的良民!”
“那六年之后,我希望能看见这样的一幕。”
“放心吧官爷,我肯定会的。”
二番试探后,迪斯卓瞥了格雷克斯塔一眼,他立即心领神会、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一脸蒙圈的鸡冠男的额头——
“还原式。”
伴随着一道光芒的迸发,鸡冠男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脸上浮现出耀眼的光纹网格。
待到光芒消散,鸡冠男依旧跪伏在地、捂脸痛嚎,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格雷克斯塔轻声解释:“如果他的脸没有一丝魔法的修饰,还原式就不会奏效。”
迪斯卓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其生生提起——果不其然,那张陌生至极的脸布满了夸张的魔法刻痕,显然为了改变真容、他也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这种整形算是永久性的,相信一般魔法师都很难察觉到,更别说进行还原。”
迪斯卓眉头一皱,居然能在治安总部偷梁换柱?看样子这家伙背后的势力不小啊!
这种官官相卫的低劣套路,他都已经有些厌烦了。
“说,谁派你来当替罪羊的?”
“您……您在说什么?什么替罪羊?”
“真容都暴露了,还想垂死挣扎?真当我不敢杀你呢!”
那股蓄势待发的狂暴杀意,逐渐浓烈到让他窒息,被动悬空的他像是一只被拎起、嗷嗷待宰的小鸡,仿佛下一秒就会惨遭啖噬……
替罪羊大气粗喘、全身战栗不止:“我不知道……他们只是给了我钱,让我来坐牢……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
迪斯卓猛地一拽,替罪羊的脸狠狠磕在栏杆上。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咔”,两颗门牙生生被磕飞、有血不断从嘴中淌出,滴滴答答在地面砸出朵朵红花。
“我迪斯卓审人向来不用第二遍——你确定你要继续嘴硬?”
“官爷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他们怎么可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嘛……啊,我的牙……”
格雷克斯塔:“刚刚还原之际,我顺便搜索了他的记忆,有明显篡改的痕迹,相信有关印象已经被他们提前删除——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迪斯卓轻啧一声,将替罪羊当垃圾一般扔回了墙角。
正当两人头绪全无、准备无功而返,迪斯卓却察觉到侍卫的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擦了擦侍卫那如瀑般淌下的冷汗,眼神蕴藏一抹刺骨的寒意。
“天气很热吗?为什么你会流这么多汗?”
“回毁灭公,天气……确实有点热……”
“嗯——那我问你,昨晚有没有人来过?”
“确……确实有人——不过他们没有进入其中,只是在铁栏外探访了一会儿。”
迪斯卓单挑眉:“哦~?夜晚不准任何人探监……是你们治安部一直以来的规矩,为什么昨晚还能有人来探访?”
被迪斯卓咄咄相逼,极度恐慌之下,侍卫的言行举止变得极不自然——当面覆冰霜的迪斯卓,突然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心态炸裂的他瞬间跪伏在地,疯狂磕头求饶。
“求毁灭公放过我!”
“哦?何出此言?”
“是亚迪尼斯公爵强行要带他儿子走,我若阻止,他就会杀了我强行带走……”
“原来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血与冷汗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侍卫头也不敢抬地重咽一口唾沫。
“我担心泄露出去,他们会杀我灭口……”
“区区一个不知名的公爵,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人灭口?你真的太小看我了。”
“希望毁灭公您给小人留条活路……”
迪斯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半响——将目光移开,看向了格雷克斯塔。
“老师走吧,去找他们算账。”
格雷克斯塔一脸喜色地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这终于水落石出了!”
“别高兴太早,对方好说歹说也是个公爵,想要彻底解决、可能还得继续老师帮忙。”
“为了这伊甸城的安定,老朽当然悉听尊便。”
两大巨头离开后,跪伏在地的侍卫仍不敢草率起身,却已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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