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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而不讲道理的太阳对这世间万物进行灼烧,因而寂静而幽美的夜不复存在,同时也将本纯净而纯洁的天空污染成了血色。
那血色苍穹下充斥着更大的危机,瞧!远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砸过来了!
陨石在空中拽了条长长的尾巴,优美的弧线感动了人们的心,但人们不曾想过,美丽之下藏着危机……
扑通!这个陨石砸向了地面。哗啦!这辉煌的文明将葬送在此!
死神拉开了帷幕,末世展开了序幕……
……
空将夜的被子一掀大声吼道:“嘿!起床了!”
夜睡眼朦胧的挣开了眼,摸了摸,扯住了空手中的被子,“被子还我!我还想睡一会!”
“不给!起床教我做饭做菜!”
“就一会嘛……”
“我不允许!”空狠狠的将被子甩到空中,夜的手也随之放下。
“我好恨……”夜看着自己的被子被这样夺取,这般抱怨道。
“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乖孩子哦!”
她们之间有一个约定,准备在今天让夜教空做饭。
“反正时间一大把,什么时候教都不晚啊!”
“我不想等太久!”
“好吧……”
很快夜便听从空的话把衣服换好,洗漱好,走到了厨房。
“开火,热锅,倒油,热油,炒菜,也无非就是这么几个动作而已啊。”夜挠了挠头,“算了从最基本的学起,先教你做饭。”
“有被打击到……”空感到了前路的艰难。
“额额额,掏个米倒个水你总会吧。”
“不会……”
“惊……”夜握住了空的手,“我手把手教你吧!”
“嗯……”被夜这般握着不知为何有点羞涩。
“你脸红个什么劲?”
“问这么多干嘛!快点教我做饭,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做的饭塞到你嘴里的!”
“嗯……”夜看空这么热情点了点头,“那你加油吧。”
时间在飞速流逝。
“哦!原来是这样啊,坐到客厅等着我!我马上将早餐端过来。”很快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已被空学会了。
“那你加油,等着你哦。”夜有点不放心但还是选择信任,“我去看风景了。”
夜走到了阳台看了看外面的风景,窗外是一片绿色由千万颗树组成的的**,没有什么公路,没有什么高楼,甚至连一个活着的人都看不见。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既然附近没有什么人,自己家里的食品哪来的?
我有点疑惑……
“夜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空对我叫道,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嗯,我过来看看。”
“诶空你水倒多了。”我看了看那饭不像饭粥不想粥的米水混合物。
“诶,那算了,倒掉重做!”
“别!这玩意很贵的一根金条才几袋米。”
“不是一根金条几千袋米吗?”
“啊?”我有点神志不清了,“哦可能是我记错了,即使这样也不能倒掉!”
“为啥?不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吃的吗?”
“妈妈跟我说过浪费粮食可耻!”
“好吧……”空看了看那米水混合物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摸了摸空的头对他说道:“没事,刚开始我也是这样,可能比你做的更糟一些。”
“你先把这锅饭端到客厅,我炒几碗菜。”
“突然觉得自己好废物……”
“人都是会成长的,今天你因为不会做饭而说自己废物,说不定到了以后你别人看到你会做饭而夸你天才。”
一顿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操作,很快我便把菜端到了桌上。
“尝尝看。”我将菜夹到了空的碗中,“好不好吃?”
“比我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多练练就没事了。”
“咳咳咳”夜拿了张纸接住了那从嘴中溅出的鲜血。
“姐姐你怎么了?”空看了看我对我问道。
“别叫我姐姐,叫全名。”
“夜你怎么了?”
“老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药好像在昨天就吃完了……”
气氛陷入了尴尬……
尽管这顿饭很糟但很快我很快便将饭菜给吃干净了,如此狼吞虎咽的我,嘴角留了很多饭粒。
“啊哈哈哈哈,空其实你做的饭蛮好吃。”我转移了话题。
她将脸贴进我,伸出舌头将我那嘴角旁的饭粒舔去,吞入腹中。
“诶诶诶,你干嘛!”我被她那突然的行为给吓到了。
“姐姐你教了我,‘不能浪费粮食’。”空毫不犹豫的将那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姐姐给推倒在地。
“诶诶诶,我没教你干这么没节操的事!”明明是同性,不知为何看到她我却兴奋了起来,心跳加速,双颊发红……
“说吧,你瞒了我了多少事?”
“我们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我有什么好瞒你的事,啊哈哈哈。”
“你骗人!”空狠狠的敲着我的身子,但她那无力的手又能做的了什么呢,不过从中看得出她是多么的生气。
“说吧你还能陪我多久?”空眼角流出的泪水折射了道太阳光闪进我的眼中。
“诶诶诶!”我顿时才知道,可能瞒不下去了。
“空你说如果我死了你能好好活下去吗?”我绕开了话题。
“别想了!我不许你死!”
“死神不允许我活呢……”我无奈的笑着说道:“所以说如果我万一我死了你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吗?”
“没有万一!我不许你死!”
“如果有呢?”
“没有如果!如果谁想让你死我就杀了谁!”
“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没了我你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别想了,你如果先去了天堂我会马上来陪你的。”
“假小子,人生的路还长着没有谁因为失去了什么东西而活不下去,我只是你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而已,如果我死了就去找一个更喜欢你的人吧。”我撑着身子,坐着对她教诲着。
“我喜欢的人只有你!”空毫不留情的将我抱住,“喜欢的人不能被取代!”
“我可有可无,好好活下去吧……”我摸了摸空的头对她轻声细语的道:“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我拒绝!”空朝我吼道。
空按耐不住自己了,将我的手扣住,挪开凳子将我压在墙上,她将嘴唇贴紧了我的嘴,舌伸进我的口中,我也跟着她将舌伸进她的口中,让舌与舌互相推放……
在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接吻中我享受着那份来自心灵的震撼与浪漫的感觉……
那是我的初吻也可能是生前最后一次与她的接吻。
嗡嗡嗡——
那是夜早已设好的闹钟,这份声音在撕破了寂静同时,也唤醒了那正靠在墙上睡着的夜。
夜睁开了眼,撑着墙站了起来,望了望四周,一把灰黑色狙击枪无奈的躺在那严实而坚硬的墙上,那满是锈迹的闹钟在不知疲倦的敲着,嗡嗡嗡的声音一直不断,水泥制的地板积了层厚厚的灰,扬起的灰在空中自由的飘逸,同时也弥漫在空中阻碍了视线。
才知道那是个梦,还好只是个梦,自己的身体情况绝对不能让空现在知道!
眼泪无情的从夜的眼角钻了出来,夜擦了擦眼角那泪,扛起那沉重的枪,向着门外走去,她知道还有人等着她来救,她知道她最喜欢的人在等着她,她不愿停步,末世之中也不允许停步!
夜走到了门前,拍了拍脸颊,这样让自己更精神一会,虽然说睡了十分钟,但还是压不住一整天没睡而带来的困意。
很快那把沉重的狙击枪被夜扛到了楼顶,看了看四周,找到了空的地点架起狙击枪,一只眼瞳孔对着倍镜看向目标,另一只眼则看着外部环境。
夜调了调焦距,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楚了,密室,点着两盏蜡烛,四人,都持着刀,守在门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而空则作为人质被绑在椅子上,手脚被反绑着不能动弹,嘴中被塞着棉布不能说话。
他们只是傻傻的守在门口,以为夜如他们想的一般,没什么攻击性,会老老实实的交出干粮与他们交换人质,但他们不知道死亡已离他们不远了。
女子不逊于男!这一思想已牢牢的刻在了夜的脑中,也正因如此她那枪握的很稳,她那眼神很坚定,她知道她要守住她的爱人,末世之中,实力即是真理!
为了能更好更快的移动夜卸下了非常多的重物,因而也只带了极少的准备,一把军刀,一把狙,一把手枪。狙击枪只有为数不多的四发子弹,手枪的子弹略高一点,七发。
透过倍镜夜看清了那绑了自己爱人的人的丑恶嘴脸,狙击枪的准心已对准了他,距离不足百米,微风,夜晚,能见度较低,对面有四人,而狙击枪只有四发,也就是说四发子弹必须百发百中!同时也要留一个人问出他们的来龙去脉,以便斩草除根!
平均每次拉栓上膛2.9秒,虽夜晚能见度低,但距离较近,精度极高,每次校准时间加上重新锁定目标时间,3秒足矣,23.6秒能结束这一切!
准心已对准目标,夜按下那扳机,但不巧按下扳机的前一刻,自己脑袋一晕,那子弹便打偏了。
“操!”夜抱怨道。
啪!狙击枪所发出的巨响震醒了他们的警惕心,震碎了他们的那份狂妄。夜用肩顶住了枪托带来的后坐力,但强大的后坐力还是让夜的肩膀震的生疼,但能忍住,不过也因为此,夜的精神便又再回来了。
“靠!老大这和你说的有点不一样啊!”我顿时已不知所措。
“别慌!”那守在门口的老大对我们指挥道:“赶快找掩体……”
啪!又是一声巨响,这一声之下那人没有失手,子弹不偏不倚的击穿了老大的头骨,血液随着子弹从脑袋飞溅而出。
“妈蛋!”见战友死在自己眼前愤怒涌上了心头。
“小子赶紧躲着!”身旁长着胡子年高的战友对我提醒道。
“是!”我躲到墙后。
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扑通!扑通!心跳跳动发出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到耳中,指挥我们的老大的躺在那冰冷的地面上,死不瞑目,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让我感到呕吐,绝望充斥在我的心中,仿佛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便是我!
啪!巨响之下,尸体再度倒下……
很快另一个队友倒在了我的眼前,不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躲到墙后也会被杀?
才知那狙击枪贯穿力非同小可!
“赶快逃!别管人质了!”胡子战友站起准备向另一个房间逃去。
啪!不间断的枪声继续结束了第三个生命。
“操!我还不能死!”我内心深处已慌乱无比,“冷静!冷静!冷静!我需要冷静的分析情况!”
看了看旁边绑着的人质,对!她是奔着人质来的,如果我把她控制住才能有希望!
我随手取出了腰上插着的刀,猛的向人质奔去,把刀架在人质脖子上。
“果然!她没开枪,哈哈哈还有希望!”我把那人脚下的绳子切断让她站起,这样加大了与她的接触面积,这样远处的狙击手就不敢乱动了。
我挑下了塞在人质空中的棉布,“快跟她说让她别开枪!不然别逼我杀了你!”
“夜!快开枪别管我!”眼神空洞无神的少女并未想过作为累赘活着,虽有百米之远但寂静的夜晚下声音能很好的传过去。
“找死!”我将压在那少女脖子上的刀压的更重了,我不敢划过那少女脖子,因为这是我唯一的交涉条件!我左右为难!
少女鲜血从刀刃流出,虽压的不算太重但这力道已足够擦破那少女娇嫩的皮了。
“你最好放下枪!不然别怪我手滑杀了她!”我继续吼道。
那人没回应,我很害怕,手中的刀也一直在颤抖。
那人没开枪,果然控制住人质是对的!终于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将手中的刀稍稍松了点,怕真出事。
哪知空等的就是这一刻!
空狠狠的将腿往后一蹬!那人便被撂倒,虽手被绑着但脚却能活动自如!没等那人做出反应,空另一脚已横着狠狠的踹到了那人腹部,咚!那是空踢的那一脚与那人腹部撞击的声音。那少女身体娇嫩的很,但肌肉却异常紧实,以至于这一声是如此的清脆,这一脚足矣将一个练过的成年男性压在地上。
“啊!”那人惨叫道,准备起身,空的一脚便又将他踩了下去,那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空没停下对他的打击,直到他昏迷了为止。
很快夜从百米外的房顶来到了空所在的地方。
看见手被绑着的空,夜快速的从腰间取出了刀划断了那绳。
“抱歉,又扯你后腿了呢。”空抱住了夜。
“为什么要道歉呢?”
“为什么不要道歉呢?我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值得你去救吗?”空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此时眼角的泪也不断从中流出,或是发泄或是不满或是不甘……
夜擦拭了空眼角流出的泪,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不停的抚着她头发。
“是不是废物,你说的不算!”夜拿着刀走向了那个被空弄晕的人。
拿着刀子走向他将他手筋脚筋都一一挑断。
“啊啊啊啊啊!”那人疼的喘不过气了。
“干正事了。”夜一把抓起那人头发将他拉起,刀挑在那人下巴上,准备随时将他杀了。
夜毫不留情的按住那人的头并狠狠的砸到墙上。
“啊!”那人因头部受到重击而清醒了过来,“你想干嘛?”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的。”握着刀柄的夜给那人肚子狠狠的捅了一下。
“啊!”那人无奈的惨叫道。
“你想干嘛?”夜问道:“别跟我说仅凭私利,就随便便把我的人给绑了!”
“说的难听一点我是为了私利。”那人傻笑着,“说的好听你我都是为了活着而不择一切手段!我们没有任何区别!为了活着!”
“别说一些没用的话!”夜用刀柄继续狠狠的捅他。
“啊!”那人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所以你想干嘛?”那人继续笑着,“捉弄着猎物?”
“还是说想套情报?放心你到我口中套不出任何情报!”
“没关系,我会让你说出来的。”
“呸!”那人吐了口唾沫到夜脸上,“你放心,爷宁死不屈!”
他那可笑的“宁死不屈”也仅仅是出于对那群人最后感谢。当然让他坚持下来的还有他的人生信条——“男人得有原则!”。
“哦!”夜没管留在自己脸上的唾沫,将那刀刃压在了这人一根手指头上。
“其实你知道吗?拷问现在才开始!”
那人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准备一闭一合,将自己舌头咬断进行自尽,就算死不了,也能彻底断送自己语言能力,这样就算自己真的撑不住也不会让她套出一点信息。
“别急着死啊。”夜把刀背卡在了那人嘴中这样他便无法咬舌自尽了但也说不了话了。
夜腾出另一只手将手枪拿了出来,嘴咬着枪背,手往前推,拉开了保险,让子弹上了膛。
依旧那样将枪口对着那人的一根手指。
啪!夜没有再留情,那人的一根手指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被子弹穿了个孔但没有彻底断掉,那根未彻底断去的手指随着重力向下坠去,但却被那残存的肌肉拉住。
“哇哇哇哇哇!”那人狠狠的咬住那卡进自己嘴中的刀背,呐喊着。
夜出于同情,狠狠的将那被最后一块肌肉扯住的手指给扳断了。
“啊啊啊啊!”那人惨叫声不断。
夜从取出了刀将刀刃压在了那人另一根手指上。
“好了继续我们的审问,别想着自杀,这样可能更痛苦一些!”
“首先告诉我你们把我们的东西藏哪了?!”
那人无比空洞的眼神诉说绝望,疲惫不堪的精神寻求着解脱,残存的意志力让他什么都别说,但全身无一处不在颤抖。
“说!”夜喝道。
那人伸出舌头准备用最后的一份力断送掉自己的生命,他实再是忍不住了!
“操!是个狠人!”夜按住他的脑袋往墙撞去,脑袋受到强力的撞击很快他昏迷了过去。
“妈蛋!”夜再次吐出不雅的字词。
空只是在那看着,无奈但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还是换我来吧。”空说道,“你看来失败了。”
“别去!”夜对她吼道,“这种脏活我一个人干就好了!我不想让你被玷污!”
“所以我还是一个一直被保护着的废物吗?”空问道。
“这……”夜不知该说些什么。
“交给我吧,你休息会,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应该很累吧?”空走向那摇摇欲坠的夜对她说道。
自己实在是很疲惫了,还能能站起都可能是个奇迹,的确是该休息了但,“我不想让你被这种事弄脏。”
空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嗯,被你一直保护我只会变的更废物,我会注意自己的手段的。”
“来睡一会吧,你已经尽力了。”空搀着夜向一间没有尸体没有火药味,没有那令人恶心的血腥味的房间走去。
“嗯,是该休息一会了。”夜实在是撑不住了,终于夜愿意放下担子休息一会了。
空取下自己的外套将它卷起做了个枕头,让她躺在那,同时也解松了夜身上那绷的紧紧的紧身服和腰带,让她不必因为被着装勒的不舒服。
“那就交给你了,空……”疲惫不堪的夜躺下即睡……
好了,该工作了,先整理一下站场吧……
我看了看那熟睡着的夜,虽是晚上但透过月光,眼前的伊人依旧动人……
我回到了那充满了各种恶臭的房间,看着这倒下土匪的尸体,不,应该不能称做土匪,我们与其一样都是被这末世造就的畸形产物,与其叫作土匪,叫作与末世抗争的战士更为贴切。
捡起了其中一个已死战士的刀,用作防身。他们武器不怎么好,装备质量却异常优异……
我将他的衣物脱去,翻着口袋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从口袋中翻出了个吊坠,打开一看那是他们夫妻的照片,再看了看那人尸体。
“哎……”我叹了一声,没有同情只是觉得,莫名可惜。
我继续搜刮着他们身上的东西,从第二位身上竟然搜出了几个金条,我放到嘴边咬了咬,很软……
这竟是真金!我很激动,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这玩意没有任何价值,没人愿意用这玩意交易,饥不可食,寒不可衣……
随手便将那金条抛到了一边,现在没人用它来交换物品,它现在便没有任何价值了,才知道物品的“价值”是别人赋予的……
想了想自己……
不,我还不是一无所有呢,还有人可以为了我而舍弃所有,还有人可以在我认为自己是废物的时候,大声喊一句:“是不是废物你说的不算”,嗯!这样我更不能做一个废物了,为那人发挥出自己的价值吧!
很快在第三个人身上藏着的东西也被我搜了出来,第三个人是个长着胡子的小哥,在他身上找到的东西有,一个小而厚的笔记本,一支年代久远的笔,一串嵌着宝石的项链……
在那烛光旁翻开了那笔记本,看了看……
很快烛油燃尽了,换了个有月光的地方将它看完……
看后心情有点糟糕……
“啊,有点羡慕你啊,竟然曾有这么多人深爱着你,也真同情你,最终他们比你先一步登上了天国,原来不惜忍痛,不惜自杀也要守护的东西,是这么的宝贵。你守住底线没背叛他们,他们却为了利益先一步背叛了你……”我看向了那四人中最后活着的人。
他仍无知的躺在那,那被只手失去一根手指的手虽已不再流血,但那伤口不经处理将会被感染……
我从到了夜熟睡的地方,从她身上抽出了把枪,准备用火药给那人伤口消毒……
我将那还活着的人扛到了凳子上,没有对他进行五花大绑,因为手脚的筋已被挑断,构成不了威胁。同时塞了一团布到了那人嘴中,这样给了一个在为他消毒时可以咬住的东西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同时避免他再去自尽。
“呜呜呜!”那人醒了过来,嘴中塞着棉布无法正常说话。
“哦?醒了斯瑞?”从那人的笔记本上得知这人叫作斯瑞。
又再从枪中取出了颗子弹,拿着子弹,同时将弹匣装了回去。
“别乱动,这样可能会更疼。”我将子弹用牙齿咬住,狠狠扭了几下弹身,费了很大劲才把这玩意弄开,接着缓缓给那伤口倒上均匀适中的火药,我从袋子里掏出了两个曾从河边捡到的燧石,再将它点燃就可以起消毒作用了。
啪!啪!啪!嘶嘶!
那火药被点燃了。
“呜!呜!呜!”那人咬着布团惨叫道……
空将那人嘴中的布团取了下来,“首先,我替我的姐姐也就是夜,来向你到歉。”
“你她娘又是唱哪一出戏!”
“纯粹向你到歉,就在刚才这世界上唯一爱着你的男人被我们夺去了生命。”
“所以说是换了拷问方法吗?强硬不过,就尝试去施舍,再用什么道德绑架,让我越过我的做人底线,选择背叛自己的兄弟?做梦!”
“你说的很对,我的目的始终没变过!”空她知道坚硬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瓦解的。
“我准备将你的那份残存的希望掐灭,让你绝望,让你自己主动背叛你的团体!”
“呵呵呵,那你便试试吧,我到想知道我在一个妹子眼中,我心灵是有多脆弱,底线是有多低!”
“‘0428号’我会的!你知道么我也曾有个编号叫作‘实验体17001号’。”
“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你的朋友蔚然好像喜欢记一些东西,凑巧我看到了他记东西的本子。”
“你知道这东西吗?”空拿出了一串项链。
“这串项链怎么在你这!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斯瑞突然被震惊到了。
“哦,我可对你的妻子什么也没干。”
“那这串项链哪来的?”
“你自己看看吧。”空将手上拿着的笔记本递给了他。
“爷不识字!”
场面很是尴尬……
“好吧,我念给你听,一字不漏的念给你听!”
“人的记忆力,很差,对于美好往往很快就忘了,而对于痛苦,却总是挥之不去如同被烙印在脑海……”第一页写着这么几句话。
“说重点!我妻子怎么样了?”
“死了!被你的所在团体成员间接杀死的!”
“滚!爷不信!别以为随便编一个故事就可以让爷信服!”
“那你继续坚持着你的不相信吧!”空继续拿着那个笔记本,“既然痛苦无法忘却,那便用美好将痛苦淡去……”
“这看来真是蔚然写的。”记得曾经有一天一个调皮战友拿着他的课本念着,这一段他非常清楚。
“哦终于相信了吗,你这位蔚然朋友似乎对你挺关注的。”
“念下去!”斯瑞吼道。
“我是名老兵,在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一个百多人的难民集中营,在这病毒不断肆虐的世界之中,比起病死更多的是累死饿死被杀死,所以人民不惜反抗高层下的那‘禁聚令’,不,已不存在所谓的‘高层’。”空走到了一个月光较为光亮的地方继续翻动了手中课本为他读着。
空翻开了另一页,这一页中这串“0428”的数字被大大的圈起。“那人为何一直在笑着,为何干的这么拼命?我走了过去向他问了下他告诉我,他有着妻子有着女儿,干自己的事吃自己的饭,虽然仅靠一双手难以养活三张口,但还有他们的帮助我们这个家庭能活下来。我问他累吗,他告诉我累,但却快乐,我感到很惊讶,问了问他名字但他在公众场合没告诉我,只是告诉我他是0428号……”
“后来他被人们投票分配到了别的地方,听说比起生产活动他更适合去‘搜物资’,当然这只是个极其美化的说法,实际上是去掠夺其他集中营的物资来缓解自己集中营粮食短缺的问题,毕竟256个人可不是小数目,听说他们还签了字的,要求在他们走后替他们照顾自己的妻子儿女,这份协约我有签字……”空翻动了笔记本,继续为他念着……
“妈的!妈的!妈的!一群疯子!为了粮食自己人都不放过!此刻我将那些想不劳而获来抢粮食的人渣宰了!”这段字迹很潦草,空尝试着模仿那人愤怒的语气,“很快他们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更多的人不再分享食物了,说是为了杜绝这种不劳而获的人,我觉得这样挺好……”
空继续翻着,“才知道我错了,他们宣扬所谓按劳所取这种事,只不过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粮食,杀死一些不需要的人说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你怎么让一个刚生孩子的母亲和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去从事生产活动!0428号的那张协约上我也签了字,尽管我知道仅凭我是无法让那对母女活下来的……”
“随后我也去‘搜物质’了,在走之前我将她们置放在一个有充足食物且勉强信的过的人的家里,一会闲聊中从她们口中得知0428号叫作‘斯瑞’。很快我便来到了斯瑞所在的地方,以后我便可以和他一同做战了,他的笑容依旧灿烂依旧美丽,如果可以我愿永远守护住他那涉世未深的笑容……”空的话被打断了。
“不必一一念过,直接跳到10月28号那天!”斯瑞更想知道这之后的内容。
空点了点头,翻动了手中的手中的笔记本,“哦,这么想知道吗?”
“别说多余的话,继续念下去!”斯瑞在颤抖在害怕……
“今天回集中营一趟,顺便给斯瑞的妻儿带些酒,这可是非常高昂的奢侈品。”空继续翻动手中是笔记本,“为什么!为什么!比起粮食‘道德,诚信’就这么廉价么?!说好的替我照顾她们,为何却将她们尸体抛到野外甚至连坟都不修!质问他们的时候甚至跟我说什么‘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心情平静后我给他们修了个坟,我好对不起你啊!斯瑞!我拿着酒赎回了她生前戴着的项链,这是她们最后的信物……希望你能原谅我,哦不,是希望你能好受一点……”
“好了,不必念了!”他心中那团火已被彻底的掐灭了,眼神也彻底的失去了高光,“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但却在流着绝望的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你看来成功了!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请容我继续念下去。”空比起早晚能从他嘴里知道的信息,他更想帮那个已死去的男人传达爱的讯息,站了许久的空累了便坐在了地上,“现在我只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将这件事好好的告诉他,既然唯一能容下他的家已被毁了,那么就由我来重新给他一个家!我要守护住他的笑容!他的天真!他的一切!我爱你!斯瑞!”
他没再笑了,坐在凳子上,双手自然垂在那,仰着头,流着泪……
“节哀顺变……”空看了看那具已躺在那的尸体,对他安慰道。
“你们的物资被我藏在这栋楼对面,藏在四楼一个箱子里,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藏着我们一辆车,都拿去吧……”
“哦……”空将手上那串项链甩给了他。
“谢谢……”那人握着那串项链放在了胸前,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不想报仇吗?”空问道。
“让它去吧,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没救了……”那人继续笑着说道,“这病毒只是加速了矛盾的激化,真正让人类毁灭的是人类自己!”
“好悲观的说法。”空继续问道,“你还有最后没完成的心愿吗?”
“杀了我……”无奈的他从口中挤出这么三个字。
夜走了过来拎着他的衣服,“我不曾想杀了你,为何你却这么想死?”
“你不明白那种丧失一切感觉……”他擦了擦眼泪,“愿你永远也体会不到这份感受……”
“所以就这么践踏父母给你的生命吗?”
斯瑞摇了摇头,“不,我只是不想作为一个丧尸没意义没价值的活着,仅此而已……”
“所以,杀了我——我最后的请求。”
“我拒绝!”夜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知道么,一个人若为活着而活,那么活着的不是人,而是只会机械工作的丧尸”仅管手筋脚筋被挑断他仍撑着凳子忍着痛,站了起来,“若是为了吃饭而吃饭,那么吃的不是饭,而是用来将你驯化的饲料……”
啪!那人将空藏着的枪取出,抵住脑袋,让洁净的灵魂与这肮脏的肉体分离,让自己去极乐之境见他的爱人……
一瞬间子弹穿颅而过,他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但在那最后一刻却在欢笑……
“夜你说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是我们的结局呢……”空问道。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因为现实过于凄惨,而选择去逃避现实,像这种不愿正视前路而选择逃避的男人恶心死了……”
“我觉得我与他很像,说不定我遇到他这种处境的时候,我的选择与他一样……”空继续说道,“我突然想喝酒了……”
“借酒消愁么?”夜问道。
“嗯,趁还活着好好享受这美好的现实生活。”空继续问道:“话说夜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你把我枪拿走的时候。”
“你好敏感……”
“只是从未放松过警惕罢了。”夜继续拍了拍空的后背对他说道,“走吃酒去吧,难得将你救出。”
“嗯……”
“下次我再也不敢让你离开我了……”夜的话没说完,便被来自肺的一股撕裂般疼痛,夜笑着装作平平常常的状态,“我们这波好像赚了。”
“赚了辆车。”空回应道,“话说子弹还有多少?”
“你刚刚用了一发子弹,那么只有手枪还有六颗,其它没了……”
“为了这一次战斗把狙击枪子弹全用光了?!”
“有什么关系吗?”
“感觉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这四发子弹是为了救你而发射出去的。”夜掐了掐空的腰子,“真正不值得的是你把子弹当药品给那人消毒,结果那人还死了……”
“啊!”自己的敏感部位被玩弄不由叫道,“我认为,一颗子弹换辆车,血赚不亏。”
“说来也神奇,本用来杀人的工具却可以用作救人……”
“他的用途是使用者决定的,好啦走了赶快离开这,这里好多死人,很晦气啊……”
“嗯。”
很快这对姐妹便将那被藏着的食物找到了,这些箱子中竟都是自己的食物,不过找了找他们所藏着的车,车上藏着更多物资,不过那些人把车藏的是真的隐蔽花了很久时间,不出意外那么就快天亮了……
“嘿嘿嘿,这回又可以撑一阵子了。”
“空话说你会开车吗?”
“额额额,不会,别跟我说你也不会……”
“我试试吧,之前父母开车的时候我有认真在看。”
“感觉很神奇,车门是关着的钥匙却藏在里面。”空继续说道:“你说这回这么多物资能让我们活多久。”
“活一个月反正是没问题,诶有意外发现”夜翻弄着后备箱,找到了一个装着液体的箱子,将盖子揭开,闻了闻,这是汽油,“竟然还有一桶油……”
“咳咳咳”夜在咳嗽,肺部再次传来剧痛……
“诶夜你怎么了?”
“感冒了呗,被你害的。”
“有多严重?”
“问题不大。”忍着剧痛的夜没有说实话。
“抱歉……”
“谁允许你道歉的?”夜用手止住了空的正常说话。
空将捂在自己嘴中的手挪开了,“给我放开……”
“比起我,你的伤口更需要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就麻烦……”
“哦……”
夜将空的衣服脱去,很快手臂上的那道深深的伤疤展现在了夜的眼中。
“唉……”夜叹了口气,随后拿着刀从自己衣袖上割了一块布,包着空那流着血的伤疤,打了个结,“待会我去给你找点药吧……”
“为什么比起你自己,你更关注的是我?”
“你比我更重要……”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空将夜的嘴捂住,“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的身体。”
夜将空捂着自己的手给拨了下来“你才是,别糟蹋了我给你的新生!”
“嗯,我会好好享受与你在一起的生活的。”
“来尝尝这酒……”夜取出了酒,徒手揭开了盖子,递给了空。
空接下了酒,喝了一口,接着递给了夜,“话说夜你觉得那个叫斯瑞的男人是为了什么而选择宁可自杀而不愿意跟我们说出藏着的东西在哪。”
“为的可能是那份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吧。”夜也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来了个间接接吻,“你有没有这种东西呢?”
“有啊!”
“是什么呢?”
空只是看着夜,沉浸在她那可爱的脸庞之下,她的那份贵比生命的东西就是夜,“我选择保密。”
“诶,不能跟我说说嘛?”夜也始终未察觉到那便是自己。
“不说那样才更有神秘感。”空拿了过了夜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你有没有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
“有啊。”
“哦,是什么呢?”
“哼,我也不告诉你……”夜与空对视着说道,同时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脸通红的,不知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眼前那“景色”太迷人了。
“哦……”尽管夜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但她知道,那个为没有任何价值废物赴死的傻少女,已经用行动告诉她答案了。
“算了不聊了,我睡了……”夜将脑袋倒在了空的肩膀上。
“嗯,睡吧。”空盖上了瓶盖,放下了酒瓶。
很快我便醒了,让我醒的除了肺部感染重疾带来的疼痛,还有想让空继续享受这生活的一份执念,这也算是给她今年的一份生日礼物吧……
看了看正睡着的空,我将我的外套给脱下为她提供一份温暖……
那吉普车上的东西除了那桶汽油,还有能吊我胃口的就是那张地图了。我将吉普车上的地图取出,那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地图三要素,方向,比例尺,图例一个未少。
我摊开了地图……
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张地图的所有信息有价值的信息给浏览了一遍,发现我们附近有一个营地……
那里应该有不少人。
我看了看正熟睡着的空……
那道伤口虽没流血但却,依旧在恶化。要不去那营地中与他们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换来抗生素之类的东西……
“咳咳咳……”肺部那剧烈的撕裂感再次涌了上来,这次我用手捧着咳的,但不曾想到这重疾又再次恶化了……
我拿着地图远离了空,怕她被我吵醒。
马上就快不行了……
我靠在一颗树下,拿着地图继续看着,这地图甚至对各个有实力营地交易路线和营地的特点都有比较详尽的描述……
便就到附近这个营地去交涉一下吧,尝试看看能不能换瓶抗生素,如果有可能说不定还能再找到针对我这种病的特效药。
说干便干!我将地图放了回去,拿了瓶未拆封的酒和一小袋干粮……
考虑到对面会有什么威胁性带把枪去吧……
在将地图放回去之前我将那张地图记了一下,虽不说知道的非常彻底,但至少对前往那个营地路已经熟悉了个大概……
“啊!”肺部那份撕裂感再次袭来,脸色渐渐变的难看起来……
忍住!忍住!这幅样子绝不能让空看到!
虽然空不在我身边但考虑到以后还会与空进行长时间交往,一定不要将这份难看的脸色再次表现给空看到……
很快我便来到了那营地附近,那营地中央有一个近两百多平方米的房子,比较奇怪竟然四面不见一扇窗,因此我看不到里面任何的动作……
我感受到了一份莫名的危机感……
算了富贵险中求,去试试看吧,万一交涉成功了呢?
我提着干粮和酒走进了这个营地中央的那个房子,房门外有两个守卫,他们拦住了我,并问道:“你这是想干嘛?”
“前来此处进行交易。”我将手中的酒和干粮掏了出来。
“嘿!看她给我们送东西了!”
“先别轻举妄动,咋还不知道这女人的来头!”
门外的守卫在小声交流着。
“先说一下你的来头吧!”
夜不傻自己也是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的,“东A区E营地。”
我念了一个我在地图上看到唯一持有枪械的营地的编号,愿那张地图给我的消息没有什么错误……
“什么!上次带走我们几个兄弟!现在又想与我们来进行交易你们想干嘛!”他们举起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来在不经意之间自己报了一个喜欢惹事生非的营地的名号,算了不然将计就计吧!
“没事只是来交换一些必要的东西而已!”夜马上从口袋中掏出枪对着天上打了一枪。
啪!只闻天上那声巨响贯彻了云霄。
“我们如果想杀了你,你们这个营地早就没了!”
那人紧了牙关,忍着气继续说道:“那么这次您想来抢些什么呢?”
很快这个营地有部分的人出来了。
“操!该不会真是东A区E营地的人吧!”
“没想到我们的新建的营地这么快就要被拆了……”
“别慌,还有机会……”
“所以是想来交易啥呢?”
“交易一些药物!”夜摆出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强者气势!
东A区的人交易药品?有点可疑啊!
“客官里边聊……”一位戴着冒子的人说道。
“嗯!”夜跟着他们进了这个房间,但夜不知道她的计划将被拆穿……
“那么你是准备要换多少呢?”
夜装模作样的笑了笑,“你有多少?”
“两箱维生素!”,那人继续夺过话语权,“要不就用一百斤干粮来换吧。”
“哦,100斤你口气好大啊。”
“那你说要用多少换?”见夜有点不知所措,那戴着帽子的人断定他的猜想,“哈哈哈!果然是装的!”
夜见势不妙举起手枪准备与其翻脸!
那人抬高腿将夜手中握着的枪给踹离了手中,“来人将她绑起来!带进审讯室!”
很快我便被带进了他们所说的审讯室,他们将我拷在了一个椅子上,双脚双手都被铁链狠狠的拷住,手脚无法动弹。
那人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
“在刚开始我还真以为你有点名堂,没想到结果也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小屁孩而已!”那人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掐的更紧了,“来先说说你这枪是从哪来的!”
操!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倒霉的事……
“啊……”那人遏制住了我的呼吸,逐渐已越来越难受了,感觉我将死在此处……
“小可爱还请你赶紧将事情交代清楚呢,不然莫怪我我心狠手辣!”
先前以切断对方手指来威胁别人将秘密说出来的审问官,没想到过了会便变成了被审问的人了,真是讽刺……
“我如果不说呢?”
“哦,那这样便可以让我好好玩弄玩弄你了……”那人从箱子中拿出了一把铁针,一个锤子,然后极其猥琐的笑着,“嘿嘿嘿!”
想了想那曾被自己审问过的男人,没审出来的原因是……
没错为的就是那个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我到要看看,你一个弱女子能撑多久!”那人压住了一根手指头,铁针放指尖与指甲缝之间,拿着锤子狠狠的锤着那根铁针,那锤子力不大因而每次只能前进一点点……
“啊啊啊啊啊啊!”那根锋利的铁针狠狠刺进了食指中,手在不停颤抖,那手也在颤抖中变得愈来愈痛……
随后那人继续缓缓敲着那根铁针,每一次缓缓的敲击中都能听到那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到铁针狠狠深入手指为止……
“还剩九根手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枪哪来的?你还有没有别的同伴?”
“我不说!”夜继续忍着痛对他吼道。
“哦,那便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游戏了呢!”那人旋了旋已刺入指尖的铁针,那鲜血也随着铁针一点点流出……
“啊啊啊啊啊!”夜在惨叫……
那人在笑,“请让我多玩玩吧!可别被我太早玩坏了啊!”
夜她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不透露一切有关信息的原因,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因为受到自己的连累而受伤!这份信念不会被践踏!她愿意为此而执着!
“啊啊啊啊啊!”夜的喉咙有点嘶哑了……
“第二根……”那人舔了舔嘴皮,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他不曾想到被自己审问的人意志力是有多么的恐怖,以至于到了后面他甚至丧失了乐趣……
“第十根……”那人继续敲击着铁针,让铁针从指甲与指尖的缝隙中缓缓刺入……
此时的夜脑袋已垂下,双目已涣散,敲击中不再她不再叫喊,每敲击一次只是在抽搐一下……
“很厉害啊……”那个戴着帽子的人揪着夜的头发让自然垂下的脑袋立起来,然后看了看那已失去高光的眼睛,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我到是有点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呢?算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到要看看一个人意志力是有多么强。”
与此同时正沉浸在梦乡的空终于醒了……
本因在附近的夜不知去了何处……
“夜!你在哪?”空喊道。
但没人回应她的话,顿时自己那份焦虑感涌上了心头,空有点害怕……
她会去哪?空在琢磨着夜的心思……
空找了找附近的该有的线索,那张地图有被翻动的痕迹……
很快空将地图拿了出来,然后对后备箱的物品检查了一番……
少了一瓶酒,一小袋干粮……
空有点焦虑,再次打开了地图看了看,附近有个营地,夜有可能是去拿着东西前去交易了……
就去那看看吧!怕出事万一,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能被利用到的东西……
空再次翻弄着整个车的东西,无意间竟发现了个C4,空有点兴奋,因为她有了点可以威胁别人的手段了……
带了两把刀,并且将那高强度的爆破用具C4装进了背包,这样即隐蔽又安全……
但愿用不着拿着这东西来威胁别人,随后空便背着这些东西向离我们最近的营地走去。
那个被栅栏围着的营地中央有个大概两百多平方的房子,空不清楚里面的一点动作……
先确认一下夜是不是在这里,空靠近了一个难民,摆了副热情的态度对其问道:“嘿!朋友今天有没有人来这做生意?”
那人转头看了看附近的人,“可不,就在不久前一个极其嚣张人自称自己是东A区E营地的人,呵呵结果是个狐假虎威的假小子,还掏出真枪放出了个空枪,我也因为那声巨响醒来了,不过那人好像真的有点来头,被抓去审讯室去了呢。”
“嗯,谢谢。”空已经确认了,自己的那爱人就被绑在了此处。
空背着炸药包,走向了最中央的那个房子,准备一个人与一个团体争斗,这或许很傻,但空愿意为她而傻……
门前的两个守卫拦住了空。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或许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任由支配!或许仅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撬动整个世界!个体的力量不容忽视!
“站住!你想干嘛?这里不允许你撒野!”
“来做生意……”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正时刻窥探他们的弱点。
“报名号……”
话未尽两把雪白的刀刃已刺穿他们的脖子了,同时怕其的叫喊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骚动,用手将那两人的嘴给捂住了……
这两人的生命非常漂亮的被空在无声之中葬送了……
空将那C4取出设置了一下,放进包内,并靠到墙边,将设置的爆破时间为15分钟,因为若在15分钟内还未出来那将会不会再出来了……
随后将那染血的刀从脖子处拔出,对那尸体没进行任何处理便进了门,因为空已做好了最坏打算,若没救出与其同葬!
似乎由于太阳还未出来,他们还在熟睡,里面的动静并不大……
突然脚步声传入了空的耳朵,空趁此赶紧找了个有门的房间进去了,同时不忘轻轻将门带上……
“还好那人不是东A区E营地的,我还以为我们的计划要被发现了……”
那些人对话声有点小于是空将耳朵贴近墙壁以便更好聆听……
“嗯,时刻注意,话说你将那玩意搁在这么密闭的房间真的合适吗?”
“我不傻,明天一早便将这些东西运出去,这一瓶瓶天然气绝对能让我们重回工业时代!”
“呵呵,想的真美,不过也但愿如此吧……”
天然气!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可能藏有不少天然气,这点可以被利用,空在脑袋里不停的思考,在不停的设定计划……
“那枪呢?给我看看……”
“给这是我从那女人身上缴械出来的东西。”
空突然想到了一个能逆转局势的方法……
说来也巧这些天然气正好在空躲着的房间中……
空将那几十瓶天然气都一一拧开,嘶嘶嘶!天然气不停的从瓶子中飞泄而出……
“算了再去检查一下!怕再出什么乱子!今晚可真是个多事之夜……”
“嗯,顺便再检查一下密封性。”
空虽已察觉到他们将走向此处,但空也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守在门口……
“操!有人!快杀了她……”雪白的刀刃先将那个先进来的人刺杀,话都未曾让他说完……
那人举起枪准备将眼前那拿着刀的女人杀死。
“我劝你最好别开枪!”
“别说你把天然气给老子放了!”那人闻到了这熟悉的气味,便还真将枪放下了,这是自己为了避免漏气出事而在里面放的刺激性气体!
“猜的很对!”空渐渐逼近了那持枪的人。
“说!你想要什么!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能给……”
空哪会等他多说什么话,雪白的刀刃再次刺入那人致命器官……
随后空拿着他所持着的枪极其钥匙,在这个只留几个天窗的房子疯狂寻找……
“靠!门卫被杀了!”时隔三分钟他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快!快将入侵者找到!有人混进了营地了!”
那人叫醒了这个房间的所有人去找那个入侵者。
很快那一股刺激性的气味覆盖了整个房间,也在此时空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夜!”空呼唤道,“夜你没事吧!”
冰冷的月光透着那扇小小的天窗照在夜已垂下的脑袋上……
空很快便走向了夜的身边,手放到鼻腔旁,还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空开心了起来……
但看了看那刺入手指的一根根铁针,本兴奋起来的空突然落寞了……
空将束缚着夜的镣铐一一打开……
随后拿着枪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住,走向门外……
果不其然她成了这间只有几百平方房间的焦点……
一个个寻找寻找入侵者的人的视线汇聚在了此处……
“老大就是她了吧!”
“抓住她!快!”
“再碍事小心我让你们跟我一起陪葬!!!”空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传遍了这个房间的每一处。
“丫的!”那些人无比无奈,看了看空手中的枪他们已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知道后果……
嘶嘶嘶!那是那个老大咬牙发出的声音……
“让道!”那首领务必无奈的下出了此命令,因为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即使相爱将那嚣张的女人杀了也只能等到她对我们丧失威胁之后……
若不是闻到了这股无比熟悉的刺激性气味和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那么他们能让这少女下一刻便死在这!
随后空光明正大的抱着夜走向了门外,同时还恶意放慢了脚步,他们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这个少女,因为知道威胁尚在不能轻举妄动……
时间不多了,还有一分钟……
知道眼前可看到的威胁离开了他才再次下令:“快!将天窗打开!所有人员迅速撤离房间,抓住那女人就地处死!快……”
当空气与天然气混合到一定比例的时候如果遇到明火将会爆炸,那爆炸威力将会无比的可怕……
时间不多了,还有三秒种……
三、二、一……
boom!艺术就是爆炸!一营地几十号人就这样被活活炸死了……
尽管这空已离这营地有点距离但还是被波及到了……
但这不能影响住空的行动……
“啊!”一股热流灼的空的后背直发烫,这疼痛实在难忍,一声痛苦的叫喊让空的心里得到了一定舒适感因为自己的疼痛已被发泄……
突然什么东西从脚边滚过,很意外竟然随随便便捡到了一瓶药,空在抱着夜的同时也将这药给带走了……
随后空硬生生的将夜抱回了先前所在的车旁……
夜终于醒了,睁眼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脸庞,“空?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
“哦,醒了吗?”空看着正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夜,对她笑了笑,“来吃一口止痛药……”
“啊!疼疼疼……”
“别乱动!这样会更疼的!来把止痛药吃了,取针……”
“这药哪来的?”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吃你就吃!”空将药塞进了夜的嘴中……
“唔唔唔……”几颗药却塞的她说不出一句话……
空喝了口水将水含到了嘴中,以嘴对嘴的方式给空喂了一大口水……
“你又对我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夜再次被震惊到了,不过夜也没有太多的排斥,不,她那副表情更多的是在说“不够还要”……
“别乱动,这止痛药效果有限,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给我忍着点……”空随手拿了个已准备的比较干净的钳子夹住那铁针并缓缓抽出……
夜只是闭着眼,咬着牙,仰着头,忍着痛,让那深入的铁针被夜抽出……
“他们好狠毒啊……”第一支铁针已从手指中抽出……
“夜你是感觉不到痛吗?还是这止痛药的效果真好到某种档次了?”空见夜一声不吭便问了问夜……
“不,只是忍的住而已……”
“如果疼的话建议还是叫出来好些,这样可能会舒服一些……”
夜摇了摇头,“不,疼痛是用来自己抗的而不是用来给分享的,我不想让身边的人替我分担不必要的痛苦……”
“好生硬的观点……”
“一口气取出来!长痛不如短痛!”夜对空说道……
刺入手指的九根铁针很快便被取出……
“睡一会吧夜,这回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嘿嘿嘿,之前是想帮你去换点必要的药品没想到就被绑了……”
“别擅自替我做一些决定,我最希望的事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啊!终于可以活动了……”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指,唉,短时间内看来无法拿笔了……
“才刚把铁针**就别干一些太过激烈的事吧……”
“空,还记得我们最初见面的地方吗?”
“怎么了?”
“想去叙叙旧……”
“你的手……”
“没事,待会再去那个营地拿点绷带缠着就没事了……”
“嗯,我似乎在无意间将整个营地的危险因素给屠干净了,所以那应该是相对安全的……”
“嗯……”
很快到了早上夜开着车走向了这个曾来过的营地,果不其然,那已成了废墟,虽是废墟但也仍藏着可用之物,像药品绷带之类的必需品还是能找到的不过最令夜注意的是一张船票……
那张船票是后天早上发船,通向A国,曾听爸妈说那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刀剑,没有纠纷那里的人们互帮互助,互相关爱……
没错夜想让空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刀剑没有纠纷国度去生活,想让这个笑容能在这世界长存……
“空,来帮我绑一下绷带……”
“嗯。”空点了点头,给夜上绷带的时候是极其小心翼翼的,想尽可能的让夜少点痛苦。
“空你猜我有什么意外发现!”
“少卖关子……”
“看!一张船票!惊不惊喜?”
“真是船票啊!通往哪里?怎么时候发船?”
“通往A国,后天早上发船,后天就送你上船吧……”
“咳咳咳”夜的身体已越来越虚弱了……
夜想回到这个梦开始的地方,在最后的时光中找回那段珍贵的记忆,“算了不说了该出发了……”
尽管手缠着绷带我还是能够开着车,记得我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是我这一生最绝望的时候……
就在遇到她的前一天,我无比的欣喜,因为见到了三年未见到的父亲了,那时他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还跟我们说可以搬家了,不必为了战乱而逃到这深山老林,可以安心了……
但却还是了给我们每个人一把手枪……
“希望这把枪永远也用不上……”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祈祷,随后便抱着我放下枪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母亲永远醒不来了,这床单被染的血红……
那是父亲第一次吼我,也是最后一次那句“快点逃!”永远刻在我的脑海……
一个粗壮的男人伸出胳膊狠狠的掐住父亲,但父亲还是凭着最后的力气朝我喊道……
那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用枪杀人……
父亲被我救下了……
父亲抱着母亲在疯狂的哭泣……
再然后父亲向我说了声对不起……
那时的我不知道这声“对不起”的分量,直到父亲最后一刻拿着给我们的枪,将枪抵住了脑袋……
最后父亲笑着与母亲一同睡着了……
瞬间我失去了所有……
但我没像父亲那样而是强撑着活下来了,但不料,在黑夜之后就是黎明……
我遇到了“她”,我的人生再次有了意义,我的灵魂与生命被她拯救了……
“到了!”到了达目的地的时候,车已耗了一大半的油……
“嗯。”空点了点头。
夜和空同时从这吉普车上下来。
“还记得这里吗?”夜问道。
“当然,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空继续说道,“我也是在这里有了名字有了新生……”
看着这再平常不过的景色不知为何空却流出了眼泪……
“在遇到你之前我跟本不能称作一个人。”空继续说道,“是个物呢,用作实验的物,名叫17001号的实验体……”
“但现在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夜擦了擦从空眼中流出的泪。
“谢谢……”
这一切得从八年前说起了……
八年前是这病毒爆发的中期,人们终于的关注了这次病毒,病毒的肆虐横行终于有人提出制造解药了……
“牺牲少部分人的生命,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这便是他们那些人令人呕吐的“正义”。
为了试验药品,培育病毒样本,用活“人”做实验是最好不过的……
那便“造人!”,于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通过体外受精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尽管她连她的诞生都不是她的意愿,但还是得承担着被赋予的“伟大使命”,每天被关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按照安排被规范的规规矩矩,清清楚楚,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休息,甚至什么时候上厕所都有明确的条例……
终于数万个失败的实验体中诞生一个叫17001的实验体……
她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将会是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自认为自己将会有什么作为,但她依旧是被囚禁在这个不足五十平的房间内……
虽然不足五十平但能囚禁住的只是肉体,灵魂仍旧是那样自认轻高,在一次偶然中她有了一个可以逃离这个实验室的机会……
二话不说她便真的逃离了这个实验室,但出来后才发现这世界并非想的那样简单……
实验人员不会因为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小白鼠逃离出去了而大费心机的去抓它……
在逃离了出去的时候,那个自认清高的小白鼠才知道,这世界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在这荒原上她甚至养活自己的本领都没有……
人生本固有一死,那为何需活?
在绝望之际她遇到了另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女……
她们互相依靠,这一靠便就是八年……
“谢谢……”空再次道出了一声谢谢。
“好啦,难得来这里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就这样两人在荒原上度过了一整天……
第二天空被带到了码头,车票仅有一张……
“空,去吧,来日方长好好享受着这人生的炫丽多彩……”夜肺部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强忍着疼的夜已经知道死亡离自己不远了……
“那你呢?”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船票只有一张,以后有了第二张船票的时候再来陪你……”夜撒了一个充满善意而无奈的“谎”。
“那算了,等你有了第二张船票的时候再来一起走吧。”
“咳咳咳!”夜没能忍住咳嗽……
“夜你怎么了!”鲜血从夜的嘴中吐出,空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让空能作为人好好享受这平凡的一生已是夜的最后期望,也是给空最后的生日礼物,便吼道:“快上船!不然马上就要发船了!”
“你不上船我也绝不会上去!”
“别傻!现在是完成你梦想的唯一机会!”夜准备动用自己那野蛮的力气将空扛上去……
“没有你的世界毫无意义……”
“那便让它没意义去吧!我只是你人生的过客!人海之中还有比我更疼你的人!更爱你的人!”夜已将空双手缚住,即使其心不从,也要让她见到这世界的美好……
“没有你我会去自杀的……”
“你认真的吗?”夜被这话震惊到了……
“嗯!”空无比坚定……
……
思考一段时间后夜继续说道,“那好吧,陪你一段时间。”
船票只有一张,于是夜举起了枪准备随便到一名路人手中抢来一张船票,比起什么道德,什么规矩,眼前的“空”才是她这个世界的一切!
“别这样!”空制止住了夜,“这样和那些自私的实验员有什么不同?”
空的这番话再次给予了夜一份震惊和感动,但实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事,大不了就和你在这里住一辈子……”空抚了抚夜的头……
“不!在这里是活不了太久的!”大脑已被冲的无比混乱……
但她的目的始终坚定,突然她回想起了从那人手里拿过来的那块金条……
“空,等我下……”
夜以玩命的速度从不远处的车上取出一块金条,再以同样的速度跑了回来……
虽不知这金条是否能换的了那张船票,但这值得一试……
“嗯!”船长看了看夜手中的金条,“你这是?”
“让我们上船这玩意给你……”
顿时那船长才反应过来……
“好好好!”那船长对着守在船口保安喝道,“给这两人放行,并安排到贵宾席!”
“是!”很快那些保安给了她们放行……
“咳咳咳。”夜再次咳着,她很清楚死亡已离自己不远了……
“夜,你没事吧!”看了看夜,空无比担心……
仅管夜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但还是故作镇定对空安慰道:“没事!”
随后给了空一个大大的拥抱,知道自己已时日不多,但也因此更要珍惜这一切……
内心的那份感情或许是绝望,或许是痛苦,又或许是不舍,但那天真的空认为这是快乐和欣喜,同时也很是配合的伸出手抱住了夜……
“咳咳咳!”病痛依旧在折磨着夜……
“夜你没事吧?”空再次将夜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了她。
这点痛还能忍住!于是便故作镇定道:“没事!”
“那就好……”还好空依旧天真,“夜你说去了你说的那个和平的国度之后你想干嘛?”
看了看没再追问的空,夜的内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当然是先找个能工作的地方挣钱啊!”
“诶诶诶,为啥是先去挣钱?”无知者无畏……
“不然怎么养你?”此刻肺部撕裂般的疼痛依旧在疯狂的刺激着夜,但还好能扛住,不会被空察觉……
于是今天便夜与她好好的闲聊了一整天……
空这个名字,是一个叫夜的女孩帮她取的,那个叫夜的女孩认为,在所属关系上她便如空气一般,没了她,自己便无法存活,从性格上,她天真无暇,积极乐观,痛苦之中总能笑一笑,但却不知何是现实,在她看来就如曾经的那片天空那般干净,刚见到她时她如同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一样扑在自己身上哭泣,她向自己诉说自己的人生不愿如此就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空这个名字更是希望她空白的人生是由自己书写的!
在此那名叫夜的女孩愿为那少女的前路披荆斩棘!从此人生由自己书写……
但眼见现在只能陪她在此刻了,却是莫大的遗憾……
“咳!咳!咳!”还好自己的病态未被空看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船一乘便是五日,听那船长说今天看见太阳的时候就应该可以到目的地了……
“咳咳咳……”病痛在向夜宣告着死亡。
等到空下船后便好好的休息一会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空下船后的琐事也处理好了,最后请好好享受着我为你准备的一切吧,愿你能不为过往而哭泣……
“咳咳咳……”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
“夜你真没事吗?”空看着憔悴的夜,再次问道。
“没事……”随后夜从一个瓶子中取出几粒药放入了口中,药是安眠药……
夜再次抱住了她的爱人“空”,与她来了深吻……
同时也将安眠药送入了她的嘴中,得让空好好睡一觉了,夜知道不能与空一同下船那便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诶,夜你给我嘴里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什么东西,睡一觉吧,看到太阳的时候就到目的地了。”
“嗯。”无知的空点了点头,幸福的睡去了……
来日方长,尽管世界太多的痛苦绝望,但希望与快乐尚在,夜希望眼前的少女能好好享受这世界尚存的美丽吧……
愿她最后能忘掉悲伤每天,能笑着度过……
“咳咳咳……”鲜血再次喷出,病魔已致夜的身边……
至少不要死在空的眼前……
随后夜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了船边,并翻过了船边的栅栏……
扑通!浪花被溅起……
身体狠狠的向海底沉去,这一生不留遗憾……
那份迟到的约定也终于履行……
很快这条生命被扼杀在了海水之中……
太阳于东方破晓,同时撕破了这幽美的夜晚……
终于名叫“空”的人醒来了,对她来说生命是需要意义的,如果人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那如死了无异,然而“她”便是空人生的意义……
人这一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成功了也好失败了也好,死亡才是唯一的归宿,生命终有一死,一死之后又能带走什么?又能留下什么?
也正因如此,短暂的人生需要意义,而今她人生失去了意义……
即便夜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有多么丰富,但她所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物质,而是她那一句句对滋润心灵的话……
既然不能与她一起生,那便在天堂与她一起活吧!
扑通一声,空跳进了海里,她选择在天堂与爱人相见……
“空!你怎么?”
空毫不犹豫的给夜来了个拥抱,极度复杂的泪从眼睛流出,空狠狠敲打着夜的胸膛,“你骗我!”
“额额额所以你糟蹋了我为你造就的一切?”
空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需要,只想要你多陪陪我。”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呢?其实在这人海之中其实是会有比我更疼你的人的。”
“你不能被取代……”
“好吧……”知道了空是为何而死,夜莫名笑了笑……
“这世界已经快完了,来陪你是早晚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为活着而活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空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并不是这样哦……”夜笑了笑。
空反驳了夜的这一说法,“实际上的确是这样!”
“用事实来证明吧!”空招了招手,向着这里其他已死之人邀请到这自己这里。
“怎么了?”看见这人的招手,便也走了过来。
“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只要我答的出我会告诉你的。”
“人,为什么要活着?”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