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普拖里……”切利尼娜总觉着这些维多利亚当地的帮派起名相当随意。
或许也可能是文化差异的原因,总之她没法理解这个帮派名字所代表的是什么寓意。
大帝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切利尼娜相信在他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之后,当然不愿意再强求她怎么样,总之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算是两全其美。
“喂,利利姐,你要去送夜清一下,车子可以从公司找”曦泠的电话响起。
切利尼娜的确比曦泠年纪大,但她也不知道这个妹妹是怎么想到“利利”这个称呼的,这是哪国语言?
虽然如此,她并不反感德克萨斯这个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姓是属于她自己的,而再没有别的什么含义。
况且她第一次向夜清提出了代号这种东西的时候。根据曦泠所说,他们从来就没用代号互相称呼,大概是夜清带动起来的习惯。
可能夜清自己都忘了,他倒是把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的代号原封不动地给了伊诺和萨沙,然后再没给谁起过代号。
“为什么,他在哪了?”
“是要你开车带他去法院。”
“哦”
于是乎,切利尼娜,或者说德克萨斯,总之这位鲁珀小姐从曦泠的公司开走了一辆轿车。
之前在物流公司的时候她开的一直是suv,或者厢式货车,现在突然开一辆小轿车,怎么样都感觉不舒服,尾巴都没地方放了。
坐在副驾驶的夜清也是这个样,但还好他没有尾巴。
“系安全带”她提醒到。
“啊,哦,好”夜清左看看右看看,这么高档的车他还真是头回见。当初在卡西米尔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待遇呢。
“你能不能老实点”
跟夜清处的稍微有一段时间后就会放下所有包袱。他总能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轻松和亲近。
“哎,乡下人没见识,见谅见谅”他打趣道。
其实他更好奇的是她们这些奔三的大姑娘还能保养的这么好,这是泰拉人的天生优势吗?
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又听里面的一声尖叫:“你别摸我尾巴啊!干扰司机开车很危险的!”
“所以尾巴真有这么大杀伤力么”夜清故作沉思状地盯着那炸了毛的毛茸茸的灰色尾巴。
“。”
“哎哎,所以那帮人后来怎么样了”
“跟出来的还有那个头目让我杀了,他倒是供出来了背后一个叫拖普拖里帮的东西,根本没听说过,可以打听一下”
“就,全杀了?”
“嗯”
“这……”夜清也不知道说啥了,虽然黑帮起哄砍死几个也挺正常。
切利尼娜在车载cd上随便找了几首曲子,夜清有点欣赏不来当地的音乐,还好他睡眠好,刚静了没一会就斜过去了。
刚开始切利尼娜还特意把声音调小了些,后面估计是忘了,总之依着她的习惯把声调的越来越大。直到她跟着哼起来的时候才想到旁边还有个大睡猪。
“喂喂,到地方了”
夜清迷茫地睁开眼睛,切利尼娜面无表情的小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头发垂在自己脸上,有些痒痒的。
“嗯?不是去法院吗?”夜清看着眼前的一家赌场,疑惑地问道
“法院传唤不要时间的?”
“哦对的对的”夜清点了点头,“啊不对不对,那咱来这干嘛”
“刚才曦泠调查到了拖普拖里帮的一个小产业,就带你来玩玩”
“所以咱们这是来,帮人家兴兴业?”
切利尼娜总觉得自己身边这个高出自己一头的年轻人像个睿智儿,除了在关键场合之外没一点靠谱。
即使靠谱本身就是在关键场合就够了。
这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如果是在叙拉古,咱们俩现在应该往里面扔几枚源石爆破物,然后再点一把火,再把跑出来的人全都砍断手脚扔回去”
“那为啥不把里面人先砍断手脚再放火”
本来切利尼娜说这句话只是想吓唬一下夜清。
“你真是个大聪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你引荐回叙拉古做灭迹人”
其实切利尼娜弄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夜清真的把纯粹直接的暴力带回了叙拉古,那么这个在虚伪的文明掩饰下的社会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总之以个人名义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切利尼娜说道,“这种事就算查出来了,他们也找不了终夜的麻烦,咱俩没一个身份和终夜有关系的”
“好好好,等我拿个相机”
“你忍心让一个比你矮一头的娇弱鲁珀少女去独自做这种工作吗?”切利尼娜用不知何处学来的怪异口吻说道。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完全就变了味道,夜清甚至能想到一个一边抹眼泪一边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
{如果你这样想,那妹妹便再不能把这树插回去了}
“所以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真无差别下手吧”
“果然和曦泠说的一样”
“什么一样?”
“她说你的大脑会自由选择智商状况”
说着她就先走进了赌场,夜清急忙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她先把那枚终夜的logo挂在了食指上,随便走到了一个老虎机前。
“看我的”她说道,随即习惯性从老虎机旁边供给的烟袋里抽出一支香烟。
然后她又迅速地把烟折断扔到了一旁,还心虚地瞟了一眼夜清。
“还是…戒了好”他知道切利尼娜由于出生地的原因肯定学了不少道上的技术,但他是真没想到这姑娘表面上高冷又端庄,结果私底下可以这么野。
切利尼娜随意摇了一下拉杆,在屏幕上的三枚金币重叠的时候,她把那枚logo贴到了老虎机上。
然后老虎机就果真停了下来。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源石驱动的,只要是仅仅能通过随时控制停止就能控制结果的东西,都可以这么玩”
旁边的夜清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尴尬地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根本找不准叫停的那个时机呢?”
“个人问题,没救”
“诶嘿!”
然后靠着这个方法,切利尼娜和夜清先是洗劫了一圈老虎机,然后她又发现这家赌场的骰子其实也是一种特殊的源石机关,然后又洗劫了一圈轮盘。
但这种单人游戏的东西本身也没多少价值,一些奖券,或者临时筹码,两个人走一圈也没拿到多少现钱。
“这叫啥,多行不义必自毙?”夜清看着切利尼娜把自己的源石技艺玩的出神入化,不由得替赌场老板感叹到。
“哪有”切利尼娜说道,“就是来取点零花钱而已,赌场本身又不靠这些东西盈利。”
“所以接下来?”
“还是取零花钱,去找他们玩玩”说着,她指向了一伙围在盅前的人。
“那骰子也是”夜清小声说道。
即使切利尼娜能使用夜清给予的这些能力,但源石能量的流向本身也只有夜清能看到。
“那就好,咱们去试试”切利尼娜说道。
赌场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女性的到来显得很是激动,双方就坐后,切利尼娜把刚刚从老虎机那拿来的一半筹码押过去
“哇小姐,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啊?”众人见她直接押了自己手中的一半,不由感叹到。
这种环境切利尼娜倒还算适应,只要别像桑顿那样随意动手动脚的她都还好。
对方的人也笑了笑,跟了同样数量的码。
夜清看着切利尼娜的手法,他完全不懂这些,这次来确实见了世面。
但我们的黑手党大小姐对这些事可以说是相当懂得了,她把盅扣在桌子上,待对方摇完扣好后两人一起开了盅。
十三点对九点,切利尼娜成功拿到了相当数量的筹码。
她示意开第二局,对方依旧笑着接受了。
这回在摇骰的时候,夜清轻轻朝着她的狼耳朵吹了口气。
切利尼娜用挂着logo的手接过了盅,在赌场特殊的灯光下,谁也没看清那终夜的logo。
再一次开盅
十五点对十点
切利尼娜又赢了一部分筹码。
这让对面的人登时有些坐不住了,难道是骰子坏了?
旁边不懂的人依旧为这位鲁珀小姐喝彩。
要不说夜清的智商是随缘的呢。在切利尼娜入座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需要他提醒切利尼娜,对方的人什么时候会做手脚。
第三局,十五点对十三点。
切利尼娜又赢得了一批筹码。
这骰子里施加了风的源石技艺,会使受到影响的一侧受到向上拖拽的力,因此这一面被迫朝上。只要打乱了这一能量走向,骰子便不听使唤了。
而渊的权能复制这项源石技艺后附着在夜清自己的源石技艺上,让持有logo的切利尼娜在摇骰子时也可以暂时使用这一源石技艺。双方的局势一下子反转了。
对方当然不能明说自己作弊,只得硬吃哑巴亏。
不止骰子,包括洗牌,对点,飞镖,猜球等等只要和源石技艺沾边的,赌场方不想光吃抽水还想吃本钱的,都被两人耍了一遍。
切利尼娜也很聪明地没碰限红,分散型回报。
“太帅辣”把筹码换成一箱子钱的夜清跟在切利尼娜身后感叹到。
“这只是一个地方,但凡和源石技艺沾点边的都可以去赚点外快”
这叫一点?按夜清的生活习惯,这些钱起码够花好几年的了。
“你说,咱们不会被盯上了吧”
“那不是正好,省的咱去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