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戈迪尔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质问道:“你这是在胡扯”
纶艾德双手摊开,轻蔑地回应道:“有点素质,堂堂维多利亚的大贵族,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厅堂里,两个椅子一张桌子,戈迪尔就这么和纶艾德对坐着。
自从阿克利尔被纶艾德篡走之后,戈迪尔就时刻关注着他,果不其然,阿克利尔刚离开不久就被纶艾德悄**地清理掉了。
这次戈迪尔先来邀请了纶艾德,就是防止日后这家伙再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不管能不能交好,至少别让自己太被动。
“这怎么能说粗鲁呢?这应该叫风格吧”纶艾德轻笑一下,对于戈迪尔的态度不屑一顾,还替他回答了一下。
“上面呢?你就真的能对皇室一概不顾?”
“皇室?那个老不死的都自身难保了,然后呢,我再告诉你个秘密,说不定现在皇室已经空无一人了呢”纶艾德把手掩着嘴说道。尽管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你是说,……?”戈迪尔惊讶道。
“哦你别误会,我只是说说而已”纶艾德赶紧挥挥手,掩饰道,当然这种做作的掩饰谁都能看出来,纶艾德这样的表现更让戈迪尔内心一颤。
现在皇室一圈都靠着老国王的威严勉强维持着,维多利亚内政本就很乱了,如果老国王好巧不巧地这时候去世了,那保不准就会四分五裂。维多利亚这么大的地,加之诸如纶艾德这种有独霸一方想法的大贵族。
屋里一片沉寂,唯有纶艾德饶有兴致地看着乱作一团的戈迪尔。
“不,不对劲。”戈迪尔自言自语道。
就目前纶艾德这个消息,就足以让依附国王的贵族们心里发毛了。
新的王还没有定夺,维多利亚需要一个掌权者,不论是谁,只要可以稳住维多利亚 局面就行。
戈迪尔内心是这么想的。
“上钩了”纶艾德暗笑道,
维多利亚这片腐朽的大地早就令许多贵族不满了,苛捐,剥削,上面给下面压力,下面只能再给下面的下面压力,这便是阶层制度的弊端之一。
当然,这里问题就出在“下面”上了。
有些“下面”,有自己的产业,但有些只靠收税。
有产业的自然希望稳定发展,自给自足,依附国王。
但没产业的只得继续克扣民众,久而久之内部的矛盾自然会变大,于是就出现了纶艾德这样勾结外人的人。
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说吧,新的掌权人会是谁?”戈迪尔气势弱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就算现在老国王还在苟延残喘,然也绝不会再久了,这只是时间问题。
“惊喜~”
“哐当”戈迪尔一下子把手中的杯子扔到一边的地上摔个粉碎。
如果新的掌权人来了,他这些拥护老国王的皇储的自然会被逼到远走他乡——就算新的国王不这么做,纶艾德也会这么做。他的野心已经逐渐公之于众了。
“啧啧啧,这就急了?”纶艾德阴阳怪气地说道。
戈迪尔只得默不作声,他没法和纶艾德硬碰硬。现在的他就算能拼死眼前的纶艾德,那也只会招来第二个,第三个纶艾德。
“你走吧,谈判到此为止了”
最终,戈迪尔不准备妥协。
纶艾德见状喝掉了杯中的咖啡,起身拍拍衣服离开了。他也知道现在胁迫戈迪尔不会有什么明显的见效,此番只是给戈迪尔一个压力罢了。
说到底,就算特雷西斯真的能掌权维多利亚,戈迪尔最多就是落败一些,他手中的资产一点不会少,足以让他去另一个地方继续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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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啊”一路上夜清想了想纶艾德对阿克利尔做的事,再加上他对愿世界线的了解,便猜测纶艾德可能和特雷西斯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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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曦泠在一间别墅里,对身边的佣人说道。
“小姐,他自从离开了维多利亚,我们就没了他的消息。”佣人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曦泠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医院中被警察掩护走后她就派人打听夜清的下落,不过只是得到他在维多利亚那一段时间一切安好之外便没了过多的消息。
“我叔叔呢?”曦泠又问道。
“老爷他应该快回来了”
西瓦这次去卡兹戴尔已经快一个月了,是个大行程。
说来也幸运,早些时候佩塔家族得知了国王病危后明智地交出了所有的特权,身份和封赐,带着自己的家产在维多利亚一个边缘小城安了家,从此不问政事。当时人们还对这样一个大贵族突然隐退表示不可思议。现在看来,佩塔家族决议真的是救了他们一命。
佩塔家族本是做商贸的,本身就没有什么太强的实力,有的只是钱,和纶艾德这种不仅自己有军火生意,更是和雇佣兵有沾染的家族肯定是碰不过。倒不如早些自己告退。
现在这也是让纶艾德头疼的事,他袭击曦泠后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行动被一个陌生人个给打断了,现在好了,佩塔家全员告乡,再动手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现在佩塔的家业原理皇城,纶艾德也是无暇顾之。
现在想想也是让纶艾德头疼。
佩塔的商贸业覆盖了大半个泰拉,若是将来佩塔家族真要和趁内政混乱的时候来这一脚,纶艾德买办法保证能让特雷西斯安然接位。毕竟就算是反对老国王这一派的,每个家族也都有自己内定的继承人,纶艾德这样的笋尖势力,真要乱起来,基本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当然,纶艾德最后也想不到,最大的不确定因素竟然是夜清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当然,曦泠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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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
斯卡蒂独自一人坐在傍晚的沙滩上,嘴里哼着自己故乡的歌,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曾扬言在船帆上挂着标志名号的人。
身边是那比例夸张的大剑和不断冲刷着大剑上鲜血的浪潮
和那些东西的战斗,总是让斯卡蒂疲惫不堪,这次也一样。庆幸的是,傍晚时分那些东西总会安分许多。
有时候,斯卡蒂也会想到曾经和族人们一起围着火堆唱着童谣的日子,不过说真的,那些族人曾经的模样斯卡蒂已经记不清。但是她还清晰的记着那些歌词和只有自己知道的玩笑。
“为了不让朋友受伤,斯卡蒂决定不再交朋友”她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也在害怕,那个人和她走的太近了,她害怕哪一天他会像曾经那些人一样对她不辞而别。
于是乎,本有些动容的斯卡蒂又恢复了她那冰冷的面容,躺在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