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丞相不去看一下我们尊贵的王送来的东西吗?”那个下达王昭的大臣对他说道。
“臣谢过了。”格林极其不满的走向了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旁,他非常清楚这是什么,并不是什么俸禄,而是一具尸体。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恐吓就是对格林的嘲讽。
“我劝你善良!”说罢便摆手离去,“永远别低估了那位尊贵的王!”
他那背影过了在渐渐的远离自己的同时自己也变的越来越安全。
那个见人远离仆人问道,“格林这回怎么办?继续派人行刺吗?”
“不了,那太过愚蠢了,今天已经连续三次对他进行过刺杀了,我终究无法战胜那位王……”
本以为那个坐在皇位的人会因重疾而驾崩,但不料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人能阻止皇权更替的人。
“为何不直接把那位阻止了我们大计的女人给杀了?!”
这人简直愚昧!
格林拎着那个仆人吼道:“你懂个屁!”
“鄙人不解……”
“你就真这么认为那位王是有这么愚蠢吗?!三番五次对他进行刺杀真当他查不到你?他只是不愿弄脏了自己那高贵的手!”
“只要将能治好王的人给杀了,王必死!王位也必将坐上新的继承人。”
很难想象竟然他真就这么的愚蠢,格林换了一副态度,以一种看小孩的眼光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慰藉,将手伸了过去,“来摸摸头。”
顿时那被格林摸着的仆人顿时恼羞成怒……
人在有情绪的时候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失去了理智,而本就没脑子的他在生气的情况下便做出了更愚蠢的事。
…………
“王,行刺公主的人被抓到了。”骑士长向王汇报道。
正在穿着衣裳的王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一切竟在意料之中,“嗯,知道了。”
真就走出了这一步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该给他一点情面了。
那把刀曾刺入了伯爵帝身上的刀已被洗得干净,但很不好干净的飞刀将再次染上鲜血,通俗来说就是对行刺者实施必要的教训……
昨天那个行刺了王的人,到底有没有成功现在他更直观的感受到了。
尊贵的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打了个招呼,语气暗带嘲讽,“格林你可还好?没想到我的王座您就这么想坐上去?”
“陛下哪里的事,我哪敢这样想,啊——”
咻!被伯爵帝洗干净了的刀刺入了他那不怎么干净的脑袋。随后便传出了悠扬婉转的惨叫声。
“本王教你一个事,凡事得有个度。”随后伯爵帝将刀拔出,用手勒住格林的脑袋,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貌似昨天的刺客求生能力极强,竟没有使用附魔刀。没有用附魔刀就对吸血鬼进行攻击也就意味着被这把刀攻击后的身体组织是可以再生的。
“四次行刺,其中三次是直接的对我,但第四次是对我的女儿啊。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是说过久了忘了?”伯爵帝拿着刀往他脖子上狠狠一划,脖子的血从中飙出,看见那肮脏的血,伯爵帝将他当玩具一样的推到了一边。
身上还流着血的格林赶紧整了整姿态,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低着头,但脸色极其难看,是惧怕,是惶恐,“微臣不敢……”
“不敢?”伯爵帝一只脚他低着的头踩到了地面上,“不啊,我觉得你很有胆子啊。”
“微臣始终遵守着与陛下的约定。”被踩在地下的格林还在继续挣扎着,试图挽回自己的性命,嘴中挤出这么一句话:“第四次并非是我的主张。”
“哦,那是谁?”伯爵帝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禀王上,是我那无知的仆人。”还记得昨天和他交谈过,但过了一会却又不见其踪影,那么应该就是他了。
“你说的是他吗?”又是一个盒子,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人的头颅,至于是谁的双方都异常清楚……
“请王上赐罪!”如此想逃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这算是主动认错了吧,主动认错的孩子下场往往不会太惨。
虽如此,但也并非想告诉他自己将取下他的头颅。自己没这兴趣,同时也没这必要,主要是杀鸡儆猴。
“既然这么想坐皇位,我决定还是让你体会体会坐在皇位的感觉。”伯爵帝笑了一笑,一如既往的惊悚又诡异。
“本来我在这几天就会驾崩了的,但没想到竟然真就是活了过来。有很多的计划要废除了。”一脸和善的伯爵帝拿着刀再次捅向了格林,“所以亲爱的乖一点,别太皮了。”
“好了回到正事。”伯爵帝咬了咬指尖,向格林问道:“边境战况如何?”
“这几天我傻傻的想着如何去处理后事,以及享受余生去了,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伯爵帝解释道。
“回禀王上,事态危急,西城池已被彻底攻破,他们已经在那扎了营。从当下的情况来看对面停几天就准备继续东征了。”格林一边站起说道。
意料之中……
“你帮我处理一下这几天的内政,我去西边缓解一下战况,当然如果做的好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给你减罪甚至升升官什么的,当然存在弹劾的可能,最好别抱有侥幸心理。”
只要军权在自己手里他无法嚣张。
“是。”
“去吧。”
看似极其平常的事殊不知整个世界的历史已因喝下的那碗药汤而改变,现实往往比故事还要精彩……
知道了那药汤的厉害之后伯爵帝再次来到了那女儿身边,今天也需要疗养那未痊愈的疾病。
“知道了他是试图来篡位的奸臣却还留着他,这种事你也是真敢做呢。”夜对此感到十分的好奇,同时将手中的药端给了伯爵帝。
一如既往的拿出了银针在这药汤中搅拌试毒,“留着他利大于弊,这王宫中真正有能力的人除了我就是他了,可惜心术不正。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哪一点值得挑剔,说白了也是在赌。”
“伯爵夜你脖子上的伤是什么情况?”夜脖子那道结痂的伤口有点引人瞩目。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怪恶心。”习惯了这皇宫生活的夜展现出了自己的一分真实,“至于脖子上的伤是被伯爵冥伤的,不过问题不大。”
“话说我那三个弟弟呢?”
“在学校。”
不选择直接请教师来皇宫教,而是让这三人去学校去学?这其中有点猫腻……
“看来王宫不怎么安全啊。”夜的反应很快。
“反应挺快,不错就是因为安全问题。”伯爵帝扭了扭头,“你伴侣目前在这也挺不安全,我建议也转移一下住所。”
“直接了当的说吧——准备让她去学校吗?这王宫我得罪的人可并不少,莫让你们也受到我的牵连。”伯爵帝继续说道:“这几个月可就直接决定了国家的存亡,我并不会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还特定去关照这么多没必要的事。”
“咳咳咳……”伯爵帝的病症又发作了,但好过前次,没因此而吐血,伯爵帝连忙向夜问道:“有没有什么更快的治疗方案?”
“一个疗程三天,您是处于重症,本十个疗程才能见效的慢**,我硬是改了改让它变烈了才让你立马见效。直说了没有。”夜挠了挠头,想了想回应了他。
“难怪这副作用这么大,咳咳咳……”伯爵帝再次咳了咳,喉咙处传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没带手帕,又不好直接吐在地上,这样有损君王之气,便索性将血咽了下去。
这应该就是药的副作用了。
“抱歉稍微做了亿点魔改。”
“治愈时间长我可以理解,魔改就算了。”
“为了药效我不得不这么做。”
“能理解,所以别做魔改。”伯爵帝摸了摸自己亲爱的女儿的脑袋,对她说道。
脑袋处传来一阵酥麻感,顿时敏感的夜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跨,远离了伯爵帝,笑着劝道:“请您注意您的言行举止。”
“好歹咋是父女别这么无情嘛。”画风一转,伯爵帝顿时严肃了起来,“好了不闹了,你现在赶快把想在这做的事做好,马上我就得带你去征战了,给你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快点。”
“征战?”顿时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的程度,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伴侣,向她说道,“空,抱歉我们看来要分开一阵子。”
“骑士长!”伯爵帝喊道。
“在!”
“把这个女孩带到我那几个儿子所在的学校去。”
“是!”
全程骑士长说的话没超过三个字。
随后骑士长带着空离去了这个危机四伏的王宫。看似很是简单的一件事,但过程是极其的苦难的。劝说的就用了半炷香的功夫。但毕竟两人的羁绊很深,想分开这两人很难。
“好了叫做空的女孩的安全问题已经有了保障了。”伯爵帝扭了扭头准备活动活动筋骨,“跟我上前线吧,当然让你在前线的时间绝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指的是为您疗伤的那段时间吧。我绝对会将您治好的,还有您也莫忘了约定。”
“呵呵,你是说放你们去外面看一会吗?”
“纠正,可不是去外面看一会而已。”
“我会遵守承诺,我也不会左右你的意愿,但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伯爵帝知道的事有很多。
“走之前跟你讲个笑话”伯爵冥继续道:“我们为和平而战争。”
可笑又可悲,讽刺又赞美……
随后伯爵帝便将驻扎在王宫及附近的军队全部召集在了一起,将该拿东西全部拿好全速向西方奔去,支援西方!
决定着王国存亡的一刻开始了,本来以为做这道题的人会是自己的后人,但着实是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是福非祸,既然自己生命得到了延续那便要好好的用。
…………
“嘿,给我醒醒!”队长对士兵说道。
酩酊大醉的士兵稍稍睁开了眼,眯缝中透着的是队长的脸,“咋了?”
“敌人打到家窝里来了。”
“有什么关系吗?”在已死的既定事实之下,这一切显得不那么重要。
“来你这水壶里装的是酒吧?”
“嗯。”
“给我来一口。”
说罢那个有着酒士兵便用左手将酒递给了他,他在右边。
看着他那已脱臼了的右手心头免不了一阵凄凉,对他笑着回应道:“谢了。”
吨吨吨……
喝酒的声音盖过了城墙外面的喧闹的吆喝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喝酒?!”那是个刚醒的士兵,明明军衔还没有班长大,摆出的却是一副长官的态度,“真搞不懂如果所有军人都像你这样坐在这,这个世界该会怎么样!”
咻——
“那世界将没有战争……”
飞来的箭洞破了他的脑颅,这话未传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