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久不见,路易·路西斯。”
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的路易抬起了头,那是许久不见的陌生人。
“确实很久不见了,战王。”
“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路易站起来,离开了桌前,他轻轻挥手。周围的景色忽然一闪,充满书香气息的房间就变换成了一个只有白色光亮的空间,没有木制的桌子、没有那些包含路易个人爱好的收藏、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你什么时候掌握的空间魔法?”
“别开玩笑了,老头子,自从那天以来已经过去了三年,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我的一切都在你们的观察当中,我会不会空间魔法,你不知道吗?”
“这是你做的梦?”战王表现出疑惑。
“哼,当时醒来后,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英雄,在种种不为人知的力量推动下,我成为了王,建立了这个所谓的王国。”
“王的位置,可是很多人都想坐一坐的。”
“我自然明白,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机会。天界之门在人界各处打开,虽然大部分已被你们三位关上,但你们的失踪对人界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人界太过于弱小。”
“没错,人界太过于弱小。”路易开始在空间内走动,点点光粒从上方落下,他伸出手,接住了其中一颗,然后手掌合上、张开,一张仅有金色线条轮廓的透明地图从他的手中蹦出,漂浮在空中。
“三年前的人界,弱小得可怜,所以你们赐予了人界变得强大的机会。”两人看向地图,许多光点出现在地图上。
“这些光点代表着新增加的9阶,而10阶……”光点的数量停止了增长,然后地图上出现了10个棋子。
“则有10个。”
“路易·路西斯,你原来是这么多话的人。”
“不,向你们汇报是我的工作。从你们手中得到统帅人界的位置,是我的机会,我很感谢你们,让我能够贯彻自己的本心。于是,我拼尽全力,成为10阶,然后带领人界取得了胜利。但,我也厌恶你们,即使你们做了正确的事情,我也厌恶你们。”
“因为失踪?”
“不,这么可能呢?我厌恶的是你们选择了牺牲我的“家人”。”
“你爱人的死亡是……”
“开什么玩笑!”路易来到了战王面前,他拽住了比自己高大不少的战王的衣领,说道:“我的家人是“艾塔克”!”
战王没有反抗,只是用着冷静的眼神看着路易,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挽回不了死去的人、也拯救不了眼前这个自责的男人,这个男人——路易·路西斯,拥有资质的他必须成为王,他必须带领人界变得强大。至少,目前的王必须是他。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路易,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神情变得憔悴,然后松开手,再一次挥了挥手。一阵刺眼的光芒从空间的中央爆发,淹没了两人。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处草原之上,微风吹动着青草,为它们演奏着舞曲,舞动的青草似乎在欢迎着两人的到来。
“这是……”
“艾塔克,虽然只是刚开始,但迟早会结束的。”路易看向一座正在建造的围墙,神情有些忧伤。
“我迟早会回来这里的。但不是现在。”路易自言自语道,但似乎也有倾诉的对象。
战王看向了路易,依旧是平淡的眼神,然后说道:“你应该清楚我来找你的原因。”
“10阶的誓约,对吗?”
“没错。”
“你们三位是认真的吗?”
“如今的人界需要稳定的发展,不能有过度的危险,也不能过度的保护,既然如此,10阶的隐退便是必要的。”
“除了我之外的10阶吧。”
“你已经明白了。”
之后便是迎来了好一会的沉默,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吹着微风,看着那座陌生却又熟悉的围墙。然后,路易开口了。
“天界之门,还会来吗?”
“不清楚,但它们的位置不会变。”
“好,这样就足够了。”决心在路易心中蔓延。
对话结束了,路易再次挥了挥手,景色变换,他们回到了房间。战王感到了些许诧异,问道:“这究竟是什么魔法。”
“呵,谁知道呢?”
战王见他不可能会回答了,于是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忽然,路易的声音在房间中散开:“谢谢当时你救了我,老头子。”
被感谢的人停下了脚步,一丝不苟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笑容,然后继续背对着路易说道:“不客气!”
看着战王离开,路易叹了口气,他感叹着这几年的努力,也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回到艾塔克,即使那已经不是曾经的艾塔克了,但那片草原与蓝天、一个个被刻上熟悉名字墓碑,才是他,路易·路西斯的家。
时光飞逝,在某一年,“光之王”路易·路西斯被10阶围杀而死的消息传遍了人界,路西斯王国开始走向衰弱,各种势力开始崛起。这一次,人界因为人类自身而陷入了混乱,却也出现了许多强者,这是人界最为强大的时刻。
2
时间回到现在,行光来到了一家旅馆前,回想起前几日那个家伙对自己的羞辱,不由得心生愤怒。
事情的发展和行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设定好的传送魔法,是可以在恶魔出现的第一时间将他传送过去的,但是魔法启动的瞬间,被某种力量阻碍了,导致他迟到了,造成了许多牺牲。
行光将心中的种种压下,看向了逐渐被染红的天空,他再次飞到空中,晚风吹动着披风,眼中闪烁着金光。然后伸出手对准了天空,数十把如山一般的金色巨剑便漂浮在空中,准备好随时刺向敌人。
3
可恶,完全找不到破绽。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确定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逃出去。冒牌川流的攻击没有给我停下来思考的时间,攻击如巨浪般涌来,我连忙用剑架开那一片片能随意割断我手脚的叶子,然后继续一边逃跑一边寻找这个幻境的漏洞。
忽然,攻击停止了,我好奇地看向流川,一股糟糕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拔出了背后的长刀。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笼罩了全身,身体仿佛与大脑断开了连接,不受控制,惶恐的心情遍布内心。我慌张地确认流川的位置,却是发现,他已经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