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药又帮您熬好了。”门外传过如此的声音。
咔咔咔……门在被推开。
哪知推开门眼前却看到了一番极其恐怖的场景。
一名浑身是血的看似是少年的老头坐在那,躺椅上还有着染血的衣裳,地下是还流着血的尸体,吐着舌头双目直往上瞪,似乎生前经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空气中的血味极其刺鼻……
虽然这已是司空见惯的血腥场面但还是让夜仍不住有点想吐。
不知为何自己对他起了杀念,比如在这药汤之中放一些银针试不出的毒,让他在饱含痛苦和绝望之中离开这世间,然后就可以欣赏这大罪人被毒药折磨的痛不欲生而挣扎令人赏心悦目的场景了。
“啧!”夜砸了咂嘴,这声音中充斥着的是对伯爵帝极其的厌恶与不满。
“嗯。”只见伯爵帝接过了那碗满满的药,拿着银针试了试毒……
待了分钟后见银针没有任何变化后才拿着喝了下去。
那咂嘴声伯爵帝无法当作没听见,向夜问道,“何为正义?!”
“儿臣无能,此题无法回答,建议直接判处死刑。”夜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艹!”这话激怒了伯爵帝,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此时的空唾液腺正不停的分泌着唾液,飘逸在空中的血香味让她有点欲罢不能,她无比想品尝那诱人鲜血……
渐渐滚烫的血流动的速度在不停的增快,脑袋上的青筋在绽出,喉咙在发烫,牙齿在发痒,这是血族觅食的本能,这份极其难压抑的本能即使被压住,也会有显著的外在表现。
“你这孩子真是无趣。”伯爵帝摆了摆头,看向了夜旁边的那个女人,躺着邀请道:“来我尊敬的来宾可否享用一下这新鲜味美的美食?”
手中拿着的刀竖直插在这具尸体身上并肆意的转动着,死尸身上多了几个伤口……
刻在DNA上的本能哪能说压制就压制,忍不住了的空迈着步子向着伯爵帝走去,被本能支配的大脑哪还能有一点思考的能力?
“感谢您的施舍,但我替她拒绝了。”夜拦着了想走过去的空。
“原来您也喜欢与我一样左右他人的意愿啊。”这个不恰当的您再次被用出,“去遵循你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吧,我亲爱的来宾。”
话在理还真就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啧。”
尽管伯爵帝如此之说,但空还是多少被唤醒了点理智,再次压抑住了本能。
事不如意,内心很是不满,“艹。”
“来我亲爱的女儿咋再聊一聊。”伯爵帝那幅沾满血迹的衣裳和脸庞着实令人反感。
“抱歉,我觉得我和您聊不下去。”
“没事,要的时间不会太长。就是那个我觉得你们人族是最可恶的种族,请问你怎么看?”伯爵帝为了能和她聊一聊天,就刻意的挑起了种族矛盾。
听到这话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且本能的头上绽开了青筋,但夜很清楚自己的现状,便微微躬身,道:“禀父王,站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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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坐着看更好。本想这样说,但这样成功的终结了这场聊天,再急一急她吧。
“特别是吃东西的时候最可恶,吃的时候不会一口把食物给吃的什么也不剩了,而是把它吃到苟延残喘还让它继续活着,然后还把食物养的饱饱的,让它感谢你,最后养肥养肥再来吃,再放了,最后彻底的沦为了被吃还心甘情愿的食物。当然最最可恶的是,连同类都不放过。说实话用这种手法让食物心甘情愿的被吃这种手法是着实的高明。”
“我***!”夜的口中还散发着一股芬芳之气,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虽然有点不太友好但终于肯正面回我话了。”
“作为养着血仆的吸血鬼又有什么资本说人类可恶?”
“至少我们还不会以同类为食,好了回到正题,我很好奇你对我们吸血鬼捕食最真实的看法是什么?”
“纯粹的羊恨着狼而已,我觉得我也没什么资本来评判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种族。”
“哦,看到自己同类被食也仅仅只是对此感到不满而感到不满而发泄吗?”伯爵帝笑了笑,继续问道:“据说一个人最难动摇的是自己的信念,凭着信念能对看到这个人的很多,那么你心中的那份最难动摇的正义是什么?”
“抱歉我对此没有更深奥的看法,此事与我无关。”
“你那饱含沧桑的眼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正义?这只是愚蠢的人树立愚蠢价值观。”
“你吊起了我的胃口,然后呢。”托着腮的王继续问道。
“人类的道德价值观也仅是属于人类的道德价值观而已。正义的人,阻止了狼对羊的捕杀,却不知这是对狼的杀害。与其思考着言行举止是否正义,倒不如省些时间,去陪陪自己喜欢的人,总之活出最真实的自己。”
“尊贵的来宾,你看你的主子都发话了,还不过来品尝食物?”
压抑不住的本能的空,十分的想扑过去,但还是被夜拦住了……
“首先咋两关系非主仆关系,然后就是我的本能无法认同你这种行为,你让我感到反胃,我不会让她接受您的施舍。”夜对她的话进行了反驳。
“事先说明一下若血族严重缺血会死的哦。”
这话让夜顿时感到了一点害怕,理解一番后很快做出了答复,“不就血吗!我也有!”
“血族对血的需求可不是一点大哦,那样死的人会是你,所以即使是为了她你献出自己生命也好吗?”伯爵帝对她恐吓道,当然最多也只是恐吓而已,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死在这。
“我愿为她而死。”说罢将空抱住,解开黑色大衣,露出脖子,准备给她进食。
还残存着理智的空无法下嘴……
我愿为你而死。还记得对自己说过这话的兄弟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愿被回忆起的事再次被回忆起……
那王的眼角竟闪过泪光,伯爵帝喉咙感觉到了一丝哽咽。
“我没事,来吧。”夜对空说道,害怕着再次失去她。
看着正搂搂抱抱的男女……
额,不,她们是同性。伯爵帝从躺椅下取出一瓶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递给了夜。
“来拿着,不想让你伴侣死了吧,不想就拿着。”
看了看这里的一片狼藉,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确不那么干净,伯爵帝拍了拍脖子对护卫道,“护卫把这打扫一下,我去浴堂一趟,看着这对‘夫妇’。”
“请问这个人怎么处理?需要交给食堂那边吗?”
“当然是物归原主好一些。”伯爵帝说道,笑着,笑容依旧很奸……。
“是!”
随后伯爵帝摆了摆手向着浴堂走去。
拔开木塞子,刺鼻的血味果然从中窜出……
…………
没想到八十老几的人了竟然躲到了澡堂哭鼻子,可真是失态……
年龄是八十老几但从外在来看却是个只有十七八九初出茅庐的小少年。
“唉……”伯爵帝叹了口气。
竟然一个人走到了这么多年,有点孤独啊,明明已经不再畏惧寂寞了,明明已经答应他不再哭泣了,明明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都怪那个女伴男装的女儿说出的那样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你。
咻——
一只利剑飞了过来,放松了警惕的伯爵帝竟中了这飞来之剑。
疼……
“谁?!”伯爵帝拔出插在自己背上的利剑,飞速拿着浴巾遮住了身子,但再次站起身来却不见了人影,今天这是第三次对伯爵帝的行刺了。
这意味着什么伯爵帝是最清楚的人。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
“格林丞相,王又赏您东西了。”这是宣圣旨的大臣。
“嗯,知道了……”格林捂了捂头,很是头疼。
“姥爷有人要拜见您。”这是府里的仆人。
“嗯,见。”
“您要求要刺杀的人,我已经给他捅了一刀,您也该兑现您的承诺了吧。”这是先前在澡堂玩小李飞刀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竟然真的重伤了那个男人。哈哈哈哈,这可是值得吹一辈子的事啊!
“至于真假,明天你见到王的时候你绝对能知道!”
“那就明天再兑现承诺。”格林捂了捂自己那头疼的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天?抱歉我今天就要离开这该死的国家!
“别言而无信啊!”刺客拿出了专用来刺杀血族的附魔之刀。
“来人将他带下去!”见情况不妙便叫准备叫下人轰出去。
咻——
魔刀刺中了格林的腹部,随后拿出了另一把魔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对其威胁道:“莫言而无信,把另外一半的钱给付了!不然小心你人头落地!”
架在脖子上的刀甚至让格林不敢咽唾沫……
“来人将我柜子中的金条取给他。”
“是!”仆人向柜子处走去,取出了金条递给了那来讨债的刺客。
“再见!”刺客拿着金条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走去,害怕着,但害怕的不是这个叫格林的丞相。
而是那个被自己刺中的王,他自从他登上王位的那一刻起,不断有刺客向他行刺,但成功的伤害到王的只有两次,第一次和这一次。
那个成功重伤了王的人据说他邻里和九族已经诛的干干净净了……
得带着家人离这个鬼畜的王国远一点!他妈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