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二十年前到底怎么了?我这病怎么个治法?咱们是去练剑吗?张道长你认识方苑樱吗?张道长,为何我看你如此眼熟啊……”
张羽柔洛无曦二人乘着马车,一路直奔玉镜观,洛无曦将一切都问了个遍,谁知张羽柔回答简单明了:“你暂时还不配知道,你这病不叫病,好好练剑就行了。”
洛无曦叹了口气,心说大人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觉得自己有种局外人的感觉,十几年了,虽然近日发生的事情不多,但洛无曦头一次感觉这么累,只想着赶紧提升自身,二十年前什么事都赶紧过去算了。
张羽柔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只觉得幼稚又可笑,问到:“洛无曦,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道士?”
“那你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
“一个破说书的。”
“那你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张羽柔也觉得,几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就洛无曦不知道,想了许久觉得告诉她一些也无妨:“我们非亲非故。”
“你们不认识吗?”
“我一个十几年不下山的道士怎能会和破说书的认识,一场萍水相逢罢了,我也曾偶然听过你师父一场,讲的是杭州和东海的那些破事,讲的不错。”
洛无曦没出声,张羽柔又问:“听说你挺喜欢剑。”
“还好吧,我可不想跟那破说书的一样说一辈子书,哪有女说书先生?”
“练剑可比说书累多了。”
“练剑能有说书累?我师父他天天让我练字背书,背了十几年屁用没有,我平时最烦这些读书人了,张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
“背书?你都会背什么?”
“多了,什么洛书,奇门遁甲,鬼谷子,道德经,归藏,连山,都要我倒背如流,练剑哪有那麻烦。”
“走着瞧便是,练剑,有你累的。”
辗转几日之后二人到了玉镜观,刚开始洛无曦很快的适应了环境,与张羽柔四位徒弟也合得来,不过自从练剑之后,仅两日,洛无曦便哭着喊着要回去。
“不练了不练了,我不练了还不行吗?”洛无曦一边打着马步一边叫到。
张羽柔每日要求她第一件事就是扎半个时辰马步,不能休息,动一下就要加半个时辰,第一次扎一扎就是一上午,扎完马步才是刚刚开始,张羽柔在她两臂,双腿都贴上了符纸,符纸里灵气压缩重达几十斤,只要死不了,无论受多大的伤都不能摘下符纸,且符纸轻易摘不下去,双手平举剑半个时辰,两臂挥剑一千次,刺剑一千次。
如此高强度训练张羽柔根本不怕把她练坏了,她有镜方水印护身,如此一想张羽柔把好东西全给了她这么一个废物,就越是想狠狠的练她一顿,如若不是当年受人所托,她压根就不想管这么一个废物,就连正眼都不想去看一眼。
这并非私人恩怨,而是张羽柔性格就是如此,她讨厌废物,不管是天生没天赋还是后天不努力,而洛无曦这两样占全了,天生就是个废物还不肯努力吃苦,先前夸大其词说练剑而已还能有背书累?而后又喊不想练,张羽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洛无曦一边挥剑,风花雪月四姐妹坐在凉亭看着,玉镜风来计数。
四位徒弟看着这位新来的美人,就连修炼狂玉镜雪都不打坐了,看着废物练剑,处处不自在。
“玉镜观,至少有二十年没来过人了……”玉镜月胳膊褚在石桌上,手撑着头说道。
“是啊,本以为有意思了,谁曾想师父给这丫头安排了一天五个半时辰的修炼时间。”玉镜花靠在石桌上,双脚翘着二郎腿。
玉镜风在记着数,而玉镜雪则小声抱怨着她练剑所出的一些错误。
张羽柔也是给她定下了每日的目标,第一日的目标是用剑让张羽柔挪步,第一次洛无曦快速挥剑,被张羽柔轻而易举的接住,今日目标失败,第二日继续修炼,这一个目标原本是一天的训练量就能达成,可洛无曦花了七日时间才勉强让张羽柔动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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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酒肆又见昔日少年。
“洛姑娘真是海量!上次一个不经意我就倒了,这次可不能喝那么多了,鄙人身上还有要事。”
洛昀看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而是独自坐下,叫了一壶青酒。
“洛姑娘,上次匆忙还未道清姓名,鄙人姓郑,名千里,敢问洛姑娘名字……”
“名单字一个昀。”
“洛昀,好名字好名字!”
“你读过书?”洛昀可以说是武者,修士,但对读书人甚是钦佩。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从师父那学来不少相关的。”
洛昀微微一笑,这一笑给郑千里吓的险些脉象全无,本以为是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谁知这一笑又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和我大哥都是武者,唯有我妹是读书人,可惜,她不喜欢读书,更喜欢练剑。”
郑千里心说你妹这是败家!几曾何时我也想当个读书人满口的诗句张口就来!
“如今她也拿起剑了,师父说她必须练剑,虽然我不懂,但是如此一来,也成全了我妹,只要她开心,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对你妹真好啊!洛姑娘人真善良!”
“我还特地去了凉山,找了一位有名的铸剑师傅,给洛无曦铸造了一把佩剑,此剑剑身极轻,我妹妹她就是个读书人,连种地都没种过,我特地让他们铸了把轻剑,文弱书生也能轻易挥舞。”
言罢,洛昀拿下了背着的两把剑,一把是洛昀的佩剑名曰寒枝,另一把则是新打造的一把剑。
“此剑尚未取名,既然郑公子了解过,那便请郑公子起个名。”
“既然缘分一场那我便帮洛姑娘一次。”
郑千里对洛昀的那一笑实在是觉得惊艳,原以为腊月寒冬却没曾想是十里春风,既然是春那就起个春的名字,一月便是春,可一月太简单,那就十三月。
“此剑就赐名十三月如何?”
“可。”
此后二人便再也无话了,洛昀酒也很少喝,经常拿起剑擦拭,握在手中揣摩,剑出鞘几分,剑身映照出如花似玉的脸,她还特地去找了有名的道士,给佩剑佩了一个坠子,洛昀看着剑微笑着,随后又看了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微笑的自己,随后又再次变回一脸冷酷的她。
郑千里震惊,这还是我认识的洛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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