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这里昂城的街上,这次有“light”做我的导航使得我不像出来那次迷了路。
街上还处于戒严的状态,随处可见的是站岗的卫兵、监督群众去“圣神”化的士兵和自愿前去销毁“圣神”邪物的百姓。
所谓去“圣神”化就日去除“圣神”在城里的影响,起初还是摘下横幅、宣传画,接着就是涂掉刻着在墙上的那些像“今世睡大街,来世当贵族”的口号,拆除“圣神”装的能收到来自圣城神谕的喇叭,之后,不知哪个傻子提出说 “街上的灯、地上的井盖、百姓家中的部分家具都属于 ‘圣神’的影响,都要清除。”
就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提议还竟然被通过了,要是给你们几台挖掘机,你们就会把那教堂拆了?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自愿上缴物品的人(我也不知道几乎全城的人是不是都是真自愿的)或是拎着几把凳子、扛着桌子,或是抱着电磁炉、收音机,在收缴处排着队,等着上缴烧掉。我感觉既可笑又无奈,可惜我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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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将近十几分钟,我又一次来到了这座宏伟的教堂,在大厅等候我的士兵领着我穿过一条又一条走来,经一个暗门来到的教堂的地下室。
地下室不是很大,差不多有半个教室那么大,不过这儿很明亮。
地下室里很凌乱,各种书本、纸张散落的满地都是,房间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像操控台的东西。
找我的人是这支起义军的首领——尤利斯·芬恩·堂·马赛尔,一个有着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典型欧美白人面貌和健壮身材聪明头脑的人,他现在就站在那个控制台前,研究着摊在上面一本厚厚的书,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护卫刘易斯、亲信爱·德华和其他几名我不认识的人。
马赛尔看到我来了,客气地对我说:“许尧,你来了,来帮我们研究研究这个,我们这儿就你最懂‘圣语’了。”
“什么东西?”说着,我走到那本书前,简单看看,发现上面全是些我似懂非懂的文言文。
“知道‘圣神’的诅咒吗?他们对叛变的城市下诅咒,使城市里的人无法使用‘elect’……我们拷打了这个教堂的主教,他交代他们是用这个魔法台给全城下诅咒的,破解诅咒的方法就在这书里,都是极难懂的‘圣语’我们看不懂,那些神父宁可死也不帮我们,所以看在光明神的面子上,帮我们破解诅咒,恢复‘elect’。”
听到马塞尔说的,我不解地问:“你们要‘elect’干什么?不是把所有关于‘圣神’的东西都销毁了吗?再说,你们还宣传使用‘elect’就是使用死人灵魂的邪恶能量。”
“是啊,不过,我们不想用‘elect’,而是为了拉拢其他势力,”说着,马塞尔指着旁边几位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是来自风暴王国、铁群堡和狮家的秘密使者,他们提出只要我们能使用‘elect’,就会同意起兵反抗‘圣神’。”
“为什么要考察这个?”
“因为现在有很多王国有名望的老国王、老贵族靠着‘圣神’的圣物活命,如果没了‘elect’这些圣物就会失去作用,届时他们就会死去……这是很多势力不愿看到的。”
“奥,这样啊,我试试。”我拿起那本厚厚的书,翻到了第一页看了起来。
结果一页没看完,我就看不下去了,“light”的能力让我关于文言文的记忆十分清楚,书上每个字都认识,但很多字的意思都没学过,更别说把他们组合在一起给我翻译了。
哎,我学识还是太浅了,回去后一定好好学习。“‘light’,我实在看不懂,你帮我吧,你之前不是说能入侵电器,直接控制这个控制台,把那个打开。”没办法的我在心里像“light”发出了求救。
“light”收到我的求救后,它飘到我的面前,闪着光芒说道:“好吧,虽然这很好能量,不过看着你在这儿给我要了那么多‘空间魔法石’的份上,就帮你吧。”
说完,组成“light”的那送给光球开始有规律地转动着,然后围着这个金属控制台缓缓转着,接着,从一个排气口钻了进去。
看到“light”进去了,为了维持我博学的形象,我又装模作样地翻阅着那本书,艰难地等了十几分钟,“light”才完成了工作,钻了出来。
“好了许尧,我破解好了,你现在拉动那个拉杆就行了。”
“拉这个吗?”
“对的。”
我拉动了这个拉杆,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light’,好像没什么用。”
“不,有用,你到街上去就能看到一些没砸掉的路灯在亮着。”
就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我自认为了解“light”,于是我相信它的话,转头对马赛尔他们说到:“好了。”
“来一下那个杆子就成了?这么简单!”马赛尔不解地问我。
“咳咳……你别看只是拉一下,其实需要把握住拉的力度、角度、方向、位置等一系列因素,没仔细读那书是做不到的。”
“奥,我明白了。”
“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好的,对了晚上记得来这儿吃庆功宴和参加作战会议。”
“了解。”
我应答到,接着我就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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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维斯登大陆圣神八十六年五月,马赛尔领导的起义军在短短一两天就占领了里昂,这座处于“圣神”影响下的南疆重城,此后的日子里,马赛尔的起义军打着 “驱逐邪神,迎回光明神”的旗号,伴着各种各样的传闻一路高歌猛进,扩大势力,在几周内就占领了“圣神”之盾——卡尔根王国,几个月的时间就席卷了大半个南方大陆,正像一把利剑,朝着“圣神”的心脏——塞特斯克刺去。
而与此同时,北方的野人大军南下,疯狂进攻长城;反抗“圣神”的起义军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号,如雨后春笋一般在那些附庸“圣神”的王国内兴起。
这样的环境使得“圣神” 为数不多留在大陆上的部队疲于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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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月来,大陆上的叛乱成为了塞特斯克居民饭后的话题。普通平民在笑话,神职人员在谴责,高官贵族在担忧。
教皇看着每天都送来的情报,他觉得是时候进行一次简短但又激情澎湃发演讲了。
中午,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天空是湛蓝无云的。灿烂的阳光垂直照向大地,不留一点黑暗。
教皇穿着华丽的衣服,拿着象征最高权力的权杖,在一群卫兵的护送下,登上了位于鲜花广场上的高台。
他站在高台上,望着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对着他的麦克风,清清嗓子,激昂地喊道:
“塞特斯克神最虔诚的信徒啊!不要被那些纸糊的恶魔吓破了胆!他们只不过占领了南方一些城市,在其他地区如同跳蚤一样捣捣乱,不需要东征的军队返回,他们很快就会在神明的怒火下毁灭,神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圣神’将会诅咒任何一个参加叛乱的地区,诅咒这些叛徒的城市陷入黑暗!让他们的城市积满臭水!他们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所以,虔诚信徒们不要为那些不可能的事情而担心,世界是属于‘圣神’的!乌拉!”
“乌拉!”
“乌拉!”
“乌拉!”
群众在欢呼,在高喊。
教皇看着这些很高兴,随即举起权杖,按动上面的一块宝石,紧接着,他所站的地方喷出大量白烟,轰鸣声在他身旁响起,如有有眼尖的此时遥望通神塔的尽头,会看到有两个微弱的光点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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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阴沉沉的,雨哗啦啦地下着。
入秋以来,整个艾非拉王国的天气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一样,日落前还是天明,转眼后就下起了雨。
明亮的房间里,艾非拉王国的首相坐在桌前处理着文件,王国的王储则站在窗前,注视着远方。
“老师,最近不太平啊,我们要怎么办?”
首相放下了手中的笔,叹了口气说:“面对着海上的大风暴,小船唯有依靠大船才能保全。”
“老师,那我们依靠的船牢固吗?”
“牢固,很牢固,‘圣神’远比你想象得恐怖。”
“那......”王储还想说什么,但此时门铃响了,侍从打开门后,谷曼教堂的主教梅英兹提着一把伞走了进来。
看到贵客来了,首相连忙从座位上起来,催促着侍女去倒水。
“不用了,”梅英兹主教语气沉重地拒绝了,接着他摆了摆手,说:“首相,我有事要跟你说,让其他人离开吧,王储也是。”
待房间里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要椅子吗?”
“不了,长老院的人让我来开导开导你,用不了多久的,我就离开。”主教顿了顿,用一种委婉而亲切的语气说道:“菲尔德,最近的形式你也知道,有情报说,卡尔根的起义军将要穿过切尔诺平原,在那之后他们可能向北攻打奇诺堡、桐庐、佩森最后直取塞特斯克,或是向东北进攻艾非拉王国,从侧翼攻打圣城,当然他们也可以兵分两路包围圣城。总之,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防御,坚持几个月就会有援军。别想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想想当年安德克里昂王国的下场......”
“梅英兹,你来就说这些?”
“是的菲尔德,我们几岁时就是朋友,你什么样的人我不明白?你很聪明又有主见,那些东西对说了也没用,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艾非拉王国里有些贵族很不安定,你不能对他们太纵容。如果哪天这儿爆发叛乱,‘elect’会在第一间停了,老国王用不着多久就会死,而作为首相的你将会和你的家人会被愤怒的卫兵、亲王抓住,被刚刚继承王位的王储宣判死刑。”
“......”
“好了,我说完了。”梅英兹说完了话,转身打开了大门和雨伞,离开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