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端阳(上)

作者:羽卿雲 更新时间:2023/6/26 0:25:41 字数:4071

他到底来了炎国。

他觉得,再这么囚于记忆不好。

于是乎就跟着年和令两人去找宅在家里的夕,要一起去看炎国端阳节的龙舟。

“喂喂,你出不出来啊?”年叮咣砸门问道。

“不去不去,滚开”夕很是恼怒地喊道

令悠哉悠哉地讲:“别这样嘛妹妹,你看你一年都不出来几次,再说咱们这样下去到最后不还是我和年把你抬出来,别墨迹啦~”

实然,这种情况到最后都会是年和令一人一条胳膊腿把夕架出来,每每这时候夕都会喊道:“走光啦!你们两个快把我放下来!”

“没事没事,周围没有人的~”

但今年不一样,没等俩人准备动手,夜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年会意地铸了一个绝热帐篷,俩人钻了进去。

没一会,夕就耷拉着脸出门了。

“怎么回事,这太阳怎么这么烈了”她嘟囔着,没等抬头看看情况就被夜清拦腰抱了起来。

“噫!——谁啊?你干嘛?”

这时候夜清才把悬在夕的小屋顶上的大太阳撤了下来。

嗯,虽然德拉克的法术可能伤不到这几位,但是重在效果嘛,只要再配合一下自己的能力,不让夕到画里面避暑,很快很快小姑娘(小吗?)就热的受不了缴械投降啦。

然后呢,夕今天不喊走光了,而是喊道:“喂喂,尾巴拉在地上,划的很难受的!”

“啊?那我懂了”夜清闻言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直接把夕的尾巴也搂过来,把伸直了有将两米半长的夕拢成了一个球捧在怀里。

然后呢,她又害怕乱蹬乱蹭会摔下来,整个人就不得不一动不动并伴以一副“你只要敢放我下来我就敢把你片了”的表情盯着夜清。

“喂喂,姐姐们,接球!”

谁知道他直接把夕扔向了刚从造物里出来的年和令。

“好嘞,这就来!”

然后又变成了俩人扛着夕往镇子里走。

“走光啦!有男人呢!”

“没事,我走前面”夜清笑嘻嘻地说道。

等进了镇子,衣着华丽清奇的年夕令三人就引了路人的注意,但现在人都忙着准备端阳节,哪里有余下看这三人呢。

反而是衣着最朴素的夜清夹在这三人中间,到显得他有些奇怪。

“我怎么觉得路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富家子弟领着三个丫鬟上街呢?”

“我们像丫鬟吗?”年斜着眼问道。

“令不像,夕像”夜清看了一下夕那副憋了十万年怨气的脸,就像被轻薄了的深闺少女一样。

就算他这么说,夕也没理他。

“这种地方,几千年来过好多次了,也没甚兴致”她颇为无聊地说道。

夜清随便买了把折扇,扔给老板一张整钞答道:“不用找了,大过节的”,然后跑回了三人身边,装做个翩翩公子的样子朝远处一指:“哪有,这不是变化了很多?”

夕没明白他要说什么,他正准备玄玄乎乎地解释呢,令凑过来喊道:“他就是想说,人不同了,好多事也变了,就这样”

却听不远处的人吆喝着:“新包的大粽子嘿——”

然后夜清就又凑过去拿了几个大粽子回来。

紧接着又听到巷子后面几位健壮的小伙子正练着龙舟的口号,好在赛场上显显威风,争取抱一个妹子回家。

夜清就又去看了一眼。

到是让三姐妹意外的,不管她们走到哪里,夜清总能歪歪绕绕地跟过来,直到令恍然大悟似的从腰间取出那枚刀的残片。

上面蓝色的能量微微散逸,指明了一切。

本来是太守大人听闻岁兽已灭的消息后趁着这个节日想会见岁家这几位,夜清只是碰巧来这边玩,就跟着掺和掺和,这对于三人来说是个好消息,虽然不知道这个男的心里想的什么,但能确定的一点是如果出了事他肯定向着自家这边。

“哎,令姐”他过分自来熟地问道,“你说为啥这街上那几个人都带着一把刀呢,看着戾气这么重,也不像卖货的啊?”

“嗯?往年端阳节都会有备着一把的,方便开一些大的瓜果,也方便一些紧急事务,而且江畔大得很,又不怕拥挤”

虽然她这么解释,但夜清还是越看越怪。

见面地点是在江畔的一个吊脚水楼上,太守大人早已摆好了酒席等着诸位落座。

他当然没备夜清的坐,看见这男人来的时候脸一横,周围的军士就把他叉了出去。

夜清也懵呢,他本以为这地方的官应该和《边城》里写的那样军民同乐的,结果却被人架出来了。

好吧,就在周边自个转转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楼内,太守大人和三位神明碎片相处,就算不说毫不紧张,也可以说是牵筋缩脉了至于那三人,她们压根不知道大人把她们叫来是做什么,自然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倒是令先捧着酒樽干了三杯。

幸好,与太守同行的还有右将军冼佑威。

“将军也来,这是何意啊?”令倚着案问道。

冼将军很明显是带着朝中的命令来的,他也抿了一口,语气锐利地问道:“三位可知,岁兽没了,可大炎境外依旧有着不少蛰伏的凶兽,近些年妖鬼横行,也扰了边疆的安宁”

“当然,前些年螭突现世间,为祸一方,一样是我们中的几位与将军联手解决的,如今我大哥还在玉门,这些事怎么会不记得呢?”

在这种场合下,年和夕自然插不上一句话,只是小口静静地吃着东西,那太守和她们一样拘束的很。

冼佑威并没因此动容,接着讲道:“我们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出手相助,但这是千年前岁与大炎的协约,可不能当恩情言之”

“如今岁兽已灭,它的协约,我们何德何能可以继承呢?”令笑着反问道,听冼将军上面的话,大差不差就是又要他们出征了。

冼佑威按住剑鞘,向前半个身位说道:“正是!岁兽已灭,你们就是你们,那么你们究竟是人,还是神,大炎需要一个答案”

“错了”令自顾自地倒酒,头也没抬地回应道:“大炎需要的不是我们的答案,而是你们自己的答案,我们就是我们,你把我们当成什么,我们有什么辩解的机会吗?”

“好!”冼佑威抚掌道,“既如此,我以右将军的名义让你们服兵役,你们可答应?”

“为什么要答应?大炎的律法哪条哪章规定了我们几个老太婆也要上战场了?”

“别说你们了,当初战争之火洒满大炎疆土之时,古稀老妪都在为将士们准备饭食,你们为何不愿出力?”

“那老妪怕不是因为家里还有个老头子”夕忍不住撇撇嘴道

却看冼佑威一瞪眼,她又低下头去。倒不是怕他,只不过从气势上她早就输了,而且她也没什么道理去和冼佑威争辩,说到最后怕惹得双方不高兴。

正谈到紧张时刻,下面渐起了兵戈相碰的声音。

太守可算得到机会了,他立刻起身道:“将军,我去探探情况”

说完马上小跑着离席了。

闹事的是个赤裸上身的汉子,他手持一铁棍,正和一圈护卫打的不可开交。

见太守下来了,他奋力一跃,直接把太守扑倒在楼梯上,大喊着:“都别动!一个个的老实点!”

听他喊声,冼佑威从楼上一跃至大汉身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用剑柄把他怼了下去。

“何人在此放肆?”

大汉起身,对着冼佑威一指,喊道:“就是他!上!”

说罢,周围那几个带着刀的一拥而上,刚被大汉掀翻的军士还未来得及重整,但他们相信仅凭这几个人还没法破了冼佑威的防。

不出所料地,冼佑威只是一掌开出,刚冲上来的几个人就被打退回去,差点从楼梯上翻下去。

眼看着打起来了,岁家三姐妹也下了楼,眼尖的夕一下子就看见了在旁边一栋楼里倚栏观望的夜清。

他似乎也看见了夕,随后用折扇指了指为首的那个大汉。

夕没能会意,只是去看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却见大汉上前轰出一拳,冼佑威刚准备防御,忽觉那拳劲似乎比眼前人的动作快了一拍似的,只觉得胸口闷疼,被轰的斜叉在楼梯上。

“将军?!”太守大喊道,他是文举除官,哪懂战场之道,一下子以为冼将军大意轻敌被打成重伤了。

冼佑威只是整了整身姿,又重新站在楼梯上,浑身松了松劲,回想着刚刚那一拳来的很怪。

大汉又打来一拳,冼佑威本能地防御,却又发现这次的拳劲比他的动作又晚了几分,他下意识防下来后的反击动作,正迎上了那股劲,只听右手臂咔嚓一声,大抵是断了。

两次照面下来,护卫们也没从楼下赶上来,原来是被那几个贼人拖住了。

令见状第一个下去,不为别的,在这佳节之日可不能被这些东西扫了兴致。

但她也遇到了这种怪事,那人的拳劲总是和他打过来的动作对不上,就像打游戏时的卡顿一样。

但她却比冼佑威要从容的多,一是自己的身体素质保证了硬抗他的资本,而自己的实力同样也让他没法一个劲地攻过来,加上年暗中保护,硬生生把这场不知底细的战斗拖成了四六开,只不过己方是四,那大汉打来的拳个个都下了死手,令这边却还要保证不会伤及无辜,那些路人当然看不明白这些门道,太守忙着带将军去问医生,压根没人主持现场。

夕这时候才自觉明白过来,想到早些时候令的那枚碎片,她也拿了出来,看着夜清,却见他摇了摇头。

夜清这边暗自无奈:“这傻丫头,怎么你家大姐都打不过的人物还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吗?”

不得已,就在令准备放开手脚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被一个男人保住了。

夜清又使出了他一贯的撩妹手段,他把令搂在怀里,但是很尴尬的一点,令要比曦泠高很多,他下意识地一搂,直接盖在了令上半身的凸起部位。

纵使她现在想巧妙地骂一句,也自知局势紧张,很信任夜清地往他怀里缩了一下。

夜清不负她望地,在蓝色能量的引导下,那古怪的施力时间在夜清周围变的和正常时间对上了轨,而大汉迎面来的一拳,也被夜清用扇子怼了过去,很明显这一下给大汉怼的不轻,那扇子都竖着劈开了。

随后只听夜清一声“可惜了了,这扇子好像还是最后一款”,随后就开始以令为盾。

没了那种古怪的感觉,令这边也从容起来,三两下就开始占了上风。大汉见状一个跳起喊道:“撤!”

令刚想追,被夜清抓住了龙尾巴。

“喂你!——”她这下可忍不住了,一声喝道反而把旁边的年和夕逗笑了。

夜清只是对着那要跑的大汉,他身上流着金色的能量,散雾轻身移到大汉身前诡异地笑了一下。

大汉见他一拳,同样下意识地格挡,却觉得那拳没什么质感,而后看见年轻人身上的红色能量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这时夜清的拳劲刚到,一下轰在大汉的胸口,把他打的后撤两步,斜叉在江畔上桥的楼梯上,与当时他给冼佑威的那一拳一样。

“渊!”他不知惊恐还是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后连忙撤了,夜清也没再深追。

两旁的路人早就没了,似乎是夜清刚出手时候的事了。

而夕这边,正铺开一张纸,手中持着笔,抹了一把汗。

“原来是叫我做这个”她讲道。

刚刚夜清的意思就是叫她赶忙做一幅画,让路人百姓都别看到这番景象,若不是在夜清出手后年顿悟地提醒,她或许还在懵呢。

而夜清也是在那帮人乱起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事,那个大汉的特殊能力老早就被他的蓝色能量捕捉到了。

在搂着令那会复制了令的身体机能,然后又复制了大汉抓timing的怪能力,帮冼佑威报了一拳之仇。

“我测,这身体素质比渡强多了,不知道和阿戈尔的血清战士比怎么样”他自言自语道,这时候再回维多利亚,顺便带着三姐妹的权能,一人推掉一支公爵军应该没啥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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