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日常过得很快,无非就是养养伤刷刷手机吃吃饭。
这样平静的生活似乎离夜清好远,平常他总能找到做不完的事,时不时来找事的人,以及一堆和他有着莫名矛盾的家伙们。
很快到了和凯尔希约定的日子,他能感觉到今早的气氛都不平常了,凯尔希老早老早就把早饭给他送了过来。外面也簌簌地响起了收拾兵戈装备的声音。
“你岛精英干员那么多,还差我一个吗?”
“实话说,罗德岛干员只有普通和精英之分,所以即使是精英干员,实力也相差甚远,况且有了你也能很大程度上减少伤亡。”
“行吧行吧,工牌给我,当我还你们的人情。”夜清挥挥手说道。
凯尔希听他这话后,叫来一名医疗干员吩咐道:“去我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最里面有个小本子,把本子给我拿来”
本子里夹的是一个略显陈旧的证件。
“这…?”
“特蕾西娅亲手给你做的。”凯尔希说道,“当年你在维多利亚皇宫里向她献剑,她没接受,回来后就亲手做了这么个干员证。”
“啧…”夜清拿着这个小证件,上面是他五年前和特蕾西娅的照片,可皇女大人已经被p掉了,毕竟他没正式拍过这类证件照。
“所以呢?谁指挥我们作战?”夜清问出了那个困扰他五年的问题。
没有博士,谁来指挥作战?
“巴别塔研究指令终端,是前文明的遗迹”凯尔希小声解释道,“可以根据划定的战场规模和战局情况做出部署策略,成效相当显著。”
“也就是说我也要听这个玩意的指挥?”
“不需要,因为这东西里面没有你的战斗数据。”
“那你要不要遥控一下我?”
“我有自己的任务。”
言罢,凯尔希也穿上她那制式外套出去了。
夜清也不言语,悄悄跟着大部队向外走。
路上有近卫局的人给凯尔希交换情报,告诉他们那伙匪徒作乱的主要地点。
凯尔希在她的终端上标了几个地点,这上面还有很细致地标出了各个街道,以及周围居民楼的窗户朝向。
夜清由于他没带什么装备,相对轻便的身形加上没什么痕迹的面皮让他显得很不起眼,大都以为他是新来的。
当然,这也给了夜清很大的操作空间。他得以在行路之余招来卢西恩。
“现在你也看到了,快告诉我吧,那伙匪徒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们是三股势力糅合到一块的,看样子是逃难来的,其中一支,是光弘家,光弘瑞也在其中。剩下两家,一支姓野井,一支姓芥川。”
“原来是他…”夜清稍加思索。
怎的几年不见,他却去当了匪徒。
“你去找切利尼娜,告诉她要先于所有人把光弘瑞给我揪出来,抓活的带到我身边。”
“这恐怕…”
“光弘瑞带着他的家人一块来的是吧)”夜清笑着问道。
傀影没回话,当是默许了。
“把纸梦叫来”
“她?”
“现在,立刻,马上。”夜清说道,“然后告诉切利尼娜,叫她去找杜卡雷…啊她应该不认识那位,你就告诉她别着急行动就好。”
在贫民窟前准备分头行动的各小队突然被凯尔希叫住了。
夜清走上前去,告诉她:“把最关键的地方交给我。”
那种,战略要地,绝对不能失守的地方。
“这里”她在终端上标记了一下,“这里有一处废料场,里面会有一些废弃的源石矿渣,是能被提炼成粗制炸药的,这里不能被匪徒拿下。”
当然不可能只让他一个人去,凯尔希派了一位近卫干员,一位医疗干员随行。
与大部队分开后,夜清才发现贫民窟里是那么荒芜。前些日子刚刚被近卫局和整合运动洗劫一番的贫民窟,如今还没重建起来,就又遭到了匪徒的袭击。
这可是老林头几十年的心血,如今这种情况他却面都不露一个?
和他相比,那两位干员就慌得很。虽然他们相信凯尔希医生的判断,也相信眼前这位年轻人能带给他们安全。但,这相信都是被迫的。
“你们放心好了,有我在绝对安全。”夜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
纸梦到了时候,他就吩咐道:“你们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有事一定跟我汇报好不好?”
他很不擅长指挥这些个人能力不出色的人,毕竟指挥十个人配合着拿下一处地方,和直接告诉洛尔“你去把这块给我抢了”。完全就不在一个水平上。
害怕是有的,但很快就消失了。
偶尔有暗箭从窗口飞出来,飞到几人周围时突然被烧的灰都不剩,紧接那窗口就出现惨叫声和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
“你看,我说了,安全得很。”夜清解释道,“凯尔希要我带上你们是为了随时和大部队保持联络,以及确定任务进度,毕竟我可没有你们那个终端。”
听他这么一说,二位干员也放下心来,他们接受了自己就是个记录官和通讯员的设定。
至今匪徒的大部队还悄然藏在一处地方。这让夜清感觉不对劲。
待到下一支箭矢飞来时,火焰没有燃起,箭直接被纸梦抓住了。
夜清一抬手,卢西恩从窗口给他回了个手势。
几人进去后,那屋子里住的是两三个东国人,其中一位正打地铺躺着,旁边有一堆止血用的纱布,上面大红一片。
剩下的一位背着弓箭,箭筒里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支生铁箭头。
“你们是哪家的人?”夜清问道。
很显然,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都听不懂东国语。
那两位东国人却埋怨道:“知道了又怎样,把我们送去近卫局,或者直接杀了我们?”
夜清给了纸梦一个眼色,“看到了吧,有时候杀人和被杀之间其实没什么界限,他上一秒拿着箭矢瞄着我们,下一秒被我们用刀抵着脖子。”
随后他又让傀影把刚刚杀掉的尸体拿到那东国人面前来。
“你们是一家的?”
“哥!”那东国人失声嚎叫起来。
“你说这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很像匪徒?”夜清笑着解释道,“我在整合运动呆过一段时间,但那时候我们还只是乌萨斯山村外的乌合之众,我记得那天我们进去抢了一个村子,杀了几个人,然后包了顿饺子吃。实话说那时候我们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求生的欲望让我们失去了底线。现在我才能静下来思考是非对错。”
他说完,一挥手。古老的铸物化作一柄长刀指着那东国人。
“你们能来当匪徒大抵也是迫不得已,况且你们之中有一位是我的故交,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