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们在做什么 ?」
有个声音堂堂正正地问道。
[外星人男]
什、什么人啊,你们.....
这个戴着外星人面具看似首领的男子,看到突然出现的我与楚嫚妮不停眨着眼,像是见了鬼一样。
表面看上去正大胆地行凶,实际上却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
他这份谨慎倒是值得称赞。其实,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说不定是正巧路过的杀人爱好者呢。在这世上,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嫦曦]
快离开这里 !这群人是
[外星人男]
不得多言!」
外星人男粗暴地甩下这句话,将枪口抵到人质咽喉上,想让她闭觜。
[楚亦辞]
嚯」
我不禁感叹出声。并非对于那男子粗暴草率的手段,而是对于枪口前女子的身姿。
无论内心究竟是如何,在这被人掌控着生杀大权,只要眼前男子一个冲动扣下扳机就会香消玉殒的此时此刻,她的脸色都没有丝毫动摇。
[楚亦辞]
「..美啊」
她当然很美。
微弱的月光映照在她柔顺的长发上。她强韧的意志如火焰般闪耀在眼瞳中。那紧闭的双唇如樱花般可怜可爱。
然而,真正值得赞赏的,并非那一眼看去就可知的美丽外貌,而是那心灵。
不屈服于歪理邪说的意志。直面死亡而不动摇的美丽。对素不相识的路人表示担忧的崇高。
若要比喻
那她,就是一柄剑。
一柄美 丽锋利世间无双的宝剑。而且,那并非 人类锻造出的武器而是由超越人类的存在所赐下的,闪耀着凡间无有的光芒。
那身陷重围仍抬头挺胸,以视线与暴徒针锋相对的身姿,仿佛是天生应为女王之人。
...... 看得我真是着迷不已。我要尽量和平地解决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楚亦辞]
我刚才问,你们在做什么。还是说,你们其实听不懂日语?」
我摊开双手,向他们明示我手无寸铁。
面对这破坏了田园安宁的武装集团,我选择了温和的手段,试图让他们对我们这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主仆二人组解除警戒心。
对于任何事情,若能够用巧妙的方法和平解决自然是最好。平心而论,我可不想才刚刚来到这国家就闹出事件。
[楚亦辞]
「若是不方便用日语沟通,那么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也都可以」
[楚嫚妮]
「主人,楚嫚妮觉得,如果他们不是**游击队而是国产土匪的话,也许应该试一试业内行话 」
[楚亦辞]
「本地行话么.....那么,应该用千叶茨城地区的方言么,还是用关西大阪腔,又或是九州少数民族的语言呢。我在这方面造诣不高,不太好办啊」
[楚嫚妮]
「楚嫚妮对于日本的业界专用语也还在学习中」
当然,这些微小的艰难险阻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楚亦辞]
「那么,就以手势来沟通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一颗充满真诚与信念的心,我相信他们是能看懂的」
[楚嫚妮]
「真是精彩的决策,不愧是主人」
然后,看到我再次带着一脸笑容面向他的外星 人男,用最简洁的手段表达了他的态度。
[外星人男]
「滚开」
AK 47的枪口伸到了我眼前。虽然已是有些古老的设计,但作为自动步枪,杀伤力还是远远高于手枪的。
每分钟6 0 0发,出膛初速7 0 0米每秒。以约两倍音速飞驰的7: 5 6毫米弹,不用说人体,连混凝土都能轻易贯穿破坏。
[外星人男]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弱智的反人类分子,我们的净化行动才被拖得没完没了!但是,我们永远不会输。我们的正义与意志,将成为这个时代的制裁之锤! !」
[狼面具男]
「制裁!制裁!」
不知究竟是愤怒还是单纯的怨气,这个外星人男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吃了不知道多少黄连一般苦。 他直接使用了暴力这种世界通用语言来威慑。
这个戴着不同怪物面具的武装团伙共有六人。他们似乎是-个充满了友情的小团体,所有人都把枪口指向了我们。
[楚嫚妮]
「主人,身陷危机」
这群男人都没再去管人质,从容地冷笑着。
这也是理所当然。如此宽阔的地形,己方有6支自动步枪。人质就算要逃跑也无处可藏
这群男人都没再去管人质,从容地冷笑着。
这也是理所当然。如此宽阔的地形,己方有6支自动步枪。人质就算要逃跑也无处可藏,
估计跑不出1 0米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外星人男]
「我们很忙。没有时间理会你们这种神经病」
[外星人男]
你们这些不懂得斗争意义何在的反人类主义者!给我立刻右转滚回城内去,这样我们省得麻烦,你们也能捡回小命」
[狼面具男]
「自我悔悟!自我悔悟!」
[楚亦辞]
「在这之前,不能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楚亦辞]
我刚才问,“你们在做什么”」
与我满面的从容完全相反,那作为强者骄傲地站在胜利舞台上的男子的脸色正在青转红红转黑_其实面具挡着 完全看不到,但能清楚感觉到面具下的确正是这样。
[楚亦辞]
「他们没有回应,看来,他们不通人言啊」
[楚嫚妮]
「据楚嫚妮观察,他们也许是对主人的言行产生了愤怒」
[楚亦辞]
语,那这几位先生还真是心胸狭窄啊。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卑劣到以多欺少包围一个少女, 这也不算意料之外」
不用看都知道,外星人面具下的脸已经是难看到了极限。
人类只要被戳到真正的痛处都会发怒,这无论在地球上何处都是一样的。
[外星人男]
「啊...啊啊啊,好好好,我成全你...看我不把你脑浆给打出来!!」
外星人男把枪口戳到了我的额头上,没有选择成为一个宽宏大量以笑容迎接谏言的贵族,而是像一个心胸狭窄的暴君一样,将手指压到扳机上,开始用力。
[楚亦辞]
诸位,你们知道夺取生命是一种罪行吗?」
这一瞬间产生的空隙 ,实际上连一秒都不到。
这个男子与他的同伙们动摇了。哦,这就是人类这种存在的软弱之处。
在这人类聚集而成的社会中,伤害他人时,自身的心中也会产生痛楚。
此时,在这个瞬间直面着这个事实,他们的良心颤动了。面对着杀戮之罪的沉重,枪口开始动摇。
然后。这一瞬的犹豫,决定了一秒后的未来。
我左手一抬,将枪身推至空中。外星人男别说扣动扳机了,甚至身体都无法移动。
支配变化。
这是我在这七年间追寻到的唯一的真理。 这是唯一决定性的 ,统率这个世界的法则。
我穿梭在这些手持武器的人之间,速度快到看上去像是在飞行。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向有一击。向左一脚。向左手刀。向有一脚。倒下。倒下。倒下。倒下。
眨眼间,已经倒下了四人。被击中从印度瑜伽中秘传的要害之处他们直接如烂泥般昏倒在地。
从他们拿着武器的姿势就看出了, 这些武装人员,根本就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完全是外行。
大概是因为对这种战斗行动感到心中不安,他们聚集得太过紧密。按理说,他们应该分散些,起码也要分一个人负责后方支援。
剩下的两人终于举起了枪。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有机会扣动扳机。
[狼面具男]
「肃清!清、啊! !?」
将3米的距离一步缩短 ,右拳挥出,将他的手和枪都震到空中,然后一步踏出扭转身体,右肘直击胸椎要害。
这是被称为弓拳的技巧。这-招据说与中国的八极拳极为相似。而我这个则是师父自己改动后传授下来的。
很多历史悠久的武术,随着时间流逝,都失去 了本质精髓,化为没有实际意义的杂耍表演。然而,只要认真寻找,还是能够找到这种真正的实战技巧的。
狼面具男笔直地落到地上昏了过去。两次呼吸间,敌方已经只剩一人。但是,和最后那个蜈蚣男之间已经隔开了些距离。
若要论步数,虽然并不很远,但还是有三步之遥。所以。
[蜈蚣男]
「肃清!!」
来不及。按照这个时间和距离,对方虽然不一定有多么
清晰的思维,但条件反射与本能足以让他扣下扳机。
在蜈蚣男的脸上,怒火慌乱和恐惧早已糊成团,他的手指正逐渐扣下扳机。
这时,战斗结束了。
[蜈蚣男]
「?」
他估计在倒下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从天上砸到他端着枪的手臂上的重物,正是狼面具男的步枪。
我在刚才击飞狼面具男的枪时,刻意控制了方向,把枪打向了蜈蚣男的方向。
戴着蜈蚣面具所以视野受限,还真是倒霉。不过,就算没戴面具在这昏暗的深夜,估计也是看不到的。
蜈蚣男在冲击和疼痛中几乎让手中的枪落地。而在他试图恢复平衡重新站起身时,早已被我近身。
[楚亦辞]
「在这安宁的夜色中做个好梦吧」
在我收拾完这群无礼无能的人之后, 楚嫚妮静静从身后走来。身为侍女,时常跟随主人是分内的事。
[楚嫚妮]
「主人,您把他们都做掉了呢。各位,阿门,愿你们在安宁中永眠」
她对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武装团伙六人组,在胸前马马虎虎画了个十字。
[楚亦辞]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他们只是昏迷而已」
[楚嫚妮]
「这样啊 ,切。 楚嫚妮感到有些遗憾 」
楚嫚妮是在任何方面都非常”能干”的优秀侍女,只可惜偶尔有些常识不足,让我这拥有着完美常识的主人实在有些难办。
[楚亦辞]
日本是法治国家。 虽然凡事都有例外,但一 般来说,这里的治安是可以让人深夜独自去便利店安全购物的。若是动手杀人,会造成非常麻烦的后果」
[楚亦辞]
「毕竟,连举着步枪的黑帮,都能在这城区近郊大摇大摆,说明这曾经值得骄傲的治安也已经衰退了很多了」
[楚嫚妮]
「主人,在来这里的路上,楚嫚妮在一家便利店前一位老人拉着的小摊上买了一些“本地名特产,泷氏烤年糕”,发现出乎意料地好吃。楚嫚妮很是感激」
[楚亦辞]
侍女在路边随便买东西吃,这可是略微有失礼仪啊」
[楚嫚妮]
「万分抱歉,主人。主要是因为楚嫚妮从小就被教育,只要能吃东西的时候就要抓紧吃」
她可能仍然感觉不太好意思,于是用指尖轻轻提起长裙边缘,行了完美的一礼致歉。
楚嫚妮作为侍女身经千锤百炼,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着完美无缺的英式礼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